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萧锦鹤(虞念萧锦鹤完本小说大结局)虞念萧锦鹤全文阅读
萧锦鹤耳侧好似听见了她温柔的嗓音。
“主子,你怎又喝这般多。”
他忽然间笑了一下,可眼前的人儿终究消散。
现如今萧锦鹤的身边再也没了她了。
即便他有多少暗卫,又能如何?他们都比不上一个虞念。
虞念对他的意义,可不仅仅只是暗卫。
萧锦鹤坐在铜镜前,镜中人此时憔悴不已。
双目赤红,不知多少个日月,他未曾好好睡过了。
自从虞念下葬之后,他每日都无法入眠,或是经常会被惊醒。
自责、懊悔、后悔等等万般情绪涌上心头。
萧锦鹤却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了,想来便心痛一次。
他梳洗之后,没有继续在此停留。
毕竟皇上还等着自己复命。
暗卫在前方架着马车,不知过了多久,从一个城池到另一个城。
萧锦鹤睁着一双墨眸,可其中却没了光亮。
他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起来。
可再次闭眼,眼前尽是虞念的身影,挥之不去。
马车不知走了多久,直至夜色蔓延。
萧锦鹤也没有停下,他沉声吩咐道:“继续赶路。”
当曙光划破了夜色,他这才掀开了眼皮。
没过多久,才听暗卫高声说道:“主子,到金陵了。”
金陵城。
夕阳散落,晕开了天际。
萧锦鹤经过了一处糕点铺,眸光顿了顿。
是上次宋清年过来买的那个杏仁糕。
想起杏仁,萧锦鹤的眸色划过了一抹痛色。
那次他竟忘了虞念对杏仁过敏。
明明之前他曾细细记过有关于虞念的事情,可如今……
忽然萧锦鹤的眼前浮现那日她熟悉的眉眼,他的脚步微顿。
从前未曾想过的事情,如今尽数一齐涌来。
萧府门口。
萧锦鹤望着暮霭沉沉的天空,可眼底却好似冷得像冰一般。
身后的暗卫轻声唤道:“主子。”
他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迈开了脚步,走了进去。
正厅。
萧锦鹤回来之后,便召集了所有小厮和婢女道:“你们且听着,日后不必将宋清年放进来了。”
话毕,他便转身离去。
而在他身后,所有人都面露惊讶,却也不敢多问。
只一人双目低垂,似是压抑着什么一般。
梨院。
萧锦鹤走进院内,望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喉间酸涩不已。
他推开房门,自然知晓虞念什么也没有带走。
房内还点着熏香,闻起来淡雅怡人。
萧锦鹤环顾了四周,忽然眸光微顿。
那是什么?
萧锦鹤朝着桌案走去,却发现先前闪闪发光的是府里的腰牌。
他将腰牌拿起来,才看见被腰牌压着的一个信封。
看着上面白纸黑字的四个字‘主子亲启’,他莫名心口一刺。
萧锦鹤握着那张薄如蝉翼的信封,却好似如同千斤重一般。
摸索着腰牌上的纹路,看着上面的萧字,喉间酸涩不已。
冷风依旧,他莫名不敢打开这封信。
他看着桃木所制的桌案,好似看见那抹伏于桌案的身影。
那个人影回眸,似是看见他,冲他一笑。
他望着那抹笑,心口的刺痛让他毫无准备。
第二十二章 不择手段
萧锦鹤坐在桌案前,终是打开了信封,可里面除了自己的名,再无其他。
他细细翻找了一遍,信封里也没有什么了。
他注意到信纸上有晕开的墨点,可除了这个,虞念却没有其他留下的话。
为何只有他的名字,却没有只言片语。
萧锦鹤将信纸收好放在了信封之中,他的眼睛酸涩一片。
甚至眨眼都觉疼痛不已。
他忽然想起那日的遗书,心口一窒。
萧锦鹤将信纸放在了桌案之上,房内还点着熏香。
唯有梨院的熏香能让他平静下来。
萧锦鹤好半天才平复下心绪,可眼眸却好似失去了光泽一般。
这时,阿然也走进了房门,她福了福身子:“主子,阿然有话要说。”
萧锦鹤回身看向阿然,他轻叹了一声:“你且说罢。”
他知阿然向来和虞念交好。
阿然福了福身子,眼眶通红一片:“主子,我只想问你一句,可对念儿有情?”
阿然的话将将说完,已是潸然泪下。
冷风一贯而入,好似吹进了萧锦鹤的心底。
有情吗?
