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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其实说的是自己。她没有想到斯旭恒在安静了许久之后，居然自己承认了：“有那么一点，不是很多。我有一种预感，你大概会喜欢他。如果你喜欢他的话，我就跟你保持距离，就不需要弄明白自己怎么想了。”

她要移情别恋，他弄明白的结果要是是喜欢她，那才是最痛苦的结果。

所以很多事情，斯旭恒根本不敢去细想。他有顾虑，不论如何，他很难成为余温的唯一。

其实斯旭恒在昨晚，很想打电话告诉余温，要不就算了，还是各过各的，现在那点情绪波动，也没有那么难熬。

但是她今天出现了。

余温很少有让他感觉到这么有安全感的时候。后来余温问他有安全感时是什么感觉，斯旭恒跟她说，那是一种暖洋洋的、想粘着她的感觉。

余温说，那是妈宝男。

斯旭恒反驳她，说那是妻宝男。男人喜欢粘老婆有什么可耻的，他以前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我能控制好自己，不会跟他有任何牵扯。”余温说。

“那你会喜欢他吗？”他寻根问底。

余温默默的听着他说话，在他车子停下来时，她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斯旭恒顿了一下，但是没有动。余温懒洋洋的亲上去，他也没有躲。

斯旭恒也没有热情的回应她，但是闭眼了。之后她抽纸巾给他擦嘴，他也没有擦，说没关系。

余温温和问他，说：“什么感觉？心跳会加速么？”

斯旭恒嘲道：“分不清楚是因为害怕心跳加速，还是因为本身享受这事。”

余温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你都有。”

斯旭恒没反驳她，今天回家，他依旧没什么心情哄小蝴蝶，都是余温在哄，余温在陪她玩，小蝴蝶一见妈妈就很激动，一直玩到很晚都不睡觉。

最后还是斯旭恒催她去睡觉。

小蝴蝶乖乖听话，又问：“爸爸妈妈，那你们接下来干什么？”

接下来干什么？

余温去看斯旭恒，后者说：“爸爸跟妈妈聊一会儿你的事情。”

小蝴蝶连忙给斯旭恒使眼色，那可说不得她的坏话，然后就一溜烟跑上楼了。

斯旭恒也站起身，道：“我去给你铺床。”

余温看着斯旭恒给她换上了新床单，又给她拿了崭新的睡衣。她说自己带了，然后就从行李箱里拿出了她的睡衣。

很鲜艳，也很……

斯旭恒收了视线，脸色倒是没有任何变化，他知道余温知道帮他想明白，不可能跟他有任何超过尺度的接触，说：“我过去洗澡了，你早点睡。明天早上……”

余温问：“我睡你那边，还是你睡我这边？”

斯旭恒的声音戛然而止。

余温拿了睡衣说：“要一起吗？”

斯旭恒沉声道：“你今天并没有喝酒。”

“对，我没有。”她给他确定的答案，而后温和看他，耐心十足。

“不太合适。”他有些迟疑的说，“你很吃亏。”

余温依旧抬眸看着他，深黑色的耳饰，如同她的眼眸，一样漆黑，一样欲。

那种邀请，格外温柔，没那么低俗。

352

斯旭恒还在思考时，余温已经走进了浴室。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锁门，但是哗哗水声，让他心里开始烦躁。

斯旭恒其实有些后悔了，可也没那么后悔，当正人君子，总不会是错误的选择。

他正打算抬脚出去，余温的声音传来：“斯旭恒，有毛巾吗？”

“有。”他定神，转身出去拿了一匹崭新的毛巾，回来后浴室的门已经开了，只不过里面水雾缭绕，他看不见她的背影。

余温伸手出来拿时，脚滑一下，差点摔倒，好在她抓住了斯旭恒的手臂。

余温用的手劲很小，痒痒的。

斯旭恒喉结滚动着，垂眼看着她的手，总感觉她是故意的。

余温很快站稳，他要撤了，她问：“不进来？”

果然是故意的。

斯旭恒莫名失落，她熟练得像个惯犯。他想，不行，他还是得远离她，他往后退一步，说：“你经常对人家这样？”

余温神色如常：“我从来不对别人这样。进来吧。”

她说完话就往里走了，余温对着镜子擦头发时，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替我擦吧。”余温不由分说把毛巾递给他。

斯旭恒也没有拒绝，两个人都很安静，唯一区别是，余温很自然，而斯旭恒有点紧绷。他似乎有点排斥这样，但似乎也很接受。

五分钟后，他放下毛巾。

余温转身看着他，他们对视了很久很久，最后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他们亲在了一起，然后他们回到了房间里。

她记得她是带了避.孕工具的，不忘提醒他：“在我包里。”

斯旭恒起身时候，额头上都是汗。

他如同一个机械玩偶，余温说什么，他都照做了。只在最后，他蛮横的没有听她的话。

余温翻过身，看着他的眼睛，她说：“是不是喜欢我主动？”

斯旭恒轻喘着气，说：“你从来没有主动过，或者说，从来没有不带目的的主动过。你对我总是很冷淡。”

余温跟他躺在一个被窝里，把灯关了，他们谁也看不见彼此的表情，余温温和的说：“你大概就是喜欢。”

斯旭恒没有解释，喜欢是喜欢，可是结束之后容易想起曾经，他心里反而空落落的。像脚悬着，不踏实，再严重点，得患得患失了。

他特别讨厌患得患失的感觉。一个男人多愁善感，准没好事。屈琳琅不会给他这种感觉，但是余温会。

余温见他没有说话，凑过来抱住他，斯旭恒僵硬了一会儿，还是把肩膀借给她枕了。

“斯旭恒，我今晚想睡个好觉。”余温说，“工作上的事情，真的很累。”

他没有说话，但是一动都没有再动。

“你呢，累么？”

“还好。”斯旭恒想，或许是余温身体不好，所以她才累的。

这样一想，他挺难受。她都是为了小蝴蝶，身体才这样不好。斯旭恒看着睡着的她，也有怜惜。她利用了他害他日子过成这样，可她自己似乎也过得不好。

斯旭恒这一晚失眠了，他看了余温很久很久，不知道想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在何时睡去，只是睡意朦胧间，他感觉到余温似乎亲了亲他，而后伸手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发。

斯旭恒一半内心平静下来，欢喜雀跃，一半却在心碎。

割裂的感觉，几乎是他最近以来，最多的情绪。他时常很矛盾。

斯旭恒闭着眼睛，装睡。

很快余温起了床，斯旭恒能听见她哄小蝴蝶起床的声音，同样温柔至极，小蝴蝶叽叽喳喳跟她聊上天了。

小蝴蝶是个跟屁虫，一直妈妈妈妈叫个不停，余温走哪她跟哪。

路过客房时，路过斯旭恒的房间，看见躺在里面的大男人，又疑惑的挠了挠头。

爸爸居然跟妈妈睡的吗？怪不得妈妈昨天没跟自己睡。小蝴蝶昨天可是跟妈妈示好过的，但妈妈没答应。

斯旭恒起床时，小蝴蝶跟余温已经吃过饭了，斯旭恒吃饭时问余温：“今天你有什么打算？”

余温道：“今天我还没走。”

斯旭恒刚想说自己想问的不是这个，但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