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姗江之淮)热推新书耳尖雪花-抖音热推耳尖雪花无弹窗阅读
“闭嘴吵。”
江之淮声音低哑,带着一种淡淡的厌倦。
我一愣。
突然想起我跟江之淮在一起的第一年。
他给我过生日,12点之后,人就消失了。
林姗也联系不上。
我产生了一种生理性的恶心。
眼睛发酸。
其实,我说不上对江之淮还有多少喜欢。
只是我把自己的青春都给了他。
到头来却成了一个笑话。
隔壁越来越过分。
林姗的声音充满了挑衅。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门猛地开了。
高大的人影被门外的廊灯拉得很长。
寒凉的水汽涌入。
我眼睛湿湿的,茫然盯着男人。
“沈先生,你怎么来了?”沈妄津扫了我一眼,“这家酒店治安不好,我不放心。”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今晚脾气有点不好。
浑身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漠。
隔壁声音戛然而止。
沈妄津淡淡打量着我。
“难受?”
“啊?”
“我可以帮你换房间。”
我连忙摆手,“时候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话落,才意识到我住了间大床房。
而我掀开被子的动作,像是在邀请他跟我睡一张。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沈妄津扫过我白皙的腿,移开视线,打给了秘书。
“重新开一间——”突然,隔壁林姗的喊声卷土重来。
变本加厉。
一股无名火陡然窜起。
我突然伸手,拽住了沈妄津的衣角,小声说,“没关系……就睡这吧。”
话一出口,沈妄津的视线变得很微妙。
甚至隐隐有几分侵略性。
我脸立刻涨得通红。
是不是有点过于直接了?“对不起,我……我不是——”
“好。”
沈妄津从容地挂掉电话。
“你先洗?”咚!隔壁传来一声巨响。
随着林姗的惊呼,我的手机振动起来。
是江之淮的号码。
我没有接。
随即,手机收到了短信。
消息在屏幕上,直接显示出来。
“许识初,给你三分钟,出来。”
沈妄津抿了抿唇,绽开一丝不带温度的笑。
“忙得他。”
我正想说什么,沈妄津陡然起身,摘掉腕表,解开领口。
我呆住了,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很快,我便被一股冷松香侵占。
“许小姐,是你邀请在先,我却之不恭了。”
心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我们靠得很近。
近到我能数清他的睫毛。
“会出声吗?”他问。
“什么?”我声若蚊蝇。
沈妄津淡淡笑开,“你声音,要比她好听很多。”
我陡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啊——”声音生硬,却惹得沈妄津笑出声。
带着一种奖励的意味。
似乎在说,我完成得非常好。
突然,隔壁传来江之淮的声音。
声音压着沉沉怒意。
“许识初,接电话。”
沈妄津扯扯唇角,摸起我的电话,淡声道:“她在洗澡。”
长达一个世纪的沉默。
江之淮轻声问:“沈弦?”
“没错。”
江之淮嗤笑一声,“想死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沈妄津替我拨开凌乱的头发,轻笑出声。
“口气不小。
希望你的行动力,跟你缴械一样迅速。”
4
隔壁传来东西摔在墙上的声音。
随后,重新归于寂静。
我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猛地后退,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困了,先睡了……”说完滚向里侧,留出了沈妄津睡觉的地。
旖旎的气氛一扫而空。
沈妄津盯着尚有余热的被褥,不知道在想什么。
室内陷入了寂静,只余窗外淋漓的雨声。
我闭上了眼睛,心脏跳疯了似的。
眼前突然浮现出第一次见沈妄津的场景。
那时候我还在追江之淮。
江大的文艺演出,我上去跳了一支古典舞。
沈妄津是被江之淮拽进来的。
坐在台下,第一排。
一双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看过我。
是个冷漠至极的人。
后来我跟着江之淮,见过他几次,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压根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们会躺在一张床上。
我叹了口气。
“睡不着?”沈妄津问。
思绪骤然被拉回,我睁开了眼。
他侧坐在小夜灯昏暗的光里,轮廓俊冷。
跟当年第一次见他时,一样。
我攥紧了被子,说:“沈先生,您为什么要找我?”
