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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宴没有理会她,转而看向孙依依道:“孙依依。”
孙依依本就已经吓的抖若筛糠,徐宴一点她的名,她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徐宴冷声开口道:“你身为一等侯之女,嫉妒成性,口出恶言,本王会如实告知武安侯,让他对你严加管教。”
孙依依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虽然父亲母亲知道之后,必然会罚她,可这样的惩罚跟孔月茹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
孙依依不敢多言,只恭敬的磕了一个头道:“臣女认罚。”
徐宴又看向了孙煊:“孙煊。”
孙煊躬身道:“孙煊在。”
“你身为兄长,不曾阻止令妹口出恶言,纵容她欺辱他人,有违兄长职责,本王念你并无恶念,罚你一年之内不得入仕。”
孙煊闻言一惊,想要辩解什么,话到了唇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恭声道:“孙煊认罚。”
“韩璟。”
“韩璟在。”
“你身为组局者,却无妥善处置事务之能,任凭这等恶事发生,罚你禁足三月,闭门思过!”
韩璟低了头:“是。”
徐宴转眸看向马宇衡:“马宇衡。”
“马宇衡在。”
徐宴看着他,连缘由都不讲,直接说了处置结果:“罚你禁足三月。”
马宇衡很是坦荡的受了:“是。”
徐宴的目光落在了马语姗的身上:“马语姗。”
马语姗没有低头,她抬着头有些贪恋的看着他:“臣女在。”
徐宴的目光一如先前那般冷:“你身为国公世子嫡女,在场的贵女之首,有恶事发生,非但没有劝阻,反而维护恶者,颠倒黑白、助纣为孽。皇后乃天下女子表率,你的行径实在令皇后蒙羞,令国公府蒙羞!”
“此事本王会如实告知国公世子,亦会如实告知皇后。本王罚你禁足三月,剩余处罚交由皇后与国公世子。”
马语姗闻言垂了眼眸:“臣女遵令。”
这一连串的处罚下来,着实让苏毓出了一口恶气。
尤其对孔月茹的惩处,她怕是做梦也没想到,因着她的缘故,家中父亲居然会被徐宴批了个德不配位。
这样的批断一出,最少都要官降一等。
这代价,可大了!
就在苏毓心情稍稍舒缓了些的时候,徐宴的目光朝她看了过来:“苏毓。”
苏毓下意识的一缩脖子,低声道:“臣女在。”
徐宴看着她冷声道:“你虽是受害者,虽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但你伤人是真,众目睽睽之下行凶,不听劝阻亦是真。本王罚你抄《清静经》百遍,未抄完不得出府。”
一百遍?!
不抄完不能出门?
她是不是得感谢他,还记得她是学道的,让她抄的是道家《清静经》而不是佛家《清心咒》?
见她不曾应是,众人的目光都朝她看了过来。
徐宴皱了眉:“你有异议?”
苏毓抬眸看了他一眼,刚刚对上他深邃的黑眸就立刻低了头:“臣女并无异议。”
徐宴的目光在她面上停留了几瞬,转而看向韩璟道:“该罚已罚,该惩已惩,你们要做什么,继续吧。”
听得这话,众人心头都是一阵:……
哪个人在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之后,还会有心思玩乐?!
就连韩璟也呐呐道:“此事……”
这时徐宴又开了口:“不是换了骑马装要赛马?正好,本王现在有空,为你们做个见证。”
说完这话,他便走到最近的一处高座前,一撩衣摆端坐了下来。
众人瞬间便不知如何反应,若是往常,他们恨不得削尖了脑袋在宁王面前挣个表现,可现在,他们只想赶快回家!
然而挣表现这事儿,向来都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有贵公子蠢蠢欲动,伸手扯了扯孙煊的衣衫。
孙煊看了徐宴一眼,有些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可世人皆知,陛下几乎不理朝政,朝中事务一概由宁王做主,宁王用日理万机来形容都不为过,今日他又是巡视马场而来,怎么会突然有空来看他们这些人赛马?
事出反常必有妖,宁王必然有他的目的。
孙煊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为何,但这并不妨碍他决定为徐宴身先士卒。
于是朝韩璟笑着道:“难得王爷有空,我们便依着先前决定好的来赛吧。”
韩璟一脸莫名的看着孙煊,但他相信他,当即便道:“好,开始吧。”
贵公子们那边热络了起来,可贵女那边却是鸦雀无声。
到底是因着这事儿伤了和气,韩璟如今连一句马姐姐都不想喊,只转眸看向马宇衡。
马宇衡笑了笑,转眸对马语姗道:“行了,正如宁王所言,该罚已罚该惩已惩,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马语姗看了徐宴一眼,道了一声:“是。”
她示意丫鬟将孙依依和孔月茹扶了起来,看着她们二人道:“前三场,便由我、孔妹妹和孙妹妹依次上吧,剩下的……”
马语姗顿了顿,点了另一个贵女,然后道:“最后一场便由苏妹妹上,之前的事是我们做的不对,但宴哥哥罚也罚了惩也惩了,希望苏妹妹莫要放在心上。”
苏毓是真的佩服她强大的心脏,被徐宴说颠倒黑白、助纣为孽,令家中众人蒙羞之后,竟然还能如此亲昵的喊宴哥哥。
看来,自己与她之间,差距最大的不是权势,而是脸皮!
苏毓抬眸朝她看去,淡淡道:“我听马姐姐的安排便是。”
第053章:兵不厌诈
一番休整之后,热热闹闹的赛马开始了。
第一场的是韩璟对阵马语姗,依着规矩,该是男子让女子十五丈,但马语姗显然是想在徐宴面前挣个表现,开口对韩璟道:“韩世子只需让十丈便可。”
韩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马语姗便自己骑马往前走了五丈。
其中一个公子哥,担任了发令官,在发令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
马宇衡坐在一旁,打开折扇慢慢摇着,笑着道:“场子热起来啊,往日里该如何便如何,别辜负了王爷的好意。”
他在说王爷好意的时候,笑看着苏毓。
苏毓佯装没看见,抬眸望天。
瞧着她的模样,马宇衡面上的笑意更甚,他从身上取出银票放在桌上:“我压五百两,给我妹妹捧个场。”
有他带头,贵公子们顿时活跃起来,纷纷掏出身上的银子,有压韩璟胜的,有压马语姗胜的。
贵女们一开始还有些犹豫,可见徐宴没有什么反应,只褪了腕间的玉珠拨动,渐渐的大胆起来,纷纷下注。
他们显然是经常这么玩的,有仆从整理了个托盘出来,将所有彩头都放进了托盘里。
苏毓看着托盘里越来越多的银子,心头微痒。
临儿是岁奉是一万六千余两,每月发放一千四百两,可眼下这托盘里的银子,就已经有三千多两,都快抵得上整个侯府三个月的花销。
在要清高还是要钱之间,苏毓果断选择了后者。
可她出门,身上只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还有一些碎银,若是拿出来,就真的是丢人现眼了。
苏毓头发已经重新挽过,她浑身上下所有的饰物,除了簪子之外,就剩下步摇和耳坠。
簪子是不能动的,她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将步摇和耳坠拿出来押了。
就在她准备取下步摇和耳坠的时候,一旁忽然响起了楚云的声音:“苏姐姐,不添点彩头么?”
苏毓闻言一愣,正要回答,却见楚云从身上取出一沓银票来,递给她道:“苏姐姐刚刚换衣衫,将银票放在我这儿了,姐姐也莫要太过小气,随意添些彩头,凑个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