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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程书言的医术。

盛京的消息他不是没有看过，但下意识觉得一个女人就算会医术，肯定也只是鸡毛蒜皮，至于吹嘘的那么厉害，大抵是碍于昇王妃的身份。

但现在他却忽然觉得他可能错了。

正想着，四周本该将程书言拿下的侍卫全都脸色一变，四肢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噗通噗通，一个接着一个全都跌坐在地上，一脸惊骇的看着唯一站着的程书言。

很显然，动手的是她。

可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动手的，为什么所有人都中毒了。

程书言唇角勾了勾，脚尖踢开那个被冰水泼了一身的侍卫，旁若无人的来到秦毅身边。

此刻的秦毅浑身也绵软无力，只剩下一张嘴还硬着，激烈反抗说道，“程书言，你想干什么！你别忘了，我爹可是州牧，我伯父是秦国公，我表哥是祺王，你要是敢对我下手，不会有好下场的！”

“啪啪——”

人的嘴再硬也硬不过巴掌，所以程书言的回应只有巴掌，不过扇多了手很疼，她一脚踩扁木桶，捡起两根木板，左右开弓冲着秦毅的脸扇过去。

“贱女人！”

“你再敢……”

“我爹不会放过……”

“老子要将你……”

“靠……”

“我错……”

“我错了！”

嘴终于不硬了，程书言十分遗憾的停下，“你为什么不继续喊了？”

秦毅心中怒骂了千百遍，把所有能说的脏话全都在心里说个遍，到嘴就软绵绵道，“我错了，我以后不敢这么做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好吗？以后我也会劝我爹不跟昇王殿下作对的。”

程书言拍了拍他高高耸起的红肿脸蛋，“你错了，秦家根本不配跟我男人作对，作对？太看得起你们了。”

秦毅只能附和，“是是是，您说的没错。”

软和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程书言毕竟也不是暴力狂，怎么可能一直打人，她扔掉了木板，扫了一眼这间屋子，目测了一下距离之后，捡起地上被她扔掉的绳子，一圈一圈将秦毅脚绑起来。

秦毅慌得脚蹬蹬往后缩，被程书言抬手间给打折了。

秦毅：“……”

还不如不缩。

“蓝亦尘打断我妹妹四肢，你也多少回点利息，”程书言说着就觉得自己太仁慈了，只打断他两只腿，还没废掉他两只手。

秦毅明显感觉到程书言的眼神在他两只手上来回看，吓得他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这疯女人又将自己手打断。

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

为什么他要选择在黑场，还找了一个最安静隐蔽的房间。

导致现在就算他叫破喉咙都不可能有人来救他。

第441章那是什么

翌日一早，秦子淮从醒来后就感觉神清气爽，因为手下人汇报了程书言已经被带走了。

现在肯定被毅儿折磨的不成人形。

至于赫王殿下那边，他早就准备好一个善于模仿声音的丫鬟躲在房间中，只要赫王派人去找程书言，那丫鬟就会模仿程书言的声音说自己身体不适，待会儿再出门。

毕竟男女有别，赫王殿下也不能强闯进去看看是不是真人。

比武时间也要到了，赫王殿下必须出现。

之后，让丫鬟乔装打扮出现在比武场当着赫王殿下面被掳走，一切都会跟他没有关系了。

一切的一切他都做的天衣无缝，不会出现问题。

而之后事情发生也的确如他所料，赫王殿下虽觉得有些奇怪，还是带着人出门了。

秦子淮眼底划过一抹畅快，“哼，皇子又如何，在本官的地盘上，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趴着！”

他就是这里的王，谁来都不可能动摇他的根基，更不可能伤了他的儿子全身而退！

一番畅快后，他让人洗漱一遍，才带着人朝着练武场过去。

寻常百姓都不知道开放的练武场底下是销金窟黑场，他们只知道这次的比武意义不一样。

赢者就能跟昇王殿下一同建功立业。

要不是参加的标准需要武功极好，这些百姓也想上去试试了。

“听说这次提出比武想法的是昇王妃，北方那块十分苦寒，昇王妃定然也是很爱昇王殿下，才会想出这办法来帮昇王。”

“是啊，我听说昇王以前不仅痴傻还丑陋，但跟昇王冲喜之后，竟然不痴傻还十分美，林安山的老和尚都说两人定是天作之合呢。”

