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二嫁小甜妻应淑裴卫东最新试读-八零二嫁小甜妻应淑裴卫东完结版在线阅读
她在背后下黑手就不太妙了。应小满那小子还在家住着,他最护着应淑,万一他混不吝地去跟她爹娘告状,倒霉的人就变成她了。
应清芬想想让她爹知道的后果,一秒都没有犹豫,钻进树林转身就走。
都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应清芬她爹不比应中军好到哪儿去。她爹若是知道应清芬掺和进应淑的家事,在应中军面前丢了脸,等待她的少说是一顿好揍!
裴老太还不知道应清芬把她忽悠回去,扭头就偷偷跑路了。
她按应清芬给她出的主意,坐在刘国强家门口守着。
要是在别的季节,别说这么一会儿了,她赖上一天一夜都还能生龙活虎地骂人。
但现在可是隆冬,一年里最冷的时候,没有羽绒服羊绒衣,在外头站上片刻都想跺跺脚赶紧进屋。她在冰冷的泥地上坐着,没一会儿就冻得脸皮通红泛紫,贴着门边儿直打哆嗦。
有人看见她冻得上牙接不住下牙,好心地出声劝她:“你想接应淑回去,这么冻着也不是正经法子,要不先去我家坐会儿暖暖身子,等春花婶儿消气了,再跟她好好商量。”
“不是我多嘴,现在都新时代了,你也不能非逼应淑跟你家过下去,强扭的瓜不甜,你该尊重应淑她自己的意愿。”
这话一出,裴老太登时炸了锅。
“你跟应淑有啥关系?她不跟我儿子过跟你过啊!好哇,跟别人家的媳妇通奸,你个流氓!该叫警察把你枪毙!”
劝她的人气得面红耳赤。人家才是个初中生,连应淑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只不过看裴老太冻得可怜,才忍不住多劝了两句。
谁想到话没说到两句,屎盆子先扣过来了。
“你别凭空污人清白!”那位小青年狠狠地呸了裴老太一声:“怪不得应淑不愿意在你家过日子,怪不得你在这受冻没人出来多管闲事!就我最傻,竟然会同情你这么一匹中山狼!”
裴老太不知道“中山狼”是什么意思,但不知道也不耽误她猜出这是一句骂她的话。
她故技重施,嚷嚷着要伸手推搡小青年。
小青年正是最冲动热血的年纪,哪里知道忍气吞声四个字怎么写,裴老太伸手推他,他反手就推了回去。
裴老太单脚站立不稳,后脑勺砰咚一声撞到了墙上。
她没吃饭,跟周春花又吵又撒泼的,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再加上她年纪大,又受了伤,后脑勺这么一撞,居然翻起白眼,倒地上晕了过去。
小青年心虚极了,生怕让别人看见是他推的裴老太。
见裴老太后脑勺没受伤没出血,小青年不敢叫应淑或者周春花知道,干脆扛起裴老太,把她悄悄地扔到了裴家村村头。
等应淑放心不下,再度探头察看的时候,门口已经没有人了。
“她走了?”
“走了。”
周春花松了口气,又是埋怨又是费解:“这老太婆几个月都没搭理过你,突然又惦记起你来,肯定没有好事。”
“八成是知道你赚了钱,图你的钱来的!”
“不管她说啥,你千万别单独跟她一块呆着。不要脸的人啥脏招都能使出来,你可别他傻乎乎地中了她的计……”
周春花絮絮叨叨地嘱咐着,对上应淑的目光又想起还在生她的气,赶紧把唠叨咽了回去,生硬道:“你要是愿意听就听听,不愿意听就当我放屁!”
应淑垂眸抿嘴一笑,轻轻巧巧地说道:“舅妈的话我怎么会不愿意听。我最愿意听舅妈的话了。”
她的话又久违地甜了起来,哄得周春花忍不住噗嗤一笑:“你还听话,你是最不听话的那个。”
周春花伸出手指,嗔怪地戳了戳应淑的眉心。
两人间不曾明言的龃龉就在这轻轻一戳里,无声无息地消弭于无形了。
应淑表面上不说,心里很高兴,周春花也一样。两人都以为裴老太是自己回去的,再防备裴老太,也揭过了这次的事儿,亲热成了一团。
谁想到,第二天,裴家村一帮子老少爷们就围了刘国强的家门。
“周春花,带着你外甥女滚出来!”
第95章给我砸!!
天还没亮,应淑让砸门声惊醒。
她穿上衣裳,撩起帘子,周春花也一脸惊疑地从屋里走出来。
“舅妈,外头是谁?”
