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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丧权辱国：“没办法，他查这件事情最方便。”

付晓芝：“……那你呢？你也要考虑自己的感受呀！”

自己的感受。

许夏至听到这几个字之后愣了一下，然后扯了下嘴角。

她喝了一勺蛋酒，陷入了沉思，良久以后才开口：“当初我哥哥走了，我就想陪他一起。”

“从小到大都有他在我身边的，我去哥大之前还是和他约好了，等我找到工作就把他接过去一起。”她的眼眶酸涩无比，“一个人在那边真的很孤单，我的动力就是好好学习早点毕业赚钱，再把他接过去。”

许夏至当时被收养的时候十六岁了，何楚妍和许故鸣要带她走的时候，院长征求她的意见，她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因为她很清楚他们要的只有她，没有傅烨桉，而她不想和傅烨桉分开。

许夏至和何楚妍还有许故鸣的第一次见面并不友好，她表现得很排斥，但他们一直没放弃。

后来是傅烨桉的话让许夏至改变了主意。

他说：“我们至至学习这么好，这么优秀，以后是要成大事的，听哥哥的话，跟他们走吧。”

她抱着他不撒手，嘴唇抿成一条线，表情倔强却一言不发。

但傅烨桉总是能第一时间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揉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哥哥不会走的，会一直陪着你，等你以后工作赚钱了，我就继续去照顾你好不好？”

后来许夏至被何楚妍和许故鸣带回去，虽然他们也很疼爱她，但她内心最亲的人永远是傅烨桉，不可撼动。

许夏至是从公立学校转去国际学校的，英语口语方面和这边的学生差了不知道几个档次。

后来她一声不吭地追上了所有人，学习学到最痛苦的时候，动力也是傅烨桉的那句话。

很多年没有勇气去回忆以前的事情了，许夏至和付晓芝说完这些事情之后已经满脸都泪了。

付晓芝的眼眶也被说红了，她抽了纸巾给许夏至擦眼泪。

“我也可以啊，现在你还有我和沁阳。”

许夏至吸了一下鼻子：“当年他走之后我就觉得我活着已经没意思了。”

如果不是何楚妍、许故鸣还有郑凛叙三个人把她拉回来，她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后来她的情况好转了，活下去唯一的动力就是和詹语白清算。

不惜一切代价。

陪傅简睡算什么？

付晓芝已经听懂许夏至的意思了，虽然没有同样的经历但不妨碍她理解许夏至的选择。

只是……

“原野那边怎么办呢？”

许夏至如果不给个解释就平白无故跟原野切割，原野那边肯定接受不了。

许夏至：“我打算和他坦白。”

付晓芝：“嗯，这样最好，你跟他直说了他肯定会理解你的。”

许夏至：“嗯。”

付晓芝：“等事情查清楚，你和傅简的合约就不作数了吧？”

许夏至一下子就听懂付晓芝的意思了，付晓芝一直都想让她和原野谈。

许夏至的确也做过考量，但现在她跟傅简又成了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她没资格要求原野还浪费时间给她。

许夏至：“我觉得我这种行尸走肉一样的人配不上他。”

付晓芝：“先别管这个，你告诉我你喜欢他吗？”

许夏至：“……其实我也不清楚。”

付晓芝：“那你喜欢周四吗？”

许夏至抿住了嘴唇，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闪过昨天晚上傅简失望的模样。

她觉得自己胸口有些不舒服，抬起手揉了几下。

付晓芝见许夏至不回答，思考片刻：“我换个说法吧，如果詹语白的未婚夫不是周四，你还会不会做这些事情？”

许夏至：“会。”

她答得毫不犹豫。

付晓芝：“你再想想。”

关键的时候，付晓芝的脑子也是格外清楚：“你现在回答得这么肯定是因为你心里清楚这个人只会是周四。”

许夏至被付晓芝说得陷入了深思。

的确，她没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她很少在没发生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如果是别人……

许夏至清点了一下她对傅简做过的事情，试图想象着换个对象……好像很难。

难道她也有什么第一次情结么？

许夏至想了一会儿已经开始头疼了，她双手揉上太阳穴：“我想不到。”

付晓芝没逼迫许夏至继续想，话锋一转：“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原野说？”

