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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也不要太辛苦，我去参加比赛是有奖金的，我也可以帮你分担……”

“哥，告诉奶奶等放了寒假，我就回家，我们很快就能再见了……”

“哥……”

少年眼睛微红，哽咽的说不出话。

楚婗雪在轻轻的摩挲后，收回手掌。

“小初，行了，回去吧。”

霍砚和楚婗雪站在大门外，看着楚正初一步三回头的走远。

夜色下的路灯幽暗，身影模模糊糊的消失不见。

他们等到看不到了，才慢慢转身，走回了招待所内。

……

明天一早就要赶火车，又接近十二点了。

霍砚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房间里冷，厚厚的被子裹着两个人，每个角落都拉紧着。

霍砚每一次翻身，跟她亲密相贴的楚婗雪都能感觉到。

男人的手掌搂在她的腰上，又几次轻拍她的后背……

渐渐地，楚婗雪也没了睡意。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视线一下子对上了霍砚清亮的眼眸。

瞳孔清澈的宛若皎洁皓月，一闪一闪的发着光，还隐隐噙着笑意。

霍砚这是等着楚婗雪醒过来，看她一眼呢。

楚婗雪无奈的宠溺一笑。

沙哑的声音，开口问道。

“怎么了？想跟我说些什么？”

霍砚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宛若被人点开了穴道了一样，瞬间激动了起来。

她撑着手臂往上蹭了蹭，想跟楚婗雪面对着面说话。

但是她的肩膀刚刚超过了被子，就被楚婗雪给按了回去。

外面气温低，被子紧挨着她的脖颈才保暖。

男人不让她受到一点凉风。

霍砚挣扎了几次没起来，最后像个玩偶一样，懒洋洋的趴在楚婗雪胸口上。

她仰着头，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激动且小声的说道。

“阿年，我觉得像做梦一样……”

“阿年，要不你掐我一下，这是真的吗？”

“阿年，我们怎么就在首都买房子了呢？还是那么大的一个四合院。”

“阿年……”

一声一声的阿年，霍砚兴奋的根本停不下来。

楚婗雪当然是舍不得掐她一下。

他放在纤细腰肢的手掌，伸入衣服底下，指尖挠了挠她的腰窝。

“啊哈哈哈，阿年，好痒，不要！”

霍砚立刻咯咯的笑了起来。

身体一颤一颤的，几乎要缩起来。

“醒了吗？还是不是梦？”

楚婗雪挠痒痒的手指并没有停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霍砚清脆的笑声，压抑着，又忍不住，清清脆脆的响彻在房间里。

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都在发抖。

“哈哈哈……不是……不是梦……哈哈哈……”

但是最近发生的一切，对霍砚而言，却美好的像是一个梦。

她真的舍不得，从梦境里醒过来。

一阵大笑。

霍砚笑得都快出汗了。

楚婗雪适可而止。

他重新整理了下被子，再一次抱紧趴在他胸口上急促喘气的霍砚。

男人粗糙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耳后细嫩的肌肤。

缓缓的低语。

“这一切都不是梦，房产证和土地证都在背包里，你要是不信，我们再拿出来看一眼。”

霍砚扭着脸，蹭了蹭他的手心。

她摇了摇头。

对霍砚而言，那些所谓的证书，都没有抱着楚婗雪来得更有存在感。

所以被虚无所包围的时候，她翻来覆去的转身，吵醒了楚婗雪。

也无非，是想跟这个男人说说话。

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如今靠着男人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切都够了。

但是，楚婗雪低沉的话语，还在继续。

“老婆。”

“这只是一个开始……”

“往后有更好得日子，在等着我们一起经历。”

我们。

要一直在一起。

就像此刻，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霍砚的心口，突然热热涨涨的，跟吹起来的气球一样，浑身轻飘飘的。

她再一次抬起头。

往上，亲了亲楚婗雪的下巴。

男人的胡渣，轻轻触碰在她的嘴唇上。

刺刺麻麻，痒痒的。

让一切显得更加的真实。

……

房间内，再一次恢复了寂静。

仿佛变成了夜色下应该有的模样。

时间缓缓流淌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他们终于进入了睡梦中。

然而——

沉默再一次被打破。

楚婗雪无奈又纵容的开口问道，“还想跟我说什么？”