当然有的,可萧锦鹤却无法说出口,毕竟那件事还未了。
阿然没有等到他的回答,眼睛红了一圈,声音有些嘶:“阿然告退。”
话毕,她快步离去。
梨院恢复了寂静。
萧锦鹤喉间酸涩不已,良久他才好似找回了自己的嗓音,“我……”
那句尚还未曾吐露的话终是被咽下。
房内好似有阵阵叹息声,萧锦鹤起身后躺在了床榻上,他眼皮渐沉,竟不知不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
眼前迷雾散去,萧锦鹤却发觉自己是在猎场。
眼前的虞念也在,萧锦鹤此时方才看见了她眼中的慌乱。
他的眸光顿了顿,瞧见了虞念好似挡在自己身前,似是想将身后的落虞隐藏。
而那时萧锦鹤却将这个忽略了。
画面一转,又变成了那日萧锦鹤送虞念翡翠手镯之时。
“权当补给你的生辰礼。”
他这时才发现那日她的脸色太过于苍白。
萧锦鹤看着她有些疑惑的脸,喉间酸涩不已。
而那之后,他听见自己的嗓音:“可你为何要不择手段?”
萧锦鹤从梦中惊醒之时,梦里好似都是他伤害虞念的诸多细节。
他醒来之时,床榻一侧的冰凉,无不提醒他,自己亏欠了良多。
另一边。
开封。
茗香君。
夕阳散落,晕开了云层。
屋内正点着熏香,一室清香幽幽。
连祁过来之时,虞念正站在巫秦身边看他作画。
忽然屋内服侍他们的婢女统统跪了一地,高声喊道:“王爷。”
虞念有一瞬间的愣神,而此时巫秦才似反应过来,拱手行礼。
身穿暗黑色衣袍的男子只是虚虚扶了一下:“公子不必如此。”
虞念怔愣了一瞬,仰着头看着连祁,目光茫然。
脑海中有什么闪过,她的眸中闪过惊诧,却听连祈有些温柔的嗓音:“在这可住的习惯?”
虞念瞅见了他脸上可以称得上寡淡的笑容jsg,有些不甚明白的看着他。
她思忖了一会,答:“一切都好。”
巫秦站在她的一侧,莫名有些担忧。
如今虞念竟忘却了之前之事,只怕……
连祁深沉的眸光看向巫秦,声音沙哑:“她可是好些了?”
巫秦拢了拢衣袖,拱手道:“她还需养一阵,毕竟大病初愈。”
连祁的脸上没有其他神情,他笑着说:“公子好生替她养病即可。”
话毕,他转身离去。
巫秦凝望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之时,他才拧眉叹息了一声。
一旁的虞念神色有些莫名,她也眉头皱起,然后轻声开口:“我不喜欢他。”
巫秦的眸光看了过去,眸中好似有一团迷雾,他嗓音低沉:“这话莫要再说了。”
这时,虞念定定看了他几眼,说:“你亦不喜欢他。”
第二十三章 捷足先登
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巫秦如墨的眸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他看向天际纷扬的雪花,忽然喃喃出声:“你懂什么。”
虞念没有再说什么,眸光看向一侧的巫秦。
这几日的相处,不知为何,总觉他是一个寂寥之人。
每日亥时,巫秦都会在院中抚琴,琴音悠扬。
曲调不似轻快,反而她从他的琴音读出了悲怆。
……
两人不知静默了多久,巫秦轻声打破了宁静:“你回去罢,好生将养着。”
虞念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深深看了一眼巫秦:“好。”
她不明白,为何巫秦总说她需养病。
明明她没有甚么不舒服的地方,虽有疑惑存于心,可她却不敢发问。
忽然巫秦想起了一事,叫住了虞念:“这几日,你可曾想起何事?”
虞念眸色划过一丝黯然之色,她叹息了一声,摇摇头道:“不曾。”
巫秦眸色划过一丝复杂,他眉头拧起:“既如此,你回去罢。”
虞念有些茫然地摇摇头,嘴角上挑:“你还未画完这幅画,我且看完可好?”
巫秦眸光微顿,却也不曾再次开口。
他在桌案前作画,而虞念却在一旁看着。
两人皆没有多说一句。
不知过了多久,巫秦最后一笔落下,虞念看了看他的画,不由赞叹道:“公子的画功了得。”
巫秦将笔搁在笔架上,他的神色未变:“谬赞了。”
他抬眸看了一眼有些许疲乏之意的虞念,声音放柔了几分:“你且回去罢。”
虞念点点头,这才出了房门,朝着偏殿而去。
偏殿。
虞念坐在桌案之前,神色有一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