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兰沈延非(姜颜兰沈延非)知乎小说-(姜颜兰沈延非)精彩结局
“……”
姜颜兰对着沧山和沈延非憋不住的笑脸,有些羞恼地怒哼了一声,“不帮就不帮,谁稀罕!”
……
来雁楼是相府主院旁边的景楼,四通八达不说,也足有四层,入冬后,最下面的宴厅就用来待客,而旁边一条小路直通后院,往前到外院也不算太远。
沧山引着二人入内,就下去替他们奉茶。
姜颜兰气哼哼地进了来雁楼后,扭头见沈延非垂着眼低笑,忍不住恼道地说道:“你笑什么!”
沈延非咳了声:“我没笑。”
姜颜兰见他嘴角上扬,说着没笑,可眼里却盈满了笑意,顿时有些气恼,说没笑先把你那嘴角扯平了好不好?
“薄相那些花不是我弄死的。”
姜颜兰黑着脸。
她不过是照着老爷子的吩咐,浇浇水,翻翻土,谁知道它们那么脆弱,说死就死了,连个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沈延非弯着眉眼:“嫂嫂都浇了多少水?”
姜颜兰伸手比划了一下:“也就半桶。”
沈延非嘴角一抽:“那翻土呢?怎么翻的?”
姜颜兰茫然:“不就是连根翻起来,再重新埋一遍?”要不然怎么叫翻?
沈延非见她睁大眼有些委屈的样子,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随即噗哧笑出声来,难怪薄膺会说她辣手摧花,这得多强劲的花才能承受得住她这么沉重的深爱。
姜颜兰哪能不知道他在笑话自己,抓着抱着的手炉就作势要扔。
沈延非忙压着笑意道:“别扔别扔,我错了,我不该笑话嫂嫂,是那些花儿不懂得承受嫂嫂的恩泽,活该它们香消玉殒……”
“沈延非!”
姜颜兰恼羞成怒。
那手炉划过半空就朝着那边扔去,沈延非连忙伸手抓住,笑得腰都弯了。
薄聿早起时就在想着姜颜兰今日会不会来,听到下人说她来了之后,就连忙去了来雁楼,只是还没走到廊下时,远远就听到那边笑声。
抬眼看去,就见姜颜兰羞恼时眼尾带着绯色,怒视着对面笑着的男人。
也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就逗得她脸上羞红更甚,瞪圆了眼时又气又恼,抓着东西作势想要砸他,那男人连忙笑着讨饶。
薄聿眉心猛的皱起,脚下停顿了一下,才又朝着那边走去,等到了门前就叫了一声:“阿沅。”
“五哥?”
姜颜兰回头见是薄聿过来,连忙瞪了沈延非一眼,这才收敛了脸上羞恼之色,朝着他道,“你也在府中?”
“御史台那边没什么要事,正好快年节了,替母亲准备家中诸事,所以就待在府中,听下面的人说你来了,就过来看看。”
薄聿浅笑着说了一句,才看清楚刚才跟姜颜兰说笑的人是谁,朝着他笑了声,“沈大人。”
“薄大人。”
沈延非脸上笑意淡了些,起身朝着薄聿打了声招呼。
薄聿笑着道:“沈大人可是大忙人,怎么也有空过来了?”
沈延非嘴角同样微扬,只是比起薄聿的温和多了几分疏离,他不喜欢薄聿之前那声过于亲昵的“阿沅”。
第246章敌意
“沈大人?”
薄聿有些疑惑挑眉。
沈延非冷淡:“我有些事情与薄相商量,恰好嫂嫂过来,便跟她一起来了。”
薄聿听到了“嫂嫂”二字,心中那丝不舒服瞬间散了很多。
是了,阿沅是沈延非的嫂嫂,两人同历生死,亲近些也正常,他有什么好嫉妒的?
