小说沈半夏段融全文大结局已完结-热门小说沈半夏段融在哪免费看
,难受的紧。
“你给我弄些吃食来。”她踢了段融一下。
段融沉眸转了转,“喜饼?”
“齁甜的,不吃。”
段融翻身坐起,看了沈半夏一眼,转身出去了。打开门,刚迈出去一只脚,几只利箭齐齐朝他射过来。
嗖嗖的,还带着风声。
他跃身而起,又腾空连着翻了几下,以凌厉的身法隐于暗处,再露面已经来到了廊庑下。
“义父,别闹了。”
廊庑下坐着一人,头发花白,穿着绛色的蟒袍,闻之让人胆寒的东厂督公,外面传已经五十来岁了。只是月光照到他脸上,确是姿容昳丽,看不出一丝老态,而且美得阴柔,但给人的气场却很凌厉。
他往西屋望了一眼,再看面前的段融,眼里透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
“老不正经!”
“骂谁呢?”
“你!”
上官胥翻了个白眼,“小七啊,义父这不是怕委屈了你,给你送来一个喜欢的洞房。”
“我何时说过喜欢她?”
上官胥啧啧一声,“谁把东厂最精锐的暗卫放出去,只为去北金找什么神医,难道不是为了给这沈半夏解毒?”
段融哼笑,“比起她的命,我难道不该更在乎她腹中那个,万一是个男娃……”
上官胥也笑了,“我家小七果然有志气。”
这话分明是在嘲讽他,段融催着他道:“您老赶紧回吧,我段府就不留您了。”
“你居然赶你义父,我还等着那沈氏给我敬杯茶呢!”
“放心,你这辈子都喝不到这杯茶。”
“说什么浑话呢!”
段融不理上官胥,朝厨房去了。
他拿着食盒回来,见沈半夏正靠着引枕,眉头皱起,脸色不大好的样子。
“怎么了?”
沈半夏有气无力道:“饿。”
段融将食盒放到桌上,将饭菜一一端出来。
“过来用饭吧。”
“我起不来。”沈半夏忍着腰疼,冲段融伸出手,“扶我一把。”
段融见她不像装的,上前扶她,感觉她腰是直,像是不能打弯似的,而且手很凉。
将她扶起,绕着屋子转了几圈,这才感觉好点了。
段融沉眸,“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沈半夏用手撑着桌子坐下,长出一口气,道:“很早就出现这种症状了,只是最近越来越严重,约莫再有一两个月,我就彻底瘫到床上了。”
她语气轻松,似乎已经完全做好心理准备了。
段融上前给她盛了一碗粥,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沉默片刻,道:“现在还不晚。”
“什么?”
“放弃这个孩子,解白木的毒,至少能保住你自己的命。”
沈半夏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淡淡一笑道:“我意已决,你又何必要一而再的劝我,好像你很在乎我的死活似的。”
说完,她低头吃粥。
许久,段融说了一句。
“我希望你活着。”
“那我就劝你一句。别再管我的死活了。”
命数已定,他们谁也帮不了谁。
第一百零五章终是孽缘
用过晚饭,沈半夏已经乏得很了。她撑着桌子起身,来到床前,因为腰板很硬,只得扶着床柱坐下,不小心扯到红绸,落到她头上了。
很像是红盖头……
她左右扯了扯,但因为红绸太大,没有扯开。
这时她听到脚步声,段融走了过来,戏谑道:“洞房夜,当然是新郎官来掀盖头。”
透过薄纱,她看到他弯下腰,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她心尖一颤,正有些慌,外面传来敲门声。
“大人,西月宫传来消息,小金妃惹怒圣上,正在宫门外罚跪。”
沈半夏看着段融面色一肃,看着他直起身,迅速转身往外走,没有一丝犹豫,没有再看她一眼。随着门关上,只留她一人。
她怅然一笑,将红绸慢慢从头上扯下来。
他们不是有缘无分,而是这缘是孽缘。
趁着天未亮,沈半夏带着谨烟回到侯府。
侯府上下主子奴才都在惶恐不安中,所以没人发现她昨天及晚上不在西院。
午后,谨烟从东院打听到消息,说段融夜闯宫闱,皇上震怒,责令交出京郊大营指挥使大权,并禁于府内,等候发落。
沈半夏皱了皱眉,夜闯宫闱,这可是大罪,段融为了救小金妃真是生死不顾了。尤其因诛杀废太子一事,他已经招致皇上猜忌不满,这次等于是火上浇油。
段融奸邪狡诈,却唯爱一人,生死不渝。
沈半夏叹了一声,也不知是为谁叹的。
因上一世没发生这事,所以最后如何,她也不知道。
“这段融能擅闯宫闱,显然重伤病危一事就有待考量了,甚至可能会背上欺君之罪。”谨烟道。
“这话是谁说的?”
“我听三爷在东院说的,还说只要段融没死,皇上便不会动侯府,毕竟是八世家之一,他们可以不用担惊受怕了。”
沈半夏轻哼,“真当这靖安侯府在皇上眼里还是盘菜呢?”
不是不懂,而是早已不把他们放眼里了。
接下来一个月,京中风平浪静。
段融一直被禁于府中,宫里未再追究其他,他的事就被这么放下来了。渐渐的没人再提,渐渐的好似这个权倾朝野的奸臣只能以此了却残生了。
而这时,坊间却有一个传闻,说靖安侯府三夫人沈氏和段融暗中苟且,那沈氏腹中怀的就是这大奸臣的种。
谨烟在外面听到这流言,直觉不好,赶紧回来跟沈半夏说。
“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了。”
沈半夏皱眉,她最最在意的便是这,段融扶持小金妃儿子登基,却被反咬一口,最后定罪是诛九族,上一世他哪有什么九族,她怕只怕这一世自己的孩子成了他的九族。
即便能逃过九族,一辈子顶着大奸臣私生子的身份,再加上母亲是靖安侯府三夫人,这等混乱不堪,只怕世人的偏见会毁了这孩子。
她执意生下这孩子,不惜舍弃自己的命,可不是为了让他生下来受苦的。
“姑娘,会不会是侯府的人见段大人落魄了,故意放出这等流言的?”
楚意摇头,“这种事传出去,侯府脸上也没光。”
谨烟想了想,道:“这几日安阳伯老夫人倒是常去东院。”
沈半夏眯眼,这安阳伯老夫人是老夫人的亲妹妹,倒是个爱挑事的主儿,而且她俩有旧怨。
“既然外面有了流言,我必须打破这流言。”
入秋便是恩科,这晚侯府为二公子谢林成摆家宴,祝他旗开得胜,金榜题名。
没人告诉沈半夏,她本也没想去。
只是谨烟打听到一件事,她心思动了起来。
最近,她身子越发虚弱。
前些时候还犯了病,虽然被曲墨染救了回来,但这几日都昏沉沉的,已经许久起不来身了。
让谨烟将她扶起,先缓了口气,抓头却见谨烟正偷偷抹泪。
“好好的怎么哭了?”
谨烟有些绷不住,“您看您现在……哪里好了。”
“我这些日子跟你说的话,你都记得吗?”
谨烟抿重重点头,“记得。”
“那就别哭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哭,不然姑娘我走的不安心。”
谨烟听这话更加难受,但还是咬咬牙忍住了,“姑娘,您说的我都记得,往后一定照顾好小主子。”
“先给我梳妆吧。”
她时日不多了,上一世的仇难报,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腹中孩子铺好路。虽不甘心,但这是她的选择。
梳洗装扮好,沈半夏才照镜子。
镜中自己容色消退,如一朵枯萎的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