“为什么不能找你?”他垂下眼睛,用一双浅淡的眼睛看向我,“对我来说,谁都一样。
熟人更好。”
“哦……”我挠了挠头,“就觉得,人的一生,还挺……难以预测的。”
沈妄津扯扯嘴角,“预测不到我们会结婚?”
“嗯。”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许识初,我从不会做预料之外的事。”
我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沈妄津突然来了电话。
是他秘书打来的。
“沈总,明天窦总就出国了,问能不能把视频会议改到现在?”沈妄津看了眼时间,刚好凌晨一点。
“可以,你来接我。
顺便……”他看了我一眼,“带电热水袋过来。”
我心尖一颤。
他怎么知道,我阴天下雨膝盖就会疼?“沈先生,您不用管我的……”
“不麻烦。”
沈妄津替我拉上被子,“明天我让司机来接你,尽量避免跟江之淮接触。”
“真的不用……”我急忙拒绝,“我自己可以的,别耽误您的事。”
司机的电话很快就响起来,看得出,对面催得很急。
沈妄津迟疑了下,没再反驳,“如果有危险,打电话。”
“好。”
他走了,酒店派机器人把热水袋送了上来。
窗外的雨一直淅淅沥沥地下到了天明。
我睡得并不好,不到六点就起床了。
今天阴天。
我咬牙活动了下隐隐作痛的膝盖,穿好衣服,准备去医院复诊。
谁知道在等电梯的时候,身后突然来了个人。
烟草味混着薄荷叶味。
哪怕闭着眼我都知道,来的是谁。
我们僵持着,谁都没搭腔。
“跟他睡了?”江之淮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暗含讥讽。
我双手交叠,盯着电梯上方跳动的数字,轻声说:“是呀,他体力可比你好多了。”
“知道这家酒店是谁的吗?”江之淮突然拽住我的胳膊,迫使我看向他,“沈妄津的。”
“我托他查个人,还不容易?”
“不出三天,沈弦就会被扒得老底都不剩。”
“许识初,我要是弄死你未婚夫,你会不会哭鼻子啊?”我抬眼瞪着他。
“玩弄感情的人是你,我离开有错吗?”江之淮嘲讽似的勾起唇角,“许识初,你也配指控我玩弄感情?当初收我家钱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愣住了,“什么钱?”
“两万块,直接打到了你的银行卡。
非得等我把证据扔你脸上?”两万块?我印象里,唯一得到的两万元收入,是我的毕业奖学金。
我认真说道:“那两万块,是林姗帮我申报的奖学金。”
江之淮目露厌恶,“许识初,知道我为什么烦你吗?”他松开我,走进了电梯:“谎话连篇,不知悔改。”
电梯关上了。
剩下我呆呆地站在那里。
毕业前夕,林姗跑来跟我说:“小初,学校要申报优秀毕业生,我给你也报上啦!”同寝四年,我们两个的身份信息经常出现在同一个表格里。
互相替对方提交文件是家常便饭。
半个月后,林姗跟我说:“奖金直接打到你的银行卡里了。”
刚刚好,就是两万。
后来我出了意外,甚至没顾得上问获奖名单在哪里看。
我给林姗发了条消息。
“你当时帮我申报的奖学金,真的是学校给的吗?”林姗回得很快。
“小初,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给你申报过奖学金?”……
5
“许小姐,很遗憾,您现在的状态,恐怕没法跳舞了。”
这是我不知道多少次,听到医生说这句话。
从医院出来之后,外面下起了小雨。
同学发来消息:“她是当面跟你说的,没有聊天记录,你应该懂。”
“嗯,我知道,没办法起诉。”
我撑着伞站在雨里,轻轻叹了口气。
委屈憋在心里,还没燃起,就化作灰烬。
黑色的劳斯劳斯穿过雨幕,无声停在我面前。
玻璃窗落下,露出了沈妄津的脸。
细密的小雨阻隔了我们的视线。
只听见他淡淡地说了句:“许识初,上车。”
我没想到他能特意来接我。
他忙得很,哪怕在车上,都在处理工作。
“医生怎么说?”他抽空问了句。
“嗯。”
我故作轻松,“挺好的,恢复得不错。”
沈妄津只瞥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