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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秦至好笑道，“男生有五感，女生有六感，阿言的压力比哥哥的大，也是正常的。”

贺思言的烤肠已经吃完了，她掏了张纸，把竹签子包住。

秦至顺手接了过来，又伸手蹭了蹭她的嘴角。

没有反应的时间，贺思言下意识的躲开。

然而躲开后，她才想到，不应该躲的。

秦至做这个动作，是顺手，是习惯。

她突然这么大反应，就很奇怪。

果不其然，秦至的手停滞在半空，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又抬眼看向她：“躲什么？”

因这点异动，贺思穹也停下脚步。

贺思言急中生智：“你别碰，最近脸干，碰了会疼。”

“......”秦至走近了些，背脊稍弯，仔细观察她的皮肤，“挺好的啊。”

贺思言：“就是疼！”

“好，疼，”秦至顺着她的话，语气也带上宠溺和纵容，“哥哥帮你带了护肤品，记得擦。”

“嗯。”

三人继续往前走。

“以后好好吃饭，”秦至说回之前的话题，“因为那点不值得一提的压力就把自己搞成这样，到时候别怪哥哥帮你转学，搁眼皮子底下看着。”

“......”贺思言觉得他不讲理，“那不是不值得一提的压力。”

秦至眼皮子动了动：“是吗，很大的压力吗？”

“当然！”贺思言恼了，“这一个月，我很拼命很拼命的，才挤进了年级前十。”

“......”秦至被她逗笑了，“都年、级、前、十了？刚才听你语气，哥哥还以为你年级倒数呢！”

“秦至哥哥！！”贺思言彻底炸了，“我怎么可能考这么差的名次！！”

贺思穹揉额头：“你老逗她干嘛。”

秦至眉眼松散，含着笑说：“都这么厉害了，还在这里凡尔赛，哥哥还拿自己举例来安慰你，真是，自取其辱。”

“......”

被他这么一说，贺思言又有点想笑。

她抿了下唇，将笑意咽了回去，正经地说：“但落差太大了，不太能接受。”

“嗯，可以理解，”秦至闲闲道，“就像哥哥当初被扔到贺老头那一样，尤其还要吃你哥做的那些饭。”

贺思穹：“...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这个大少爷。”

贺思言彻底忍不住了，笑了出声。

她眼睛弯成轮月牙，人也精神起来。

贺思穹边笑边摇头。

秦至眼角下垂，跟着笑，然后伸手把她揽回怀里，温柔道：“连贺思穹做的饭都能忍下去，这点学习上的事，对我们阿言来说，不算个问题。”

“......”贺思言笑的眼泪都跑了出来，她伸手扯住贺思穹的衣服，脆生生地告状，“哥，明天你给他做饭吃。”

贺思穹：“......”

他真是栓Q！

他并不想伺候这个少爷！

秦至也不搭理他，只捏着贺思言的脸，迫使她看进自己的眼睛：“那能开心了吗，嗯？”

第127章 唯一一次试探。

那晚的夜色迷离，男人眼角下垂，眼尾上勾，比姑娘家刻意修饰过的眼型还要漂亮。

这刹那，周遭的一切都似加了特效般，恍恍惚惚的被拉远，成了团模糊不清的背影。

贺思言的心脏砰砰地跳，她不敢看他的眼，视线定在他性感锁骨之上。

“多大点事儿啊，”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在为成绩排名难过，秦至眼里含了笑，“你两个哥哥再努力点，帮你赚够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小阿言呢，只要快乐的学习就行。”

这语气完全把她当成一个孩子。

贺思言眉眼垂下，没话找话地应他：“学习本身就是辛苦的事。”

“嗯？”秦至不以为意，“要是这样，不学也罢，又不靠这个吃饭。”

贺思穹听不下去了，觉得他这教的都是什么歪理：“行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像你这么混不吝。”

“......”似乎被骂的委屈，秦至故意卖可怜，“你瞧，不仅做饭难吃，还骂人。”

贺思穹：“......”

贺思言的唇弯了起来，把他的手拽下去：“哥，要不咱们回去吧，秦至哥哥一定想吃你做的饭了。”

被她这么挤怼，秦至也没恼，他嘴角噙笑，悠哉地推着她往前走。

到了餐厅，恰好人有点多，三个人便取了号排了几分钟的队。

等待的过程中，服务员给每位顾客发了一张纸和一根笔，每张纸上面是一道不同的数学题，若是能做出来，可以打折。

当时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已经步入工作多年的成年人，这些数学题对他们来说已经很久远，做不出来也很正常。

