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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过去了。

王励肆这明显是在护着他。

程雨帆自顾自道：“江君达公司现在虽然刚刚起步，不过隐隐有往上走的趋势，前景很好。柳助理跟屈小姐关系结交得不错，到时候，也就多了一条好路子。你跟了王总这么久，手里要人脉有人脉，要资金有资金。要是找江君达入伙，他应该拒绝不了。到时候你帮衬着做大做强……当老板，自然比如今要好。”

一个领导，最怕的就是手底下的人有二心。尤其是王励肆这种疑心病重的人，即便他心里有考量，知道他不可能如程雨帆说的那样，可心里依旧会有疙瘩。

程雨帆这人太聪明了，柳助理没想到，她敢光明正大的挑拨离间。

或者说，她很抓得住王励肆的心理。

如果程雨帆真有心来引诱王励肆，那么王励肆，又有没有可能被她拿捏住，王励肆能比江君达好多少？换做是王励肆，当年又会不会跟江君达一样，被她卖了还替她数钱？

才短短一个多月，她就在王励肆这边能有这样的待遇了。柳助理跟了王励肆很久，知道他界限感明确，可是程雨帆，居然能在这里颐指气使。

柳助理听得心惊胆战，下意识的回头去看王励肆，后者脸上果然多了一抹意味深长。

“不过我猜，柳助理应该没这个心思。你年纪不小了，母亲生病也要花钱，大概不愿意折腾。”程雨帆温和道。

“陆小姐，真的是对不住。我当时也是一时嘴快，我跟您保证，之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分析清楚利弊，柳助理也是个识时务的。

屈琳琅，恐怕远不是程雨帆的对手。

“柳助理也并不需要多想，你跟谁交朋友，那都是你的自由。我也只是不爱别人提起我的事。”程雨帆说，“不过，有些话也需要你代我转告。”

“陆小姐想让我说什么？”

程雨帆看着他：“你告诉她，我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最好不要得罪我。”

柳助理想，用这种温和语气说出这番话，还有威慑力的，世界上大概只有程雨帆独一份。

谁看她的第一眼，都会觉得她是个温润如玉的大小姐。识大体而又知书达理，做人有肚量，事事都会替人考虑。

程雨帆收回视线，声音越发平和，现实的说：“得罪我的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柳助理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程雨帆倒是真没有敲打他的意思，她的目的，大概只是最后这一句，让他代为转告。她不出面，就是怕屈琳琅下不了台，给她脸面。

柳助理不由得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自己和屈琳琅，恐怕都入不了程雨帆的眼，即便他们凑在一起，又如何？

他仔细想来，反而觉得，屈琳琅能跟江君达在一起，其实是程雨帆的恩赐。

大概是因为江君达对屈琳琅的喜欢，以及小蝴蝶对她的感情，所以程雨帆愿意接纳她，也一再忍让她。

换句话来说，程雨帆一开始，是想对屈琳琅好的，她从未想过要掺和什么，她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旁观者，偶尔看看孩子。大概是屈琳琅想从江君达身上得到的，触及了程雨帆的底线。

柳助理看了眼安安静静坐着的程雨帆，道：“陆小姐，我先去给你煮茶。”

程雨帆朝他客气一笑，道了声谢。

等到柳助理离开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满背都是冷汗，风一吹来，透骨的冷。

他想起最开始王励肆跟顾越合作时，顾越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如今是程雨帆不在，程雨帆要是在，陆氏可不会是眼前这种地步。程雨帆啊，说实话她有没有把我当成过棋子，我是现在都没想明白。不过，魏家一家，以及徐斯言、温湉，甚至她的姑父陆横山，无一不是她的棋子。

你说江君达惨不惨呐，连温湉都出现，也是程雨帆算计好的，这辈子一举一动，都被她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柳助理现在是信了。

这程雨帆，绝对是一个狠角色。

……

程雨帆在把那口茶喝完时，终于起了身，道：“叨唠许久，我该走了。”