“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见见这位昇王妃。”

“哈哈，就你还敢肖想昇王妃？那等大人物就算来，以你的身高，你也看不见的。”

“……”

百姓们笑着谈论着，一点都没有紧张感。

南辰赫上了二楼，寻了一处最佳视角，落座后，才看到卫彦已经在后面坐着，卫钰也在其身边。

他朝着两人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便不再说话，卫彦也知道他担心昇王妃，也没多说话的意思。

一片安静中，秦子淮才到来，见到卫钰，笑的眼角细纹都皱起来了，“卫刺史，你怎么也有空来了？”

卫钰不想寒暄，意有所指的说道，“这种盛事，本官自然要来看一眼，免得有人在其中动手脚。”

秦子淮笑呵呵，摆了下袖子，就坐了下来，眼底划过一抹阴鸷，卫钰对他从来没有好脸色，他早就想将这人赶走了，不过这次程书言在这里出事，他刚好可以推到卫钰身上，也算卫钰唯一的用处了。

南辰赫不咸不淡的扫了一眼秦子淮，掀唇问道，“秦州牧出府前，可知我四嫂身体好些了没？”

秦子淮笑呵呵说道，“回殿下的话，昇王妃派人来说身体好些了，晚些时候会过来的。”

只不过出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就不好说了。

南辰赫点了点头，脸色多少有些不好看，秦子淮权当他觉得程书言病了才不开心，也没多想什么。

但场下的人还没到齐全，二楼就走上来一个黑披风遮挡严严实实的人，看身形能看出来是女人，行走间摇曳的身姿令人心驰神往，“本王妃来迟了吗？”婉转如莺啼的声音自披风下缓缓传出。

秦子淮看着这身影，心里极为满意，管事选的人还不错，居然面对这么多人，却丝毫破绽没有，说话也跟程书言如出一辙。

这件事过后，他定会赏赐一番的。

南辰赫看到这身影，心里的大石头彻底放了下来，脸色舒缓道，“没迟，还没开始，四嫂你身体好些了吗？”

他问的是程书言的身体，但实际上是想问昨晚的事情。

程书言莲步轻缓，来到南辰赫的右侧，坐下后，才声音轻柔回道，“无碍，只是不小心泡了些冷水才病了，现在好些了。”

秦子淮有意无意的看着南辰赫的反应，见他彻底相信女人的话。

秦子淮眼底闪过一抹讥讽，什么王爷，连人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

真是愚笨！

外面忽然一片安静，百姓们纷纷攘攘的声音一静，就见院子的两侧各自出来十六个人。

光是看气势，百姓们都感觉头皮发麻。

两边都是好手，今天的这场比赛肯定十分精彩。

这么一想，大家就更加兴奋了。

秦子淮安排的人在比武场中间，说了点到为止的话之后，就意味深长的下去，剩下的全都看两边的真实本领了。

姚辉眼神如冰看着对面，带着十五个人气势如虹，仿佛光靠气势就能让对面求饶一样。

对面同样也不怵。

“开始吧。”秦子淮见赫王跟那个女人都没说话，自己当是主人就淡淡发话道。

随着他的话落，两边开始出现人上场，在上第一个人时，两人都只是互相试探，来来往往间，都十分克制，就算打也没有多猛烈。

南辰赫对这个比赛不敢兴趣，他几次想跟程书言说些话，但顾忌秦子淮还在旁边，只能生生忍着。

然后强迫自己去看比赛，看着看着他也逐渐看入迷了。

秦子淮的确是无心比赛，他一直在看南辰赫的反应，见南辰赫自始至终都怀疑旁边的人之后，眼底的讥讽越盛，然后算计着时间，这个比赛场下面其实是空的。

只要到后面两边打得力道很重的话，就能破开练武场，将下面的场景暴露出来，而那个时候所有百姓都会看得见，传说中的昇王妃有多不守妇道！

算了下时间，他轻咳了一声，给旁边的女人一个离开信号，免得待会儿比武场塌陷之后，这里还有个昇王妃解释不清楚，。

但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他怎么咳嗽，旁边的女人都像是听不懂一样，这让他十分恼怒了起来，之前他还想好好赏赐这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