而贺思言作为一个刚经历过中考的人，却很得心应手。

题目并不难，做完之后，贺思言把纸还给了服务员。

一桌有一个人能做出来就行，那秦至和贺思穹的纸张便作废了。

贺思言扫了眼他们的题目，待看到秦至手里的那道后，她眼睫扑簌了下。

在一群埋头苦思的人之中，她轻声说：“秦至哥哥，你手里的这道我会做。”

“是吗，”秦至挑眉，饶有兴致道，“那做给哥哥看看。”

贺思言看了他一眼，把纸拿到板凳上，她半蹲在那里，拿着笔解起了方程式。

大概是觉得好玩，秦至学着她的动作，倚在她身边，勾着脑袋看她一笔一画。

仿佛格外虔诚。

秦至压着浅浅的气息笑：“这怎么做的这么认真？”

两人手臂碰着手臂，体温从他薄薄的衬衫穿透，似冬夜里那一抹最独特的光，带着她的笔尖，落下唯一一次试探。

解完后，贺思言抬了下睫，不辩神情：“这叫心形线公式。”

似乎对这名字感兴趣，秦至眉梢一扬：“嗯？”

贺思言垂下眼睫，嘴角的弧度浅淡，她边温声说了笛卡尔和克里斯汀公主的爱情故事，边在纸上，把图形画了出来。

随着爱心形状的完成，贺思言抬眼，一字一句地说：“公主明白了，这是她的恋人，在跟她诉说着——”

“我喜欢你。”

她如弯月的眼，在这明亮的灯光下仿佛沾染了点水汽，晕着湿润的光。

看起来，像是被这个故事感动到了。

场面定格住。

不知过去多久，秦至舔了下唇，漫不经心道：“笛卡尔知道后世的人把这个公式解读成这个样子吗？”

“......”

“这老头都能当人家公主爷爷了，”秦至声线平平，“我要是公主的爹，能把她腿打断。”

贺思言没再吭声，低着脑袋，把纸折了起来。

与此同时，店内的位子空了出来，轮到了他们。

进去坐定后，秦至一杯接一杯的喝水，贺思穹扫了他一眼：“点单啊。”

秦至没什么兴致：“给阿言点。”

贺思言顺从的把菜单拿了过来，按着往常的习惯，点了几道菜。

像是察觉到气氛不对，贺思穹两边看看：“怎么了，做题的时候还好好的。”

秦至冷嗤：“小丫头恋爱脑犯了。”

“......”这话不亚于平地起惊雷，贺思言险些打翻了手里的水，她结结巴巴地，“什什么恋爱脑。”

提到这个，贺思穹似乎是想起那封情书的事，他耐心道：“阿言，你刚高一，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哥！！！”贺思言炸了，“你在说什么！！”

贺思穹：“......”

这丫头凶巴巴的时候，他还真不敢惹。

“贺思言，”秦至眼睑轻动，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危险的话，“敢早恋，哥哥把你两条腿都打断。”

“......”

一直到点的东西上齐，贺思言都没再搭理过他一句。

她胃口照样不好，好像还更差了，只挖了两口菠萝炒饭便放下勺子，拿着杯子一口一口地喝水。

贺思穹哄了她几句，被她敷衍了回去。

秦至也一直耷拉着脸，双手抱臂，倚着沙发，直勾勾地盯着她。

似乎只要她不动筷子，他也不吃了。

贺思穹脑袋都大了。

坐了片刻，贺思言起身：“我去洗个手。”

贺思穹给她让了点位子，看着她出了门。

等看不见人影了，他才踢了脚秦至：“饭前不能骂孩子，不懂？”

秦至没搭理他，板着脸起身。

贺思穹：“你又干嘛去？”

秦至：“洗手。”

“......”

洗手间在商场的中间，需要往前走个一百米。

男女洗手间连边，最外层靠窗的地方是抽烟室。

秦至倚着窗口，从烟盒里磕了根烟，懒懒地咬在嘴角，又拿出打火机点燃。

青白烟雾袅袅升起。

片刻后，他看见贺思言走了出来，小姑娘一身温柔色调的穿搭，给人一种极好说话的假象。

秦至吐了口烟雾，伸手把烟掐灭，想追上去。

下一刻，两个结伴过来的男生挡在贺思言面前，其中一个脸色涨得通红，结巴地说：“你好......”

然而只说了两个字，迎面一阵风起，卷着清淡的烟草味。

等他们定睛看去，原本还站在面前的姑娘被一个帅到翻天的男人搂进怀里，占有欲极强的带离了两步远。

男人面无表情，头也没回，扔了一句：“谢谢，不需要。”

男生：“......”

他们不是推销的啊！！！！！！

第128章 你都没有追我。

贺思言被带出了洗手间的范围，茫然地抬头：“你干嘛？”

秦至目视前方，嗓音也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