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裳秦樾(容裳秦樾)2023年精选热门小说-主角是容裳秦樾的小说叫什么名字
砚默然他当然理解秦樾的举动,也看得出来最近他态度的转变,尤其是看容裳的眼神,情谊再明显不过,就如同当年在秦家家学时一般。
可他不能让两人重归于好,秦樾是皇帝,他迟早会有三宫六院,他配不上容裳。
他的谢大小姐,值得一个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人。
“皇上……”
“祁砚,”秦樾忽然垂眼看过来,目光犀利直刺人心,“你心里也有容裳吧?”
话说得如此直白赤裸,听得祁砚心口突地一跳,仿佛他那点心思都被看穿了,可跳过之后他便冷静了下来。
“是,臣仰慕秦姑娘,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可臣阻拦皇上却与此无关,皇上应该也清楚,臣说的都是实情。”
实情归实情,可不能抹掉祁砚的私心。
秦樾咬牙切齿道:“你死了这条心吧,她是朕的,以前是,以后也是……朕意已决,你出去吧。”
祁砚有些急了:“您不能意气用事,会有损圣名……”
“朕不在乎!”
祁砚一愣,有些难以相信这是皇帝会说出来的话。
皇家历来最重要的不就是圣名和威严吗?
“朕现在只想给她个公道。”
秦樾语气淡淡,却十分坚决,祁砚怔怔看他两眼,终究没能再说什么,只心情复杂地起身退了下去。
可他刚撩开营帐,就迎面见几人走来,等看清是谁,他脸色立刻变了,他回头看了一眼秦樾:“皇上,秦御史和老安王来了。”
老安王还被人抬着,按理说不可能出来走动,除非是被人重利请出来的。
祁砚环顾四周,果然在一处杂物后面看见了躲躲藏藏的萧敕,他竟如此沉不住气,这种时候和老安王求助,那和向太后倒戈有什么区别?
秦樾显然也明白这一点,脸色瞬间铁青:“好你个萧家!”
事情发展得这么快,就连心怀算计的祁砚都有些同情秦樾了,他再次叹了口气,声音里多了几分情真意切:“皇上,眼下这情形,只怕您现在处置了悦嫔,一回宫太后也会将人放出来,何必给太后机会卖萧家人情呢?”
道理秦樾都懂,可容裳凭什么受这种委屈?
秦樾只是想想容裳的心情,就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他死死抓着椅子,声音沉凝:“朕答应了她会给她一个交代,就一定要做到……你是个读书人,做好你该做的,剩下的朕会处理。”
秦樾在朝政上一向兼听则明,这还是祁砚头一回见识到他偏执的一面,没有远见,没有大局,为了点意气便要一条道走到黑。
仿佛这世上最重要的事,就是让他心里的那个人舒服。
祁砚心情复杂,不等理清楚思绪秦适就和老安王很快就到了,两人进门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臣听闻萧参知因为悦嫔娘娘身边宫人纵蛇一事要引咎辞官,请皇上开恩,莫要追究。”
老安王身上还带着夹板,行动间十分不便,嘴皮子却不消停:“正是,萧参知入朝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被后宫女眷连累丢了官职,岂不是让朝臣心寒?皇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秦樾冷冷看着他们一唱一和,萧敕若留下,就相当于承认了苏合才是罪魁祸首,可拉个宫人出来顶罪算什么?他能带着这样的结果去见容裳吗?
“实情如何朕心知肚明,尔等不必多言,退下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跪着没动弹。
“你们这是在胁迫朕?”
“臣等不敢!”
两人连忙否认,却仍旧不曾动弹,秦适情真意切:“恳请皇上莫要追究,眼下朝局不稳,您切莫因小失大,错失人心啊。”
秦适毕竟浸淫官场多年,也看得出来世家心里只有自己,是极容易倒戈的,他怕秦樾最后会吃亏。
他如此诚恳,反倒让秦樾不好再发作,他耐着性子劝慰:“朕自有分寸,秦卿不必多虑,请回吧。”
秦适的回答却是一叩首:“请皇上不要追究。”
“你!”
一句责骂险些脱口而出,却又被秦樾硬生生咽了下去,他不能失态,他不得不靠在椅子上平心静气。
老安王却开始闹妖:“皇上,老臣知道您年纪轻,又才回来几年,可也不能这么胡闹啊,再说这是萧家,您这不是忘恩负义吗?这让人怎么看咱们皇家?”
忘恩负义?
秦樾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摔裂的灵位,喉头一阵腥甜,老安王果然知道他的痛脚,这一下踩得又狠又疼。
他浑身发抖:“给朕滚出去!”
秦适和老安王都被唬了一跳,这还是秦樾头一回如此失态,两人不敢耽搁,连忙退了出去,却仍旧没走,只隔着帘子跪在了外头。
祁砚犹豫着提醒了一句。
“让他们跪!”
秦樾语气冷硬,还细微地打着颤,只堪堪维持着面上的冷静。
见他如此祁砚也不敢再劝,只能又往外头看了两眼,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外头又陆陆续续跪了不少人。
“请皇上挽留萧参知。”
求情声断断续续传进来,嘈杂又混乱,听得人心烦意乱,冷不丁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秦樾眼底都是戾气:“滚出去。”
“皇上,是奴才。”
秦樾一顿,这才看出来是蔡添喜,他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些:“你怎么来了?”
“是秦姑娘有话要奴才传。”
容裳给他传话?
他面露惊喜,忙不迭站了起来:“她说什么?”
与秦樾的惊喜截然相反,蔡添喜却是满脸晦涩,他深深地弯下腰:“秦姑娘说,请您不要再追究纵蛇的事了。”
第165章你一辈子只能留在朕身边
秦樾愣了一下,容裳不让他追究?
祁砚也很是惊讶,但就目前的情势而言,这是个好消息,他连忙上前:“皇上,想必秦姑娘也知道此事牵扯甚大,不想您为难,您就小惩大戒,就此揭过吧。”
一层薄薄的帘子根本不能隔音,秦适也听见了蔡添喜的话,他提高音调:“皇上,苦主都不再追究了,请您也高抬贵手,放下吧。”
秦樾嘴里的血腥味越发浓郁,容裳这哪里是怕他为难,这也是站在了朝臣一方在逼他……可容裳,我明明是为了你,为什么要这样?
一股浓郁的疲惫涌上来,一夜未眠加上重伤失血,他眼前有一瞬间是黑的,踉跄两步扶着椅子才勉强站稳。
蔡添喜唬了一跳:“皇上?您没事吧?”
秦樾抬手揉着太阳穴,好半天才攒起一点力气来:“朕去见她,没回来之前,她们哪里都不能去。”
这说的是还跪在地上等候处置的悦嫔主仆。
萧宝宝古怪的再没有闹腾,从秦樾那句满是厌恶的“拖出去”之后她便一直很安静,连祁砚都有些诧异。
可秦樾却丝毫没有心思理会她,抬脚就往外走,可到了门口却又顿住了脚。
蔡添喜想起门外那乌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