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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回到现实你会不会原谅我，但至少在梦里，让我真正拥有你，而不是只是一个我幻想出来的躯壳。”

他说着，压下眼里的黯色，重新吻了上去。

额头，鼻梁，唇角，下巴，脖颈，肩颈，再往下……

林织羽在内心挣扎间，被段渡深带着，一次又一次的去向顶点。

她像是在海浪中漂泊的小船，无依无靠，只能依赖着段渡深带给她的撑力，熬过一波又一波汹涌波涛……

林织羽不记得段渡深是什么时候停的。

只是昏昏沉沉间，听见他说：“林织羽，我终于真正拥有了你。”

“林织羽，我爱你。”

……

想到那些耳边呓语，林织羽垂眸掩下神色。

可路久司还是捕捉到了些许的异样。

他盯着林织羽耳垂的红色，明白了什么，心里怒气翻涌，但更多的，是苦涩。

还是晚了吗？

他以为林织羽能够放弃段渡深，自己便能走进她心里，终究……还是错想吗？

路久司握着林织羽的手不断收紧，紧到林织羽吃痛，紧到两人相握的手掌上，印上红痕。

路久司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手：“抱歉，弄痛你了。”

这样正经的路久司让林织羽一怔。

她呆呆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皱眉：“你怎么了？”

路久司摇了摇头，张了张嘴想要确认自己的想法，却又不敢。

最后只是说：“你吓到我了。”

“林织羽，没有下次好不好，不论是为谁。”

闻言，林织羽一怔，下意识看向段渡深。

对视间，段渡深无声的说了句：“林织羽，我永远在。”

第30章

永远在。

什么是永远呢？

林织羽不知道。

小时候，她爸妈抱着她讲：“我们一家人往后几十年会永远永远在一起，我们最爱织羽！”

可后来，他们为了研究丧尸，抛下她不管不问。

以前，段渡深也许诺过永远，他说：“我会永远保护你，永远站在你身前，为你遮风挡雨。”

后来，他为了朱可宜，为了安全区，舍弃了她，对她的痛，她的伤，视若不见。

现在，段渡深又一次对她许诺：“我永远在。”

能信吗？

不能。

林织羽有了答案，垂眸避开了他的眼，对路久司说：“我好累了，带我回家吧。”

路久司一顿，看向她的眼里，有惊喜，有不敢置信。

像是怕林织羽后悔一样，他连忙将人抱起，转身就走。

而这一次，段渡深看着贴的无比近的两人，没有再说话。

直到林织羽的身影消失，他转头看向她曾经躺过的隔离舱，怔怔出神。

等陈光送走首长和其他安全区负责人后，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以为是段渡深觉得碍事了，连忙开口：“段队，我这就让人把其他两个隔离舱搬走。”

“不用。”段渡深立刻拒绝，随后说：“这个留下。”

陈光看着他指的方向，赫然是林织羽用过的那个。

瞬间，他明白了什么，不等段渡深开口，直接叫人把路久司还没用的那个隔离舱带走。

而林织羽的那个，一动没动。

段渡深做在隔离舱里，很久，才起身走出来。

他看着落地窗上那个蛛网般的裂缝，皱了皱眉：“这段时间有丧尸攻入中心总部了？”

“没有。”陈光连忙将之前发生的事陈述了遍。

说着说着，他只觉得办公室里的气压越来越低，以为是自己穿少了。

就在这时，却听段渡深的声音响起：“我记得卢瑶是凭着家里的原因才当上赫岛负责人的?”

