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更新小说染墨枪神周萱萱-染墨枪神周萱萱已完结
他解释手上东西的用途。
他听得云里雾里,摇头:「复杂。」
怪了。
一个三天就能对现代武器如数家珍的人,
竟然觉得我手上的护肤品复杂。
19
为了我的身体着想,他晚上终于不打游戏了。
就是半夜操练时间又加长了。
练了两天,当时找我比枪的男生也来了。
那个男生叫江鞘。
江鞘来的时候我正抱着枪站立,枪口还挂着头盔负重。
他个子很高,一来就把我面前的昏暗灯光都给遮住了。
我艰难地抬起头看他:「还——比?」
江鞘双唇紧抿,严肃地看着我。
我有点慌,看他人高马大的,不至于在半夜偷偷打人吧?
我抱着枪的身姿变形,偷偷把枪抵在胸前做防御状,左脚脚尖外移。
我想好了,只要他动手我就把枪丢在他脸上,然后跑路。
脑子里的他也给我出谋划策:「到时候你就先这样——再这样——最后那样!」
我俩在脑子里策划了一百种逃跑和反击方式,我脑门都流下了斗大的汗珠。
江鞘看了我半晌,一直到我身上的汗渍都吓成了冷汗。
江鞘终于对我沉沉低头:「请你教我射击!」
「啊?」
啊?
我和脑中的他同时惊讶。
20
从此,晚上再次射击训练的时候,多了一个江鞘。
张靖来给我送绿豆汤的时候满脸震惊:「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没说话。
脑子里的他说:「这个张靖咋个永远在震惊嘞?」
我一口绿豆汤就喷了出去。
江鞘满是嫌弃地掏出纸给我擦。
张靖已经摆不出别的表情了。
我抱着绿豆汤碗嘚瑟:「这我小弟,新收的。」
江鞘冷哼一声,没有否认,毕竟他还要找我学技术。
21
江鞘问我怎么样可以打出十环。
我告诉江鞘:「姿势一定要跩。」
脑子里的他笑:「误人子弟啵。」
我单手插兜,喝着冰可乐,一边站着抖腿一边从下方睥睨江鞘。
江鞘站得笔直,眉头紧皱,严肃地看着我。
被江鞘看怕了。
我把身体控制权让给他。
「我」瞬间变得挺拔英武,气势凌厉起来。
江鞘为之一振。
他说:「我教江鞘,你也要好好学。」
他的姿势帅气,抱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我第一视角看着都觉得我帅:「不愧是我!」
江鞘顿时服气了,虚心地问了很多细节问题。
他直接上手掰正江鞘的姿势,江鞘有些羞涩却又不敢反抗。
看得我嘎嘎乐。
最后江鞘非要请我去小卖铺:「张靖说你喜欢吃零食,算我的学费。」
他说:「这咋个好意思嘞?」
这咋个不好意思嘞!
我在脑子里吵得他脑壳疼。
他只能操纵身体顺从我去小卖铺抱了一大堆零食。
22
晚上的加训课结束,我没夺回控制权。
晚上的时间是属于他的。
他可以用我的手机更多地了解这个世界。
训练完又饿了,他从抱回的零食兜里找了包泡面吃。
吃了半天觉得没味道,又加了几勺辣椒酱。
辣得我七窍升天。
他说:「对,你尝下嘞,就是这个味道。」
谢谢啊,但是我不吃辣啊!
共用身体刚开始我还觉得羞涩。
现在已经习惯了。
他说:「我有个同学……屋头(家里)穷,一家人就穿一条裤子,哪个有事情哪个穿裤子出去,没裤子的就在屋头等……」
他好像在安慰我。
不过我的身体……是裤子?
有点想骂人,你这个猪脑壳!
他说:「你这个小娃儿咋不学点好?」
23
这次军训为期一个月,学校非常重视。
不仅有体能训练,
还有军史学习。
我坐在教室里翻开教材。
他说:「中国已经四十年没有打过仗了。」
对呀,战争是什么样子的?
我印象里的战争,只存在于历史书和游戏里。
他反问我:「和平是什么样子的?」
我挠挠头,不知道怎么形容。
我抬头,和他一起听着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看着大雁结群飞过,闻到九月桂花飘香。
同学们在教室里互相追逐打闹。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真好。」
24
讲军史课的教员看起来很和蔼,一笑眼睛都眯起来了。
但是讲课却有些枯燥。
教室里空调呼呼地吹着。
我的头一下下点着课桌。
他说:「醒醒。」
我猛地惊醒,只能涂了点风油精在太阳穴提神。
但是用处并不大。
他说:「打起精神来。」
我揉了揉肚子:「都怪你中午非要把所有菜都尝一遍,吃多了犯困啊。」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教室有空调温度适宜,中午又吃撑了,而且课程安排得急,没有时间午睡。
不仅仅是我,周围的同学也都在昏昏欲睡。
教员啪的一声拍在讲台上!
顿时所有人都精神了。
教员收起和蔼的笑容,说:「如果困,就站起来听,军史课不允许睡觉。」
但坚持不了一会,我又开始昏昏欲睡。
教员说:「左右都看一下你们同桌,同桌睡了被发现你也得受罚。外面太阳不错,不知道你们谁想出去晒晒啊。」
谁不想待在室内吹空调啊!
我看看左边的江鞘,又看看右边的张靖。
张靖跟我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我俩互相掐住对方的虎口听课。
江鞘冷哼,掀起衣服露出结实的腹肌,然后把风油精涂抹在肚脐眼处。
我和张靖看着江鞘瞪直了眼,一瞬间精神了。
他说:「你脑壳里面都在想啥子?」
25
可还是有人撑不住睡着了。
教员:「那位同学,请你出去清醒一下。」
被点名的是一个壮硕的寸头男生。
一站起来,哟呵,比江鞘还高。
寸头男不服气:「课程安排不合理,我不服!军训走走过场就好了,为什么要体罚!」
教员:「我已经说过惩罚了,说过的就要做到,无论是在战场还是在课堂。」
寸头男:「教员,你上过战场吗?」
教员摇摇头。
寸头男咄咄逼人:「战场都没上过,你算什么军人?又凭什么罚我?」
有学生开始起哄,乱糟糟的一团。
他说:「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但是这位同学说得不对,也不尊重教员。」
我好奇:「你上过学?」
他说:「读过几年私塾,后来也接受过新式教育,我还会说一点法语嘞。」
我惊了。
难道当年他还会说川式法语?
我脑海里浮现出油酥辣子味鹅肝,一阵恶寒。
感受到我的想法后,他骂:「你这个猪脑壳。」
26
学生的起哄还在继续。
教员喊了声安静:「我们应该珍惜和平。」
可那些学生却无法理解。
他们有的只是借机起哄。
或许这样能够驱散他们在枯燥课堂的睡意。
寸头男问:「和平年代哪里还需要你们保家卫国?」
还有学生说:「我们已经四十年都没有打过仗了!我们的军队还会打仗吗?!」
「又不打仗,要什么军人,又要什么军训!」
教室里又闹哄哄起来。
我感受到他的无奈。
他说:「怎么会有人渴望战争呢?」
我也感到愤怒,于是我站了起来。
我说着他想说的:「渴望战争,不是坏就是蠢!」
27
教室突然安静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寸头男:「枪神,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