许夏至花了快三分钟的时间结束了思考，做出最终决定：“就今天吧，我去公司接他下班。”

第212章你答应他什么了

因为许夏至提前联系，原野今天准时下了班，刚从电梯出来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候的许夏至。

许夏至的状态看起来很憔悴，原野走近后观察她的脸：“怎么无精打采的，哪里不舒服？”

许夏至：“没事，我们先上车。”

原野：“行，走吧。”

来之前，许夏至让付晓芝帮忙在永夜会所订了个包厢，她和原野聊的事情太重要，需要一个私密性比较好的地方。

永夜会所离荣兴的写字楼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

但许夏至一路上都没说话，原野把她的状态看在眼底，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

打从许夏至出现在电梯口的时候，原野就看出她的不对劲了，平时她坐车的时候很喜欢说话，今天安静得一言不发，而且全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七点多，许夏至和原野在永夜会所包厢坐下来。

付晓芝提前点过菜，他俩刚到，服务生就把菜送上来了，然后关门退下。

许夏至喝了一口薄荷水，舔了舔嘴唇。

原野：“至至，你想跟我说什么？”

许夏至这个状态看得原野右眼皮直跳，之前她心情低落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

原野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这样像是要和他诀别一样——

正这么想着，许夏至开口说话了：“我准备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你。”

原野的手指僵了一下，之后又有些惊喜。

虽然他已经从傅简那边了解过许夏至的秘密了，但是她愿意亲口说，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许夏至的身上一直有一层铠甲，很难卸下来，而他始终在等那一天。

原野：“你说，我安静听。”

许夏至：“徐斯衍之前说我的话没错，我接近傅简是有目的的。”

原野安静听着。

许夏至：“我在港城蓝天福利院长大，我和我哥哥是同一天被带回去的，他比我大一点，可他很厉害，别人欺负我的时候都是他保护我的。”

原野能感觉到她提起她哥哥的时候，眼神和语气都完全不一样了，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状态。

依依不舍又温柔，眼神带着憧憬和崇拜，仅凭这一句话就看得出她对傅烨桉的依赖。

也难怪傅简会觉得许夏至喜欢傅烨桉，这么特别的待遇很难不让人误会。

许夏至：“他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是我学习的动力，可是他后来被人害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原野：“为什么？”

许夏至：“因为詹语白。”

原野：“你哥是被詹语白害死的？”

许夏至：“傅夫人的肾就是我哥的，他血型特殊，詹语白找到他假装和他谈恋爱，然后骗走了他的肾，又把他丢在小诊所不闻不问，害死了他。”

许夏至说的这些都是提前已经准备好的话，但她的情绪还是失控了，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原野看得胸口不舒服，他抽出湿巾来给许夏至擦眼泪。

开了这个头，后面的话也不难说了，许夏至坦诚地和原野说了全部的事情。

她接近傅简的原因、詹语白和宿珉的关系，以及她对詹语白假借慈善为由把福利院的孩子带去活体实验的猜测。

许夏至说的这些和傅简之前跟原野说的如出一辙。

原野很欣慰许夏至能这么信任他：“至至，我能帮你什么？福利院那边——”

“傅简也在查这件事情，他应该很早就怀疑詹语白和宿珉拿孩子们做活体实验了。”许夏至表情严肃地打断了原野的话。

这一次原野彻底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傅简把这件事情瞒得很好，他不想让许夏至参与其中。

可许夏至是怎么知道的？傅简暴露了？还是……她脑子转得太快了？

许夏至看到原野惊讶的表情之后和他解释了原因：“前几天詹语白被警方带去调查了，傅简压下了消息还给她删了案底。”

原野：“……”

就这一件事情，她能反推出这么多信息来？

许夏至：“之前詹语白生日宴的时候，她和宿珉偷情被我和芝芝听见了，芝芝去找了傅简，后来傅简查了詹语白一阵子，忽然又什么都不查了，还把我踹了去跟詹语白订婚。”

“我觉得很反常，但我当时没考虑到这一层，直到这件事情发生——”

原野早就知道许夏至聪明，但没想到她这么聪明，听完她的分析以后，原野瞠目结舌。

傅简想瞒着许夏至行动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昨天晚上去找傅简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