他知道霍砚没睡着。

一开始就知道。

女人虽然乖乖的躺着，不再翻来覆去的。

可是他的手掌被柔软的小手握着，软嫩的指尖不停的抚摸。

从手心到手背，从手背到手指关节，连手指缝隙，都仔仔细细的抚摸着。

就好像，宠物缠着主人。

一下一下的轻蹭，想要引起主人的注意。

“阿年……”

霍砚柔柔的嗓音传出来……

他应声道，“嗯？”

“我想吃冰糖葫芦。”

他疑惑，“嗯？”

“我们那天在路上吃的那个。”

楚婗雪脑海懵懵的，顿了顿。

他问道，“那个看着红彤彤，但是酸的离谱的冰糖葫芦？”

“嗯嗯嗯。”

霍砚用力点头，心里反驳着，根本一点都不酸呀。

这大晚上的，就算楚婗雪真的将首都城翻过来，恐怕也找不到霍砚想要的那种冰糖葫芦。

霍砚往他身上蹭了蹭，继续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突然想到……就是突然想吃……”

“阿年，我这样是不是不好……”

“可是我忍不住，想要跟你说……”

她皱了皱眉，连自己都觉得有些矫情。

可是事情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

刚才闭上眼睛，突然直接就想到那个冰糖葫芦。

酸酸甜甜的滋味浮上心口，就再也忍不住了，疯狂的怀念那个滋味。

楚婗雪到不觉得被麻烦，也不觉得她矫情。

反倒是很喜欢霍砚这样的坦白，依赖。

霍砚往常时候都太坚强，太独立，粘人却不缠人，反而让楚婗雪空落落的少了些什么。

“阿年？”

霍砚久久的没听到楚婗雪的答案，疑惑地要抬起头。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地，楚婗雪往下钻进了被窝里。

她的嘴唇上，多了一股的霸道占有。

被牢牢堵住。

在这个时候，男人变不出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只能给她一个吻。

重重的。

缠绵的。

让人呼吸停滞，胸口滚烫，脑袋混沌的吻。

什么冰糖葫芦。

哪有这个来的甜。

多了一层被子闷着，两人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

只能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些声响。

“够了吗？还想吃吗？”

“想……”

……

再一次上了火车，手上的行李一点都没变少，反而变多了。

楚婗雪显得心事重重的。

他在半个小时前叮嘱了霍砚吃了晕车药，准备了热水糖果和小零食。

可是这一切，仿佛都没有效果。

又是这股浓重的异味……

霍砚分不清是汽油还是机油，只觉得这股气味拼命的往鼻腔里钻入，让她浑身难受。

特别是火车开动之后，一晃一晃的。

她的的身体，她的胃，也开始一晃一晃，翻江倒海似的。

酸涩恶心的感觉，几乎都要冲到嗓子眼里。

霍砚知道楚婗雪担心，所以一开始都强忍着，摇头说没事。

可能是晕车药还没发挥效果……

也可能是昨天睡得有些晚，所以身体不舒服……

可是随着在密闭空间里越来越久，身体里那股难受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霍砚再也忍不住。

靠在楚婗雪身上休息的她，扬起惨白的小脸，拉了拉楚婗雪的袖子。

“去……去……去……”

去洗手间。

快扶着她去洗手间……

霍砚说不了话，怕一张嘴，就会吐在楚婗雪的身上。

楚婗雪面色紧张，立马抱起她，往洗手间去。

呕……

呕……

呕……

呕吐声，一声接着一声。

楚婗雪一边轻抚她的手背，一边替她倒水漱口。

霍砚几乎把昨天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胃里变得空荡荡的，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她洗了把脸，稍微精神了一点。

一回头，看到的是楚婗雪自责担忧的眸光。

“阿年，我吐出来之后，好多了。没事的，别替我担心。”

楚婗雪摸了摸她的脸，认真说道。

“别逞强，要是依旧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霍砚轻轻点头。

两人这才回了车厢里。

霍砚躲避着四楚的异味，上半身跟黏在楚婗雪身上一样，嗅着他身上的气味，缓缓的闭上眼睛。

要不要再试试……

再试一次吧……

或许现在可以了……

霍砚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再试一次，她想进入空间里。

她的手，慢慢的抚向了胸口的玉坠。

如果还是进不去，就立刻松手。

正如此想着，突然一道白光闪过，霍砚的意识进入了玉坠空间里。

清新的空气，淡淡的花香，潺潺的溪流……

明明才几天不见，竟是如此的怀念。

霍砚立刻喝了几口灵泉水，身体里的疲惫和难受，顿时一扫而光。

“太好了，我终于又回到这里了！”

她兴奋的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