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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舔来舔去，舌苔凹凸不平的粗粝感磨得她发痒，她往回缩，抓段晋堔的手，非要他也感受一下，男人有洁癖，一下也不肯，“它没刷牙。”

　　姜绛诧异，“它也刷牙？”

　　“不止刷牙，下雨天牵到马厩外头，它自己洗蹄子，洗澡呢。”驯马师拎着皮鞭，拿了一套骑马装，“姜小姐，您试试？”

　　她咬着嘴唇，“它驮得动我吗？”

　　“它驮不了，太小了，段先生也买了它妈妈，是正堔的意大利八鬃穗，特供给欧洲皇室表演的纯血马。”

　　段晋堔捏了捏她脸蛋，“骑一圈？”

　　姜绛本能向后退，在北京大兴的跑马场，她颠怕了，有心理阴影了，那次险些摔下马背，幸亏段晋堔眼疾手快捞住她，否则她大概率要破相。

　　“万一再摔了呢？”

　　段晋堔其实也没忘了那茬，他至今心有余悸。但凡当时迟一步，姜绛被卷到马蹄下，非死即残。

　　虽然她怕，可她也喜欢，之前告诉她养了只小马驹，她兴奋得瞳孔亮晶晶的。

　　“想不想骑？”

　　姜绛瞥不远处的马棚，石墩上拴着一匹成年母马，脖子挂着铜铃铛，风一吹，哒哒脆响。

　　她眼馋点头，“想。”

　　段晋堔揉了揉她脑袋，“要和我骑一匹吗？”

　　“要。”

　　男人揽着她肩膀，分别去男女更衣室换骑装。

　　姜绛偶尔有点小脾气，和作的女孩比，不算作；和老老实实的女孩比，确实固执。

　　不过她年纪小，段晋堔大她八岁，无伤大雅的耍小性子，全当床笫情趣了。

　　尤其是她乖巧依赖的时候提要求，他更乐意让着她，乐意宠她。

　　没有男人不宠小的。

　　姜绛对装束比较陌生，穿得慢，倒是段晋堔骑跨在马鞍上等她了。

　　她走出更衣室，迎面被男人的风采晃了一下。

　　他的骑马服是墨蓝色的，类似于欧洲铁骑的骑士服，护膝和护臂是银白铠甲，挺括板正，威风绛绛英气逼人。

　　段晋堔拽住她手一扯，姜绛轻而易举上马，他牢牢地圈住，却无意触及到她腰间的一滩水痕。

　　“又湿了？”他贴着姜绛耳朵，好笑又戏弄，“来这边之后这么敏感？只看我也能看湿了？”

　　“是水！”

　　“我知道是水。”

　　“我在更衣室喝的矿泉水——”她胳膊肘用力顶男人。

　　他噙着笑意，“水在哪？”

　　“喝了半瓶洒了半瓶，扔垃圾桶了。”

　　段晋堔好整以暇打量她，“对我敏感是光明正大，又不是坏事，有什么不承认的？”

　　姜绛眼圈发红，要跳下马，“我没有——”

　　“行了，不逗你了。”段晋堔抱回她，吻她唇角，“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情事上，姜绛是他一手调教的。什么是爱，什么是患得患失，什么是快感，全部来自于他。即使再坦诚相对，她也总感觉羞耻。

　　所以他逗过分了，她就恼。

　　段晋堔扬鞭一踏，纯血马急速飞驰而去。

　　姜绛紧紧靠着他，男人手臂的肌肉凸起，层层叠叠像一块小山丘，他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操控这匹马，有节奏的起伏颠簸，却不危险。

　　段晋堔的马术又精进了，一年前在大兴，他驾驭马的功力只有六七分，现在有八九分了。

　　她扭过头，“段晋堔！”

　　男人目视前方，在平坦的缓坡处，他视线才抽空移到她脸上，“怎么了？”

　　姜绛不知自己要说什么，只是冲动之下喊了他的名字。

　　他骑马驰骋的样子，是致命的性感。

　　在跑过半山腰，即将拐弯进之际，一匹汗血宝马毫无征兆地闯出丛林，速度之快甚至来不及看清骑马的人是男是女，段晋堔这匹纯血马受了惊，疯甩着尾巴，他猛地一拉缰绳，母马的头高高扬起，他立刻抱住姜绛防止她摔落马下，奔跑的马蹄骤然急刹，巨大惯性撞得他后仰，背部狠狠砸在马鞍上，许久才稳住平衡。

　　对方那匹汗血马也及时勒住了。

第67章两个女人之间的取舍

　　骑马的人摔下土坡，狠狠地撞击树干，骑士帽撞飞数米，栗色的长发挽在脑后，是一个女人。

　　那匹马四仰八叉栽倒在草丛，颈部挂了一串银铃铛，镌刻着小篆体的金字「段三」。

　　姜绛一怔。

　　私人马场有规矩，谁名下的马，挂谁的姓氏牌，这些达官显贵经常扎堆赛马，最热闹的时候，七八位大人物占用同一条跑道，尤其带了女伴的，男人们要面子，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有了姓氏牌，谁的来头更大，谁先跑，被压了一头的，先让路。

　　既然是「段三」字牌，肯定是段晋堔的马。

　　姜绛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盯着那个女人，女人缓缓扭头，她感受到段晋堔的胸膛剧烈震颤了一下。

　　即使包裹在厚厚的骑士服里，他心跳的波动也如此明显。

　　宋禾的骑马服是陈旧的红戎装，姜绛是崭新的同款白戎装，连羊皮腰带纹得凤凰图案也一模一样。

　　一红一白的颜色，如同朱砂痣与白月光。

　　只是宋禾穿在前，她穿在后。

　　她所拥有的，是段晋堔已经给予过别人的，是宋禾很多年前便拥有过的。

　　姜绛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辛欣讲过，宋禾的马术是段晋堔手把手教的，也带去了击剑场，周坤见过她，大概是先入为主，对她的印象也比对姜绛好。

　　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段晋堔拐弯，她下坡，时间卡得分毫不差。

　　男人翻身下马，大步迈过去，朝她伸手，“你怎么来了。”

　　她崴了脚，踝骨严重肿胀，握住男人的手却疼得起不来。

　　段晋堔一拽她，像拽姜绛上马那样，宋禾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局促呻吟着。

　　他垂眸，“哪疼？”

　　宋禾冷汗直流，“脚筋可能断了..”

　　段晋堔横抱起她，左臂架高，观察她的脚背，血管发紫，淤青从脚趾蔓延到小腿肚，没有一寸完整的皮，全是撕裂擦伤。

　　他眼里流露出焦急之色，语气也加重，“你刚出院，还没调养好，骑马干什么。”

　　“我想见你。”宋禾搂住他脖子，颤抖的尾音强压住泪意，“我不知道你在哪，只记得你在马场养了马，所以不管不顾了。”

　　她忍了片刻，还是掉下眼泪。

　　一滴接一滴坠在他手背，温温凉凉的。

　　段晋堔察觉到，情绪没那么躁了，“我在外省是谁告诉你的？”

　　宋禾痛得倒抽气，“黄太太..”

　　他眉头紧蹙，没印象，“哪个黄太太。”

　　“段氏集团副总黄彪的前妻。”

　　姜绛知道这个黄彪，是崔曼丽的后台，他很喜欢她。倘若话剧院真有嫁入豪门得到好结局的，估计崔曼丽是唯一一个。

　　“我去过中海..”宋禾哽咽着，脸埋在他肩膀，“程秘书说你不在，后来黄太太告诉我，你来外省探望姜小姐了。”

　　男人眯眼注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