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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帮他什么。

季司寒这会儿……就像是一个疯子。

这两个字从脑子里冒出来的时候，她有点想哭，她愿意陪着他，真心实意的想照顾他，可是因为他，她这几天，一点都不快乐。

舒晚蹲在客厅缓了一会儿，起身的时候，发现季司寒就站在她身后，面无表情的。

“在跟谁打电话，需要这么难过？”

舒晚握着手机，无言以对。

“洛之鹤？”他几乎是一针见血的反问道。

舒晚说：“季司寒，他找我帮忙，你能不能，放过他？他什么都没有做过，他也没那么喜欢我，更何况，我现在已经那么坚定的选择你了，你何必跟他过不去？”

“我在想，你在帮他说话时，带了什么感情？”他没什么语气的说，“如果是旧情，又是什么旧情？”

舒晚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季司寒。

他走过来，擦擦她的眼泪，说：“伊伊，我接受不了他跟你好过，就跟宋焱姜舟一样，我只要想一想，你们曾经拥抱接吻过，我就整夜整夜睡不着，这些人，我都会一个个去解决。他们以后，再也不可能找你。你只能属于我。”

舒晚脑子里，再次浮现出“疯子”二字。

这种占有欲，让她害怕了。

“季司寒，那已经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红着眼睛，小声的说，“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很害怕。你别让我害怕呀。”

“我知道你对旧人都好，不忍心。但是这件事，没得商量。”季司寒亲了亲她的额头，道，“你要是不开心，就出去找老朋友逛一逛，放松放松心情。”

舒晚的嘴唇抖了抖，垂眸时，一滴眼泪滑了下来，她声音更轻了：“可是我有自由吗？我出去逛，你也会跟着我。”

第343章不

季司寒摸着她的侧脸，小声哄道：“我不会，你只要不是见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我都不会跟着你。伊伊，别哭，我不会束缚你的自由。”

“真的就不能放过洛之鹤么？”她小声的问。

季司寒脸色有几分阴气不定，好一会儿，才没什么语气的说：“昨天晚上，你在梦里喊了他的名字。我听到的时候，真的难以置信。”

舒晚脸色白了白，这“旧情”恐怕难以洗干净了，她知道他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放过洛之鹤的。

“不过没关系，不怨你，我不会跟你置气。”季司寒抱着她安慰道。

舒晚想，所以他把所有的不满，发泄在了不相干的人身上。

她没有怪季司寒，只是尝试着联系了宋婉婧，想看看她能不能帮帮忙。

只是接电话的，却是肖冉。

他拿着宋婉婧的电话，语气颇为不满，说：“这个点你打电话过来？”

“你在……”这语气，怕不是……

肖冉道：“在过男女生活。”

舒晚沉默片刻，道：“你们都离婚了。”

“昨晚喝多了，忘了离婚这茬。”肖冉声音还有点沙哑，懒洋洋的，“既然都发生了，白天继续又有什么区别？”

他说完话，没一会儿，手机就被宋婉婧给抢走了，她冷静的问：“有什么事？”

舒晚把事情经过跟她说了一声，拜托她，帮洛之鹤一把。

宋婉婧道：“我可以在背后稍微帮帮忙，但是我不会贸然跟韩则初作对。”

舒晚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她跟宋婉婧说了一声谢谢。

挂了电话之后，她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很久。

季司寒就站在楼上看着她，再下楼时，在她面前坐下来，淡淡的阴冷的说：“你最好不是因为洛之鹤难过。”

“我没有。”这几乎是舒晚下意识的回应，季司寒问问题的方式让她如同惊弓之鸟，她勉强笑了笑，说，“我只是发了会儿呆。”

季司寒看着她有好一会儿没说话。

舒晚总觉得他情绪不佳，像是在某种危险边缘，她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却听见他说：“我给你约了张喻，你去跟她一起逛逛街吧，伊伊，难过就去花钱发泄。”

季司寒蹲在她面前，把她搂进怀里，高大的身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起来，哄道：“你想花多少都可以。”

舒晚没有拒绝。

她外出的时候，在别墅门口滑倒摔了一跤，不疼，但不远处看着她离开的季司寒却皱起了眉头。

舒晚则是若无其事的往外走，到购物中心时，她很容易就发现了季司寒，但她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等到张喻来了，跟她一起买了许多东西。

舒晚不是一个购物狂，她在买东西上，从来都有自己的规划，这样瞎买一通，太不正常了。

张喻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宁宁，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还好。”舒晚摸了摸鼻子，说，“现在季司寒给的钱多，我出门次数又少，就一次性多买点。”

至于是借口还是真实所想，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舒晚回到家的时候，把买回来的所有东西，都分给了家里的护工，自己只留了一只鸟笼。说等出国了，就给自己养一只鸟。

当天她洗漱完，准备休息了，洛之鹤却再度打电话进来，想问问她进展。

舒晚安静了很久很久，才说了一句：“对不起。”

洛之鹤也沉默了起来，良久后，颇为无奈的说：“我自己再想想办法。”

舒晚忽然觉得有些压抑，但更多的是疲倦，她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却发现她的手机里，所有和洛之以及宋焱的联系方式，全部都被删除了。

她深吸一口气，找到了季司寒，心平气和的问：“为什么把他们删了？”

季司寒一边剪花，一边回头看了她一眼，心不在焉道：“他们找你，会影响你的心情，那就只能让他们没有办法打扰你。更何况，这样我也会更加安心，伊伊，你愿意的，对吗？”

舒晚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你因为洛之鹤郁郁寡欢，我的心情也会很差。”季司寒停下为她准备今日花束的动作，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舒晚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像是容许了季司寒的做法。

而季司寒也很满意她为他妥协，临近出国，他为她考虑的很多，怕她不习惯，生活用品都从国外寄过去，就连小零食，也都给她准备了。

护工都跟舒晚开玩笑，说：“宋小姐，韩先生这可真是把你当成孩子来照顾，什么都要管着你。”

舒晚却连笑都笑不出来。

这何尝不是，他控制欲强的表现呢。

季司寒在她的事情上，越来越霸道，越来越企图把她圈在身边。

但是，她是需要自由的。这渐渐让她喘不过来气。

可是除了限制她的自由，季司寒对她又很好，好到什么都愿意替她付出似的。

舒晚忍不住跟季司寒沟通说，她想要放松。

季司寒看了她两眼，道：“你可以找张喻，再出去逛逛。”

舒晚顿了顿，给拒绝了。

逛又有什么用呢，他始终会跟着她。这种自由，就像是在她脚上栓一根绳子，到头来命运还是牢牢掌握在他手里。

“女人不都爱逛街？我家这个与众不同点？”季司寒打趣道。

舒晚耐着性子说：“如果你不跟着我，我或许爱逛。”

季司寒怔了一下，随后没什么语气道：“我不会跟着你。”

舒晚懒得跟他争辩了，每一回，他都这么说，但她始终能看见他。

“上一次，是你摔倒了，我怕你出事，才跟着你。”季司寒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