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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沈山上完厕所回来时，他只能绝望地叫来120。

……

“傅家退休高层竟遭人谋杀？真相扑朔迷离！”

沈知鸢开着车，在车内听到广播，皱起了眉头。

医院。

傅方叙已经站在太平间外面。

沈山坐在长椅上，神色中满是痛苦和愧疚。

“我不该那么晚还跟她在那下棋的，更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那。”

沈知鸢此刻赶到现场，傅方叙见到她，轻声跟她说了事件经过。

沈知鸢坐到沈山旁边，安慰道：“爷爷，世事无常，现在最重要的是协助警方找到凶手。”

沈山瞪大眼：“凶手？又有谁会是凶手？香思那么善良，又有谁会杀害她！”

警察过来，对沈山说道：“阮老先生，请协助我们调查。”

沈山迟缓地站起身，因为顾香思死了，他的身心几乎都要垮了。

傅方叙扶住他：“或许在警方的询问下，您会想到一些细节。”

沈山突然瞪大眼，眸子不断颤动：“我知道是谁了！欧阳环月！一定是她！只能是她！”

……

欧阳家。

欧阳丽璇的粉发重新补了粉色，此刻看起来跟她刚回国一样亮洁如新。

欧阳环月则是阴森森地坐在角落，看着这一切。

欧阳丽璇有些惊讶：“奶奶，您怎么回事？看起来脸色很差。”

这几天都是欧阳丽璇出去买菜，欧阳环月坐在家中一动也不动。

往日穿着考究、妆容精致的老太太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老人斑的阴沉老太。

欧阳环月干涸的嘴唇动了动：“没事，你出门吧，记得遮住自己的脸。”

便利店内。

欧阳丽璇再一次在沈柯睿那里结账。

沈柯睿细心地为她清点东西，随后露出标志性笑容：“一共是134元。”

欧阳丽璇戴着口罩的脸有些红了，她赶紧手机支付完毕。

但是沈柯睿却开口道：“打扰了，其实我……想加你微信。”

欧阳丽璇惊讶，沈柯睿赶快补充：“如果你觉得不行，我以后就不会再问了。你可千万别因为我向你表白就不来我这买东西了。”

欧阳丽璇耳垂都红了：“加微信，就算是表白吗？”

沈柯睿挠了挠鼻尖：“那我直接说……我喜欢你？”

这一天，欧阳丽璇很晚才回去。

她跟着沈柯睿在附近的街道上逛了一圈又一圈，欢声笑语了好一会。

而欧阳环月就站在暗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

京都咖啡馆。

刚谈完工作，沈知鸢打了个哈欠。

她刚出咖啡馆，就发现一个苍老的、头发毛糙的老太太站在那。

沈知鸢看了好一会，才有些确定：“欧阳奶奶？”

欧阳环月露出笑容，她的手动了动。

“丽璇已经背叛了我，但我不会背叛我自己的意志。”

沈知鸢皱眉：“我不太懂你说的什么意思，但是……”

她话还没说完，欧阳环月就已经冲了过来。

沈知鸢及时闪躲，脚踝却撞到了一边的路灯柱子。

“好痛……”

眼看着毒针即将向他扎来，傅方叙却突然出现，一下子攥住欧阳环月的胳膊。

“欧阳奶奶，收手吧。”

欧阳环月看到傅方叙，她露出视死如归的笑容：

“你们俩，总得死一个。”

说完，欧阳环月另一只手藏着的毒针朝傅方叙扎去！

======第42章======

傅方叙进了医院。

欧阳环月则在大街上被警察逮捕。

被逮捕时，她的脸上露出了疯癫的笑容：“我做到了，小夕，我做到了……”

小夕是欧阳环月的闺蜜，当初欧阳环月就是为了小夕，拆散了顾香思和沈山，然后让小夕成功嫁给了沈山。

沈知鸢看着欧阳环月：“这一切都值得吗？”

欧阳环月这时已经不是那个会画油画的优雅老太太了，她此刻露出了痴呆的模样：

“小夕，我做到了，小夕，我来找你了……”

……

医院内。

傅方叙躺在急救室，最顶尖的医生团队在对他进行抢救。

主治医生中途走出来一次，对沈知鸢丢下一句“情况不好”，最后带了新器具又回到急救室。

沈山此刻也拄着拐杖来了，他的神色很悲切：“我想通了，知鸢。”

沈知鸢转过头，她努力打起精神：“你想通了什么，爷爷。”

沈山眼皮低垂：“如果傅方叙能挺过这次鬼门关，你就跟他结婚吧。”

沈知鸢苦笑：“家族的人不会答应的。”

沈山的眸子变得凌厉：“我会让他们答应的，虽然我退休了，但我在沈家依旧有着绝对话语权。”