“是。”

“那就让卢家直接消失吧。”

此话一出，陈光一顿，有些犹豫：“卢家虽然不成气候，但有几个治愈的异能者，我们光明正大对卢家动手……不太合适吧？”

段渡深不以为意：“治愈异能无法治愈被丧尸感染的人，那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至于其他……我就是要让卢家在众人面前消失，让他们知道，林织羽不是谁都碰的，我不准。”

听完，陈光只觉得呼吸都凝滞了。

也没人告诉他，自己的顶头上司，北海安全区的负责人，首长万分信赖的指挥官段渡深是个恋爱脑啊！

陈光内心吐槽，可办事的速度丝毫不慢。

半天之后，赫岛卢家，在末世纪直接除名。

林织羽的名字，也传遍了所有安全区。

他们都知道，林织羽的背后是段渡深这个疯子。

动之，必亡！

而此时，路久司家里。

林织羽看着对面神色凝重严肃的路久司，抿了抿唇：“你……到底怎么了？”

从回来到现在，路久司就没有笑过。

这样的他，让林织羽莫名有些不安。

她攥着被的手微微攒紧，试图再说些什么。

这时，路久司却开了口：“林织羽，我骗过你很多事。”

林织羽一怔，心像是破了个洞，呼呼灌风。

她想阻止路久司继续说下去。

可是路久司没给她机会：“除了名字长相以外，我的性格，背景，经历，都是假的。甚至我给你讲的，那些属于我的过去，也不全是真。”

“但接下来，我说的所有，全都是真。”

说到这儿，路久司停顿了下，像是在鼓足勇气般，再度开口。

“林织羽，我喜欢你。”

第31章

屋内一片死寂。

林织羽呆呆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路久司，试图抽回被他握住的手。

可没用。

路久司握的很紧，好像松手之后，就会永远失去林织羽一样。

林织羽无奈，不在挣扎，任由他握着。

嘴里却说：“路久司，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路久司神色一顿。

他看着林织羽沉默了很久，慢慢松开了手：“林织羽，不是玩笑，我不是段渡深，不会逼你。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我不甘心只做你的朋友，你迟早要在我和段渡深之间做选择，我希望你选择的那个人，是我。”

林织羽嗓子里就像被塞了一块充水的棉花一样，说不出话。

路久司也没想今天就得到答案。

他站起身：“丧尸的情况我会去探查，你好好休息，等什么时候考虑好了，什么时候告诉我答案就行。”

“织羽，比起其他，其实我更希望你能开心。”

说完这话，路久司便走了出去。

林织羽一个人坐在床上，落在被子上的手不断收紧，最后无力的松开。

她一直以为和路久司之间只是朋友，她也猜到了路久司很多事情都是假的。

他那个人，就是个笑面虎，看上去很好接触，实际上心里最是冷情。

相处三年，林织羽从没觉得他会喜欢自己。

可现在……

想到刚刚路久司说那些话时的认真神情，林织羽抿紧了唇。

等路久司离开之后，她没有休息，而是回了中心总部。

首长办公室里。

林织羽看着这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沉声开口：“路久司的事，您知道多少？”

闻言，首长一愣：“我还以为你来找我是为了段渡深呢！”

听到段渡深的名字林织羽沉默了一瞬：“他的事，与我无关。”

她深吸一口气，再度开口：“我只想知道路久司的过去。”

“那你为什么不去问他？”首长不解。

“我会去问，但在这之前，我想听其他人是怎么说的。”

听着林织羽的话，首长沉默了很久，一双精锐的眼里，满是通透。

他叹了口气：“路久司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

“他是突然出现的，在丧尸手里救了我，指导我们如何建立安全区，如何对抗丧尸。之后也是我强烈要求，才让他留在中心总部。”

“后来，就是三年前的一天，他突然说他要出去一趟。问他去哪儿他说不确定，问他去做什么，他也说不确定。”

“路久司的性子向来为所欲为，没人能阻止，只能让他离开。那时候我都做好了他一去不回的准备，却没想到几天后他发来了消息，说要认命他做北海安全区的负责人。”

“我知道他的能力，也惊喜他的决定，立刻同意了，下了指令。可没想到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还带回了你。”

说到这儿，首长无奈笑了笑，给林织羽说了她和段渡深大脑链接时，办公室里发生的事。

“路久司那样的人，我从来就没见过他在乎什么，你是第一个。”

第32章

闻言，林织羽沉默了。

路久司在意她，她知道，只是没想到是第一个。

林织羽攥了攥微凉的手：“您是说路久司是突然出现的？那末世纪以前呢？也没有他的资料吗？”

首长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