他脸上笑容真切了许多:“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沈大人怎会跟阿沅一起过来,沈大人先坐一会儿,我祖父等下应该就过来了。”
薄聿说话时转向姜颜兰,眸色带笑,
“你之前说是病了,祖父、祖母都很担心你,母亲还派人去过萧家两次,只是每次去时都没见着你。”
他见姜颜兰身形单薄了许多,连脸都瘦尖了下来,忍不住道,“你身子当真都好了?可有请太医替你好好诊治过?可别因为粗心大意留下了什么隐患。”
姜颜兰听着他絮叨,笑着回道:“不过就是寻常风寒,又刚巧赶上了初雪天冷,后来一直断断续续地咳着,怕将病情过给了老夫人她们,所以才避着没见她们。”
“你放心吧,我身子已经全好了,要不然我祖母她们也不会放我出来。”
薄聿闻言神色忍不住一笑:“倒也是,萧老夫人最是疼你。”
他还是叮嘱了一句,
“只是你瞧着瘦了很多,回去后好生补补,别不将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姜颜兰哭笑不得:“要不是我知道你年纪不大,你这唠叨劲都快赶上我父亲了。”
“怎么说话呢!”薄聿没好气。
姜颜兰笑眯眯地道:“我夸你老成持重。”
“……”
薄聿一点儿不喜欢这词,总叫他觉得好像老了她一大截一样,见她笑弯的眼,他既有无奈又有些失笑,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沈延非坐在一旁,冷眼看着两人说着话时,薄聿目光落在姜颜兰身上几乎片刻不离。
他眼角眉梢上的欢喜几乎遮掩不住,黝黑的眸子里也溢满了温柔宠溺,若非还守着礼仪,怕是恨不得能贴到姜颜兰面前。
那言语间的亲昵,绝非是寻常朋友该有的。
沈延非原本还算晴朗的心情突然阴云密布,见姜颜兰被薄聿逗得笑靥如花,突然手中一歪,桌上的茶杯就“砰”的一声打翻。
茶水溢出来时,溅了沈延非一身。
他像是急着去捞茶杯,结果剩下的半杯热茶全浇在了他绑着黑色细布的手上。
姜颜兰吓了一跳,回头就刚好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的上前两步就抓着他的手:“你干什么呢,手不想要了?”
沈延非有些歉疚:“昨天一夜没睡,刚才有些走神了,才打翻了茶杯……”
他抬头时脸色带着丝苍白,
“让薄大人见笑了。”
薄聿皱眉看着沈延非,总觉得他这话说的奇奇怪怪的,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姜颜兰就已经说道:“有什么好见笑的,我都说了让你休息一下再来相府,你非得急着赶过来。”
“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姜颜兰伸手想要去拆沈延非手上裹着的细布,察看他伤势,却被沈延非伸手拦住,
“不用了嫂嫂,我没烫着。”
姜颜兰见他手背红了一片,那细布也淋湿了大半,忍不住道:“怎么没烫着,都红成这样了,你伤还没好,万一沾了水……”
沈延非压着她的手低声道:“我真的没事,刚才也没淋到伤口,嫂嫂别吓着了薄大人。”
姜颜兰愣了片刻,才蓦然想起来沈延非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萧云鑫当日咬他的时候留下的牙印极深,哪怕时隔这么久怕是也能一眼瞧出来伤口不对,要是让旁人瞧见了终究不好解释。
沈延非扬起个温软的笑来,接过姜颜兰手上的帕子擦着手背,一边朝着她说道:“我等下回去擦点药膏就没事了,嫂嫂不用管我。”
“你病了许久,也很久没见外间的朋友了,难得薄大人这么健谈又能与你说到一块儿,你多跟他说会儿话吧,不必理会我。”
姜颜兰见他这般说,表情忍不住柔软下来:
“我跟他又不是第一次见面,哪有那么多话说,倒是你,昨天一夜没休息,要不然先靠着小憩一会儿,等薄相过来之后我再叫你。”
沈延非面露迟疑:“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老师忙着侍弄他那些花草,恐怕还得一会儿才能过来,你先靠着睡一会儿,闭闭眼养养神也好,不然待会儿进宫,哪来的精神应付陛下问话?”
姜颜兰说完之后,就压着他肩让他坐在圈椅上。
“在这打翻茶杯没事,可要进宫的时候走神就是大事了,你先小憩一会儿,总能精神一点。”
沈延非见状只好妥协:“那嫂嫂等下叫我。”
“好。”
沈延非有些无奈地看了眼薄聿,这才在姜颜兰“盯梢”之下,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休息。
他像是真的累了,微憩时脸上满是倦色,不过片刻呼吸便绵长起来。
姜颜兰见状有些心疼,声音压低了几分,朝着薄聿解释:“阿宴昨夜出城替陛下办差,一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