“不知道,我出去看看。你回去睡,好不容易干完歇几天,多睡一会儿。”周春花朝她挥挥手,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拉开了门栓。
下一秒,四五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次第挤进门框,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周春花心中生怵,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要是村里的,来几个人她都不怕,可这些人,她却一个都没有见过。
是来找谁的?
难道是刘国强在外招惹了什么麻烦?
周春花心念电转,越想越不安,她呼吸急促起来,一时竟不敢开口问他们到底是谁。
“裴大队长,你是来找我的?”
应淑走出屋门,打断了周春花的猜测。
她一愣,回头看到应淑已经走到她身边,“这是——”
应淑苦笑了下,压低声音:“裴家村的大队长,裴卫东。旁边是他爹。”
至于另外的三个人,应淑也不认识。
“他们是宋香婶的侄子。”裴卫东简单介绍了一下他们的身份,不着痕迹地给了应淑一个眼神。
应淑用手肘碰了下周春花。
周春花反应过来,忙客气地说:“这天冷,你们大老远的过来冻坏了吧,先进屋暖和暖和。”
那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是因为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是因为周春花一家都是女人孩子,他们无所忌惮,跟着周春花走进堂屋,满满登登挤满了一屋。
裴卫东落在最后,趁他们三人掀开帘子先走进屋里,悄悄地跟应淑说了一句话。
“昨天你把宋香婶子扔在村口,晚上她高烧不退了。”说完,他撩帘子紧跟上前,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应淑却好像听见一声响雷,劈得她呆怔当场。
什么叫她把裴老太太扔在村口?裴老太不是早早地就自己回去了吗?
她是腿伤了,又不是脑子伤了,怎么会在冰天雪地把自己冻成了高烧?
除非是——
装的。
应淑联想到裴老太那条骨裂的腿,心道不奇怪,旁人可能不会为了钱伤害身体,裴老太却能亲自砸伤自己的腿。
难怪裴老太昨天那么奇怪,又是闹,又是赖在地上不起来,原来不是因为腿伤不得不坐地上。
想必这就是她的后招。
虽然愚蠢,但很有用。
瞧,她这么一发烧,裴卫东父子都来了,连她娘家侄子都愿意摒弃前嫌替她出头。
应淑扯起嘴角笑了下,进屋接过周春花手里的暖壶,替他们一一倒上水。
她笑吟吟地问,“你们兄弟我就知道宋三炮。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除了周春花不明所以,在场五个大男人的脸色都勃然大变。
“……”
裴东升瞟了一眼应淑,心道这女人真够刁钻的。
她这分明就是明知故问,往宋家侄子心里插刀。
她能不知道宋三炮抢劫被警察抓了?她能不知道,为着宋三炮宋家人跟宋香有了龃龉?
当初宋三炮被抓,他爹娘束手无策,只能来求裴卫东这个大学生想办法,都跪在求他们母子俩了,他们俩硬是撇得干干净净撒手没管。
那一次后,宋香就没回过娘家。
裴东升又扭头瞟了一眼宋家侄子,他们三人脸上的表情八成跟他是一样的——被逼吃屎却又不得不吃的神情。
这里面估计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实意替宋香出头的,但是他们不得不来。
应淑怨恨宋香,但她做得太过了。
宋香是她婆婆,她就算跟裴卫东离了婚,也不能报复长辈。
更何况是把人弄得昏迷不醒高烧不退,还丢到裴家村的村头,要不是有人经过发现了宋香,宋香能被她活活冻死。
她要是捂进家门,按宋香的为人,估计都不会有人会说话。
可她把宋香丢在裴家村村头,无异于向整个村子挑衅。
如此狠毒嚣张,要是村里不出面教育她,裴家村的风气都叫她抹黑完了,连带着本村的姑娘都惹人怀疑。
更别说宋家。
再有龃龉,左右没断了关系。宋香被虐待成这样都不出面,别人都会觉得他们家懦弱,轻看他们家的姑娘。
他们捏着鼻子,也得来替宋香出头。
宋家侄子没搭理应淑,冷冷地望着周春花,一人一句地数起应淑的罪名。
周春花和应淑沉默地听着,越听越不对劲儿。
周春花忍不住打断了宋家侄子的问罪,皱眉说道:“应淑昨天跟宋香没说一个字,你们别把屎盆子都往她头上扣,她是不把宋香当婆婆看,但怎么着都担不上恶毒!”
“昨天宋香来了,我们是没让她进门,但我们一个指头都没碰她!她动手,我闺女还拦着我不让我打她呢!你们去瞧瞧我的门,让她砸的——”
“你们是没动手。”宋家侄子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