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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小说宁娴唐惟全集阅读-(宁娴唐惟)主角的小说是什么名字

分类: 哲理美文  时间: 2023-06-04 09:37:57  作者: qing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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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娴有些难以直面他,祁砚总是如此,他的感情从不加遮掩,赤子心形,坦诚热烈,若是唐惟和自己能学得他几分,兴许能少受几年的苦。

“大人值得更好的。”

“不可能。”

祁砚垂下眼睛,落寞之情溢于言表,“这世上再不可能有人比姑娘要好。”

宁娴担不起这句话,世人千千万,各有所长,各有所好,她只是其中之一,担不起最好二字。

“大人错爱了。”

祁砚摇头,他口中所言具是心中所想,只是现在说这个毫无意义,他要做的是找出那个对宁娴下手的人。

敢在宫里明目张胆地杀人,必然身居高位,若不是皇帝下手那就只能是后妃和……

他骤然想起方才入宫时瞧见一行人匆匆离宫,对方身着兜帽,遮掩得严严实实,宫人若是要出宫办差,当日必须折返,极少有人这个时辰出去,除非……主子不在宫里。

他脸色沉凝,已然知道了那人是谁。

可怎么会如此,这简直是最糟糕的情况。

“姑娘实话告诉我,方才长信宫的人是不是来过这里?”

宁娴叹了口气:“这些与大人无关,大人是中正之臣,朝政繁忙,无须为这等小事挂心。”

“我怎么能不挂心?”祁砚低吼一句,眼见宁娴不可能说实话,他也没再追问,反而转身就走,“我这就出宫去见太后。”

宁娴下意识想去拦他,可刚才被吊了那么久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喊了一声:“见到了太后你又能如何?!”

祁砚脚步一顿,宁娴不愿说这些伤人之语,可却不得不提醒祁砚一句:“太后与我乃是死仇,绝不可能松口,这般情形,大人是要恳求还是要逼迫?”

祁砚被说得僵立在原地,既是死仇,恳求必定毫无用处;可若要逼迫,他拿什么去逼迫一国太后?

他被问得无地自容,口口声声说着要护宁娴周全,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宁姑娘,我……”

宁娴抬脚踩进厚厚的积雪里,一步步朝他走过去,一步之遥时才停下:“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此事我当真已经解决了,大人若是真的为我考虑,就请闭口不言,让事情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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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迟迟没有言语,险死还生,这件事要怎么到此为止?

他不能眼看着宁娴自生自灭。

他的确是做不了什么,可皇帝呢?当初是他招宁娴入宫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落入险境不管?

“我明白了,姑娘放心,我不会说什么不该说的。”

他挣扎许久才开口,很想再看宁娴一眼却终究没有底气,只能匆匆走了,宁娴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屋子,一进门就被那白绫晃了下眼睛,心脏跟着一跳

“把这件事忘了……”

她原本是想请祁砚帮忙,将那白绫取下来的,毕竟这么挂着,属实有些瘆人。

可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人就走了。

罢了,等明天有力气了再拆吧。

经了祁砚那么一闹,她总算将刚才险些被吊死的恐惧压了下去,栽倒在床榻上睡了过去,等她意识彻底昏沉时,房门却吱呀一声响,被人推开了。

一道被月光映照的有些扭曲的影子悄然映照在了地面上。

第354章朕要她死

祁砚出了幽微殿,一路往乾元宫去,里头安静得过分,宫人都被遣了下去,只有玉春守在门口,见祁砚来连忙快走两步迎了上来。

“皇上可在?劳烦公公通传。”

玉春有些为难:“皇上今日兴致好,和钟统领在饮酒,方才似是有些醉了,怕是……”

祁砚怒火中烧,宁娴死里逃生,唐惟却兴致好地在这里饮酒?

他咬牙切齿道:“去通传!”

见他不似往日清冷模样,玉春也不敢推脱,只能硬着头皮进了正殿,却是一推开门就看见钟白躺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唐惟却不见影子。

“皇上?”

玉春小声喊了两句,见无人回应只能大着胆子进了内殿。

内殿没有点灯,窗前的软塌上却有道黑漆漆的影子,玉春琢磨着那应该就是唐惟,只是看了半天也没见动弹一下,怎么看都是睡了。

他不敢惊扰,只能退了下去。

“大人见谅,皇上已经睡下了,不如您明日再来……”

“再去通传。”

祁砚冷声道,平日里他虽然并不喜欢与人多言,可行事风格也绝对说不上强硬,这般不顾他人处境,一意孤行,简直是前所未有。

玉春苦了脸,想拒绝可看着他的脸色又说不出口,只能硬着头皮又进去了一次。

唐惟还靠在软塌上,和刚才进来时看见的样子并无区别,玉春愁苦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两步,脚下却不慎踢到了酒坛子,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这一碰撞,到处都是几里哐啷的碰撞声。

玉春被吓得僵在原地,唐惟倒是被吵醒了,语气含糊:“怎么了?”