沈知鸢看向急救室的门：“但是傅家也可能会不答应。”

沈山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封信：“这是顾香思留下的，我相信傅家的人读了这封信，也会答应你们俩的婚事。”

沈知鸢接过，她读了起来：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在年轻的时候勇敢一次。等到把握住机会时，已经到了垂暮之年。所以到了方叙这一代，想要做什么就让他做吧。当然，仅凭苍白的语言，你们自然不会认同——于是我立下遗言，在我死后我所持有的全部股权全部转让给傅方叙。”

沈知鸢喃喃自语：“顾奶奶把她的全部股权给了傅方叙。”

沈山点头：“这样的话，傅方叙在汎海集团内部就是绝对控股了，他将拥有绝对话语权。”

沈知鸢再次看向急救室。

“傅方叙，你可一定要醒来，我们的关系终于有了可能，你可千万不能在这时候死去……”

……

墓地。

沈知鸢站在沈母和沈父的墓前，将两束花分别放在了两个墓碑前。

这样就有四束花了。

傅方叙在医院依旧没醒来，虽然毒针里的毒不至于让傅方叙死掉，但是足以让他昏迷很长一段时间。

医生对她说：“阮小姐，您男朋友能否醒来，得看他的命了。”

沈知鸢苦笑，她对着沈母的墓说道：“妈，我终于可以爱情事业双收了，可是现在傅方叙却昏迷不醒，是您对我的惩罚吗？您是不是依旧不希望我和傅方叙在一起？”

但是墓地里只有风吹过，没有人会回应她的话。

沈知鸢离开了，她离开国内，满世界旅行。

公司暂且交给沈柯睿打理，为了避免他再次搞砸，她不定期视频通话交沈柯睿该如何处理事务。

沈柯睿自从跟欧阳丽璇谈恋爱之后，也像变了个人：“我知道啦，老姐，你就放心吧。”

欧阳丽璇一头漂亮的粉发依偎在沈柯睿旁边：“知鸢，祝你旅游顺利呀，傅方叙要是醒来了，我会第一时间发消息给你的。”

沈柯睿有些不乐意：“喂，你心里不会还想着……”

但是欧阳丽璇吻上了沈柯睿。

见这对小情侣如此光明正大在自己面前秀恩爱，沈知鸢也关上了笔记本。

此刻，她正坐在佛罗伦萨的一家美术馆内。

她摘下耳机，将耳机和笔记本一同放入包内。

她起身去排队，而这个队伍的尽头，就是那个全球展览的后现代艺术作品——“忏悔房”。

沈知鸢再一次踏入了忏悔房内。

说实话，她环球旅行的步伐，就是跟随着忏悔房展览的轨迹来的。

这一次，她坐在皮质长椅上，一句话也没说。

因为要忏悔的事，早已被她说了无数次，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想说的了。

但是这里面的宁静，却让她安心。

突然，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傅方叙淡淡说道：“沈总，该让我进去坐坐了。”

======第43章======

沈知鸢走出来，震惊地看着傅方叙：“你……你是真人还是鬼魂？”

后面还有人在排队，傅方叙带着沈知鸢走到一边。

傅方叙抬起沈知鸢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吗。”

沈知鸢皱眉，手上下左右摸了一阵。

她随后故作惊讶地眨眨眼：“感受不到呢。”

……

佛罗伦萨，豪华酒店。

大床上，沈知鸢和傅方叙尽情缠绵，像是要把这几个月没做的事一口气全补上来。

傅方叙扶着沈知鸢的腰，沈知鸢则看着傅方叙的脖子：

“我看到了黑色的针孔。”

傅方叙勾起唇角：“英雄救美的伤疤。”

沈知鸢吻上去，咬了咬傅方叙的唇：“醒了也不告诉我，又故技重施跟踪我然后突然吓我。”

傅方叙将沈知鸢压在身下：“这样才有意思。”

又一阵运动之后，沈知鸢才喘着气问道：“所以，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大概一周前吧。”傅方叙吻了一下沈知鸢的额角。

沈知鸢有些失神：“那，你出国了，汎海谁在维持？”

傅方叙挑眉：“怎么，你们晴荟就你一个员工？”

沈知鸢捶了锤傅方叙的肩：“你又岔开话题。”

傅方叙在他耳边轻语：“我知道你在担心你弟弟，你放心，我安排的人跟他一样菜。”

沈知鸢沉默了。

沉默了好一会，她起身想要去穿衣服：“那我还是赶紧回国吧，现在汎海的顾大总裁不在位，正是晴荟弯道超车的好时机。”

“嗯？”傅方叙一把抱住沈知鸢，“你想得美，要回去工作，先答应我一件事。”

沈知鸢看向傅方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