王励肆却伸手摁在她肩膀上，稍一使劲，重新把她按回到沙发上。

程雨帆脸色未变，只是眼神询问他，还有什么事。

王励肆膝盖压在她大腿上，将她轻轻往后压，人也随之凑近，语气难辨道：“在我的家，教训我的人，吩咐我的人办事，程雨帆，你这是在越俎代庖。”

他的鼻息间还带着烟味，显然刚抽不久，她这才稍微避了避，道：“你既然要纵容我，就不应该事后计较。再者，我本来也只是想让他给我带句话，只不过是顺势替你敲打他而已。”

程雨帆还真是顺便帮一帮王励肆，一旦王励肆自己去，跟了这么多年的人，总伤感情，一不小心还容易生嫌隙。程雨帆代替他，他不表态，柳助理反而不好准确揣摩他的心思。

一旦摸不准王励肆的意思了，那么柳助理只会更加卖力，来表现自己。对王励肆来说，不亏。

“纵容？”王励肆把这两个字在唇齿间流转一遭，似低笑似冷笑说，“安纯姐本事真好，男人什么心思，被你揣摸的明明白白。”

她看看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王励肆非但不听，反而加重力道。

程雨帆回过味来，他生气了，只是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有话直说吧。”她说。

“你这辈子，就非管着江君达那点事不可了？他女朋友怎么样，关你什么事？”王励肆阴沉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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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帆这才眉心微蹙，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任何动作。

王励肆慢慢冷静下来，一时之间有些懊恼，他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丢人，说什么程雨帆越俎代庖，实际上他才是越俎代庖的那一个。

程雨帆如何去管江君达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没有半点资格去吃这半点飞醋。

王励肆慢慢的恢复平静，他收回腿，放开她。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不对劲了。

他浑身僵硬，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想法是，乱吃飞醋。

他居然承认自己在吃江君达的醋。

王励肆才是从小真的被女人给宠坏了的，所以他一开始接近程雨帆，也只是因为好奇跟征服欲，他从不觉得自己会陷进去。可如今程雨帆一直是平静对他，反而是他失控了。

明明他和程雨帆，并不算经常接触。

王励肆显然清楚招惹程雨帆这种女人，不是什么好事。玩玩可以，真有认真的趋势了那必须抽身，他想也没想就要转身上楼，只是还是多说了一句：“除了江君达以外，你对谁都挺无情的。”

程雨帆说：“我对江君达也无情。”

“是么。”王励肆嘲道。

“爱情占了生活的多少，对我来说，或许只有三分之一。”

王励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就注定程雨帆不太看中感情，王励肆没来由的勃然大怒，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最后生气变成了生闷气。

而程雨帆没去看陆英芝的事情，也没有隐瞒。事实上，江君达在一个小时之后，就听闻陆英芝在乐呵呵的打牌这事。

他没有告诉屈琳琅，只是发了会儿呆，然后出了门。

程雨帆在家里短暂的休息之后，就去外头谈事情去了，恰巧又碰上王励肆，他却明显避着她，她打招呼，他冷冰冰的说：“滚。”

像吃了火药一样。

江君达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一句。

周遭已经因为他这一句不太好听的话，气氛尴尬不已了。程雨帆毕竟也是陆氏的实际掌权人，王励肆着实是不礼貌。

莫非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

要说恩怨，那怕也是情债了。毕竟王励肆也是个向来藏得住事情的性子，从来没有过这样失了控制的时候。

程雨帆倒是脸色不变，朝旁边各位客气的点了点头，算是礼貌。再等她抬眼时，就看见了江君达。

他冷冷淡淡的看着王励肆脸上的表情，直到王励肆上了楼。

“没跟屈琳琅去玩？”她其实是意有所指。

江君达沉默了良久，道：“你不是不想让我跟她上-床？”

她顿一顿，语气平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