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仪成砚(怀仪成砚)免费阅读完结版-怀仪成砚在线阅读
犹如处刑“大概因为裴慎已经没有见你的机会了吧。”
怀仪心底咯噔跳了下,“没机会,是什么意思?”
成砚指腹在湿润的杯口转动了几圈,脊背弯曲着,像是在酝酿言辞,好让怀仪可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怀仪等不了,她上前了一步,站在成砚身侧。
“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他病得很严重吗?”
成砚侧了侧眸子,指腹抬起,搭在了怀仪的唇上,她有些惧怕他的触碰,正要后退,耳朵听见了他一字一句道:“不是病得很重,是死了,已经成了一把灰了,这样说,你明白吗?”
“别开这种玩笑,如果你觉得麻烦我可以自己买机票过去……”怀仪全然慌了神,说话都不利索了,唇和下巴都有了轻微的颤抖,手掌冰冷,冒出了冷汗。
“我不喜欢开玩笑。”
成砚的手从怀仪的唇上拿开了,抹花了她的口红,伸手从桌面角落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块玉坠,那是怀仪给裴慎的,是保佑他平安的,口红颜色沾在了清透的玉上,像是裴慎的血。
外面还在下雪,雪花飘进了江面,融成了水,像是从没来过那样。
怀仪瞳孔里的震惊占据了大半,眼瞳像是整个碎开了,映着面目全非的成砚,“不可能的,他要是死了,祖父怎么会不知道,祖父说了让你安排我去看他,我知道你对以前的事情有怨气,你不愿意安排,我自己……”
“我没有怨气。”
成砚要做的只有让怀仪后悔,就像他当初后悔一样,可他跟怀仪不一样,他不如他心狠,他给她重新回到他身边的机会,“怨气能给我带来什么?日复一日的悔恨,还是糟心的日子?”
“裴慎怎么了……”怀仪太迟钝了,现在才反应过来,实在有些为时已晚了,“跟你有关系是吗?”
“没关系。”
成砚声音决绝,“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到底干了什么?”怀仪撕开了嗓子大喊,手中去争抢着那块玉,那上面或许还有裴慎的体温,他不可能就这么死了,无声无息,她不信。
成砚手上一用力,将玉抢了回来,绳子划过了怀仪的掌心,疼得她掉眼泪,成砚神色紧张了一瞬,正要去检查她的手,却迎面挨了一巴掌。
怀仪肩颈抖得厉害,泪珠子断弦下坠,“你最好只是在吓唬我,要是裴慎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就拉你一起同归于尽!”
第100章于尽
买了最早的航班,却因为大雪航班延迟,怀仪在机场等到天亮才登机。
早上到达兴州,打了车去裴家,大门却紧闭着,按了很久的门铃才有人来开门,保姆很眼生,怀仪不认识,“祖父在吗?我有急事找他。”
保森*晚*整*理姆上下打量了番,“你是……”
“我是裴慎的妻子。”怀仪没有迟疑说出了口。
保姆还是存疑,“你找裴老先生吗?他身体不好,这两天出国找医生看病了,不在兴州,你下个月再来吧。”
“出国了?”
难怪电话里咳嗽声那么密集。
怀仪打电话过去怎么都没有人接,裴慎的生死她无法确定,病急乱投医打给了裴项明,他倒是接了电话,语气却没那么好,“你打来干什么?”
“裴叔叔,你知不知道裴慎在哪儿?成砚跟我说他死了。”
那端愣了下,“胡说八道什么,裴慎好好的,哪里死了?你诅咒他是不是?”
哪怕被骂了,怀仪却是开心的,忍不住喜极而泣,她就知道裴慎不会这么不明不白死掉,“那你知道他在哪个医院吗?我想去找他。”
“你跟裴慎联合害我之后他祖父就让我跟他断了联系,他的事情都是他祖父在处理。”
刚见了一丝光亮,又瞬间暗了下去,怀仪心情跌宕起伏着,“祖父说只有成砚知道裴慎在哪儿,我找到成砚,他说裴慎死了。”
“他在威胁你,你听不出来吗?”裴项明不愿跟怀仪多说,“他的意思就是,想知道裴慎的事情,你就要听他的话,你真信他说裴慎死了?除非他疯了。”
可他那个样子,怎么不是疯了?
怀仪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回了杭北再次去找成砚,他跟秦津洲在一起,面都怀仪的突然闯入,秦津洲还是笑着的,“你这是怎么了,去拾荒了?”
怀仪的衣服脏了,在飞机上被洒上了咖啡,棕褐色的一团晕开在白色上,很脏很丑,可她来不及处理了。
没什么比裴慎的安危更要紧。
“裴慎到底在哪儿?”
她的头发很乱,唇是红的,一夜没合眼,太过疲惫,站在成砚面前,他抬头看她,“在医院,还能在哪儿,你这是怎么了?”
“哪个医院?”怀仪现在可以确认成砚是在耍她,是报复她,他根本就没放下那些事,“为什么要骗我他死了?”
秦津洲走过来,拉了怀仪一把,“别激动,出什么事了?”
“他告诉我裴慎死了,我怎么能不激动?”
成砚没忍住笑了声,“怎么就当真了,我逗你玩的,他好好的在治病,要是死了你肯定是一个知道的。”
怀仪突然拔高音量,“所以他到底在哪儿?!”
秦津洲在旁拽着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快点告诉我。”
看着怀仪这么着急的模样,成砚像是在观赏一出好戏似的,“可以告诉你,但是祖父说了要保密,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秦津洲不知发生了什么,“那我先出去?”
成砚勾勾手指头,“过来。”
怀仪走近了几步,秦津洲识相后退,只看见成砚侧耳说了句什么,怀仪却像是吃了炸药,一把抓住了成砚的衣领,“你胡说,我不信,我要亲眼看见裴慎才行。”
成砚拿开了怀仪的手,看了眼掌心被绳子勒出来的划痕,这可怎么办好?
还没开始呢,就害怀仪受伤了。
“我给你安排,这样行了吗?”
秦津洲与成砚上一台车,看怀仪的样子,他猜到了个大概。
“你别那样激怀仪,她本来情绪就不好。”为了早点出来,秦津洲是答应跟成砚合作了,但也只是为了尽早抓到害死程绮的真凶,并不打算对怀仪的事情冷眼旁观。
毕竟她是程绮唯一的妹妹。
成砚才不管那么多,他的所作所为是卑劣,是不堪,他骨子里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永远成不了裴慎那种心软又至纯至善的人,他是白,自己就是黑。
“我哪有激她,只是逗她玩。”
“她家里人都没了,对她而言,裴慎是她最后的亲人,你开玩笑也总有个度。”
失去亲人,是怀仪最深的创伤了。
成砚合上眼皮,冷冷发笑,“行,我不逗她了。”
“所以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秦津洲半年前就知道成砚的心思了,“想让怀仪跟你在一起?还是什么?”
“你只要知道我不会伤害她就够了。”
他这么说,秦津洲才放心。
跟秦津洲分开,成砚回了酒店,他看了眼时间,不慌不忙等待着怀仪到来,他知道怀仪,沉不住气,到底是个小姑娘,一遇到大事就方寸大乱。
这半年要不是他替她私下打点着,程氏早没了,她也早被那些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可她一见面就打了他一巴掌。
白眼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