玉春如蒙大赦:“皇上您醒了?是祁大人,他在门外非要见您,奴才已经推脱过两回了,他就是不肯走。”

唐惟已经许久没喝过这么多了,眼下脑袋疼得厉害,可祁砚不是无事生非的人,这么着急想必是出了什么紧要的事。

“让他进来吧。”

玉春连忙应声,却是先摸出了火折子,将内殿的灯一一点上,随着光亮起来,地上成片的酒壶酒坛逐渐清晰。

祁砚进来时就看见了这幅场景,他额角狠狠一跳:“皇上还真是好兴致!”

唐惟反应略有些迟钝,好一会儿才琢磨过来祁砚这语气不对,他揉了揉额角:“你这是还在为徐功的事生气?朕说过了,自有道理。”

“那宁娴姑娘呢?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就这么关在幽微殿里,由着人磋磨吗?”

提起宁娴,唐惟的酒意越发浓重,他原本以为自己喝得已经够多了,现在却觉得他还能再喝一些。

他抬手去摸索身边的酒坛子,摸到一只还有些重量,便提起来仰头灌了两口。

“她的事,与朕何干……”

祁砚忍无可忍,一把将酒坛子拿开,狠狠砸在了地上。

巨大的动静将醉酒中的钟白都惊醒了,他从地上跳起来,本能地伸手去拔刀:“怎么了?护驾,保护皇上……”

他踉踉跄跄走了两步,又一头扎在地上睡了过去。

唐惟也安静下来,被祁砚这么一闹,他醉意也散了两分,盯着地上那四分五裂的坛子看了又看,目光才移到祁砚身上:“你放肆。”

祁砚冷笑一声:“皇上若要治罪,臣绝不求饶,今日只想问你一句话,宁姑娘的生死,你到底管还是不管?”

唐惟思绪有些混沌,却仍旧听出了这话里藏着内情,他不自觉坐直了身体:“什么意思?”

“今日有人闯了幽微殿,险些将宁姑娘缢死。”

“什么?!”

唐惟悚然一惊,腾地站了起来,“她怎么样?谁做的?!”

太后两个字就在嘴边,祁砚却挣扎许久都没能开口,不只是因为他答应过宁娴,不提幕后黑手,还有一个原因更重要,那就是唐惟之前曾向王家低头。

若是他已然屈从于王家,那荀家呢?

同为世家,荀家有太后撑持,权势比王家更盛,若他知道黑手是太后,还会为宁娴出头吗?

他思前想后,终究不敢冒险。

“臣不知道,去的时候只瞧见宁娴姑娘奄奄一息,若是皇上还顾念当初的情分,就请为她多做打算吧。”

唐惟只听了前四个字便没了耐性,抬脚就往外走,祁砚被忽视了却反而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没有绝情到当真不管宁娴。

他犹豫片刻抬脚跟了上去,雪逐渐停了,可风却更冷,尤其是被乾元宫暖烘烘的地龙一衬,那寒气仿佛要刺骨一样。

祁砚被寒气侵蚀,浑身控制不住的一抖,等适应了这份寒冷再要抬脚的时候,唐惟已经走远了,他连忙加快速度想要追上去,只是雪地难行,他走着走着还是被落下了。

唐惟完全没意识到身边少了个人,他酒意上头,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不管不顾,沿路不少宫人看见他,想着来搀扶一把,却都被他挥袖推开了。

他知道宁娴被那么关着日子不会好过,或许会有流言蜚语,或许会被克扣用度,可再不好过也该是安稳的,不至于会有性命之忧,可祁砚却说她险些被人缢死。

宁娴在他眼皮子底下险些被人弄死!

他低声下气地和王家服软,忍下屈辱认了那个孩子,难道是为了这样的ʟᴇxɪ结果吗?!

得寸进尺,得寸进尺!

他不管了,什么大局什么江山,他都不想管了,他要这个罪魁祸首死,不管是谁,他都要他死!

他猩红着眼睛拐进了幽微殿的长巷,两个守门的内侍看见他来慌忙跪了下去:“皇上。”

唐惟无心理会,径直推门闯了进去:“宁娴,宁娴……”

他开了卧房的门,一眼就看见了还悬在房梁上的白绫,他心神一颤,一瞬间竟觉得眼睛生疼。

“宁娴……”

他看向床榻,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宁娴睡得很沉,并没有察觉到身边有人,唐惟放轻动作将被子往下拽了拽,看见了那抹隐在衣领下的青紫。

他指尖发颤,好一会儿才将她的衣领拨开,横贯整个脖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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