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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里了，而且河水还挺急，已经将人冲出了老远。这一下，没人再围攻章渝州了，一个个跳下去赶紧救主子了。

阮凌羽往水里看了一眼，悠哉哉的收起长剑，朝桥另一头走去了。

架不打了，人也纷纷跳河里了，围观的百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季清栀忙跑过去，跑到章渝州身边，见他没有受伤，这才放心了。

章渝州叹了口气，“他们北金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打不过别人，不反省自己，居然喊家里人帮忙。”

季清栀拉着章渝州往桥下走，“你把安宏弟弟打了？伤得眼中吗？”

章渝州耸肩，“谁挑事，我就打谁，可不认得哪个是他安宏的弟弟。”

“我叫你不要被欺负，可没叫你这么狂。”

章渝州笑着反握住季清栀的手，“有你给我撑腰，我怕什么。”

这话逗乐了季清栀，她靠了靠章渝州肩膀，“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要给你撑腰，要宠着你。”

用过晚饭后，乞丐来了，将一个铜管交给了章渝州。

季清栀看到，不由瞪大了眼睛，等乞丐离开后，忙将门关好。

“火麒麟？”

章渝州点头，“我让乞丐避开眼线在外面做了一个小的铜管，威力不会太大，但这里是金安，只要响了，该知道的就都会知道。”

“你想做什么？”

章渝州看向季清栀，“阮凌羽是你的人吧？”

季清栀迟疑了一下，点头：“算是吧。”

“可能信得过？”

季清栀这下没有犹豫直接点头，“信得过。”

“那便好。”章渝州将铜管给季清栀，“你交给阮凌羽，让他在安国公府给点了。”

季清栀不解，“为何在安国公府？”

章渝州垂眸，“北金朝廷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但只在暗处较量，我要用这一管火麒麟将他们都炸出来，这是其一。其二，安国公府认为武威大将军已经炼制成了火麒麟，故意在他府上放一响，分明是陷害他，让他成为众矢之的。而武威大将军则会认为安国公府秘密研制火麒麟，并且研制成功了，自然不会轻饶他。这两家互相怀疑，互相陷害，互相削弱，我就能等到一个最好的时机，一下绊倒韩凛。”

季清栀沉思了好一会儿，原来章渝州一直在布局，一步一步的到今日，表面看他没做什么，但北金稳定的朝局已经被他搅乱。

季清栀接下铜管，“我明白了，我会交给阮凌羽的。”

晚上躺到床上，季清栀把今日在英王府和宫里发生的事告诉了章渝州，还说明日皇后让她去城门等着她，说是有事请她帮忙。

“她也不说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季清栀说着哼了一声。

章渝州笑，“众人皆醉我独醒。”

“你说谁呢？”

“皇后。”

她不入局，所以能纵观全局，也能时刻保持清醒，只是太清醒，未必是好事。

“皇后曾育有一女。”

“啊？她不是膝下无儿无女吗？”

章渝州摇头，“曾有一女，但长到三岁夭折了。”

季清栀震惊过后，沉默了好一会儿，而后长叹道：“也许是因为太怀念女儿，所以她才收养了那么多孩子。”

“如若那位公主长成，该是你这么大了。”

季清栀愣了一愣，“她认我当干女儿，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寄托一份思女之情。这样的秋姨，真让人心疼。”

“我曾听我父亲说过，说北金那么多强兵猛将，他只佩服一个人，便是这位皇后娘娘，也是北金的女战神。他们交过手，打得昏天暗地，竟也一起喝过酒，最后在二人的努力下，换来了两国十多年的和平。”

和平来之不易，可随着北金武帝登基，皇后困于深宫，他父亲被诛杀，两国又开始干戈不断。"

第402章记不清人的老太后

季清栀还不及跟秋姨确认，就被这老人家拉到屋里了。

内外两间屋，以帷帐隔开，外屋挂着佛香，桌前放着两个蒲团。季清栀看了一眼，随即被老人家拉到里屋，在靠窗的木塌上坐下。

木塌放着条案，上面燃着一炉佛香。

一缕烟气袅袅升起，自打开的窗子飘了出去。

季清栀坐下后，转头看向秋姨，她冲她点了点头。季清栀再回头看向这位满头华发的老人家，她便是当今太后了，在这庵里住了二十年，只因自己的关心之举害死了亲孙女，一直在忏悔和自责。

太后歪头瞅着自己，眼里都是喜色，“轻轻，祖母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你了，你怎么不来看祖母呢？”

季清栀笑：“我这不是来了，您身体可好？“

“好，好得很！”

这话音刚落，带她们过来的比丘尼道：“太后已经两日没有进食了。”

秋姨叹了口气，道：“那麻烦小师傅给送一些吃食过来。”

比丘尼弯腰应了一声，然后退出去了。

太后撅了噘嘴，跟小孩子使性子一般，小声道：“我就是不想吃饭，不喜欢吃饭，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讨厌。”

季清栀后知后觉，原来太后还没认出秋姨来。

她笑道：“这位是您儿媳妇啊，轻轻的母妃，您不认识了？”

太后抬头瞅向秋姨，一直瞅着，眼里满是困顿。

秋姨无奈：“上次来，她就没认出我来。”

“你是刘慧！”太后突然喝了一声。

秋姨一愣，随即好笑道：“我不是，我是秋贤啊。”

“刘慧是谁？”季清栀好奇的问。

秋姨无奈：“明贵妃，当年我和明贵妃同时嫁进了王府，我是正室，她是侧妃。”

季清栀了然，不过太后再喊出‘刘慧’这两个字时，分明是咬牙切齿的，显然很厌恶她。

“你就是刘慧，你这心如蛇蝎的女人便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你！”

太后说着还身子往前欠，秋姨怕她摔下去，忙上前扶她，结果却被太后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

不止于此，太后还伸手抓挠，季清栀赶忙过去接住，同时隔开了太后的手。

“祖母，她就是我娘啊！”

听到这一声，老太太才不抓挠了，嘴里念叨着：“我只认秋贤这一个儿媳妇，她是好的，她对我好，对我儿子好，还生了这么可爱的孙女。她刘慧满心只有算计，手段阴狠毒辣，哪像秋贤这般贤惠。”

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