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文薇苏惊白小说-再也不得相见是什么小说
穿着白 T 白衬衫,黑色休闲裤的苏惊白从楼上下来。
简简单单地搭配,穿在他身上,就是格外的好看。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苏惊白勾唇一笑,「怎么?不放心?十点准时回,晚一分钟,罚我在你床边跪一分钟。」
我:「……」
您呀,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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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又响起。
我停下了准备迈步上楼的脚。
一边开门,一边无奈道:「忘带东西了?」
眼前一花,我甚至都没看清门外的是谁。
肩膀就被扶住,被抵在了玄关处。
「阿景?」
陆景「嗯」了一声,脑袋靠在我的颈窝,沉得要命。
抬不起来似的,声音也闷闷的:
「文薇,我不要做朋友……」
我浑身一僵。
几乎是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只能沉默。
「文薇,对不起。」
陆景终于抬起了头,眼圈红红地看着我。
眼底的乌青和下巴的胡茬,印证出他最近睡得不是很好。
「回来后,我整宿整宿地睡不着。
「闭上眼睛就是撕心裂肺的后悔,我恨我为什么会觉得你一个人可以。
「为什么会那么蠢,把你留在那里,留给了苏惊白。」
我轻轻摇头:「没关系的。」
明明我说的就是谅解的话。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陆景反倒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情绪激动了起来:「有关系!我们在一起二十多年,怎么会没关系!文薇,我们不做朋友,在一起吧。」
在我震惊到瞳孔放大的注视下。
陆景从兜里掏出了一枚戒指。
一枚两个五毛钱叠成的戒指。
「我们说好,长大后我娶你的,你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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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
七岁那年,妈妈去世,爸爸却躲着连葬礼都没参加。
他曾经带过的小弟,龙叔,帮忙一手操办了葬礼。
那一天,我穿着丧服,龙叔站在我身后,小声地提醒着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面前来参加葬礼的人是谁。
一直到葬礼结束,他临走前,对我说了最后三句话:
「薇薇,龙叔病了,怕是护不了你多久了。
「做老大的女儿,要坚强,要学会自己长大。
「你要撑起自己的未来,知道吗?」
龙叔走后,我站在家门口的榕树下,哭了很久很久很久。
不光是为妈妈的去世伤心。
更因为我听懂了我必须长大的道理。
眼泪,是我在恐惧未来。
也就是那天,陆景找到了我,给我戴上了他用两个五毛叠的戒指。
他说:「别怕啊薇薇小公主,以后我会保护你。等你长大了,我就娶你。」
这句话,我曾经当真过。
但在陆景交了第一个女朋友的那天。
我就知道了,那只是小孩子的一句不会兑现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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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景。」
我接下了那枚戒指。
低下头,一点点地将它们拆开。
从合在一起的一块,拆成了两个五毛。
「可是,是你先不要我了的。」
我们之间的可能性,从云南他头也不回地抛下我的那一刻,就回归于零了。
甚至于,我都不明白。
一门心思对李珍儿好,为了她,把我抛下的人,不是他自己吗?
怎么现在就因为我在边境遇了个险。
阴差阳错地跟苏惊白睡了。
他就幡然醒悟,甚至连婚姻都说出来了呢?
到底是真的因为这次后怕,意识到了我的重要性。
还是单纯的占有欲作祟呢?
「阿景,你在意的点,是我遇险你不在,还是我跟苏惊白睡……」
「睡了」两个字甚至都没说完。
我的耳边就炸开一声巨响。
陆景的拳头在我身侧,狠狠地捶向了墙面。
「不要再提苏惊白了!
「他本来就不该出现在你面前,他该消失的!」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
脑海中方才就闪过的一丝不对劲,此刻终于连通了。
苏惊白走的时间和陆景上门的时间。
实在咬得太紧了。
「你对他做什么了?」
京圈里家世背景优越的公子哥不少。
但被称为「太子」的,至今就陆景一个人。
不光是因为他的家世背景。
更因为,他狠起来谁都办的性子。yž
苏惊白一个南方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你说话啊!」我真的急了,「你把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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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我的质问。
陆景勾起唇角,笑意很冷。
眼眶越发得红了,盯着我,声音里居然有点委屈:
「就这么关心他吗?
「文薇,你第一次,用这种态度对我。」
我气得猛喘了几口气。
甚至不愿跟他多说,急忙掏出手机,给家里的保镖打电话。
「叫人,十分钟到我家门口。」
找了人,我咬了咬牙,拨通了苏惊白的电话。
其实我没指望他能接。
我甚至在害怕,这个电话万一给他添麻烦了怎么办。
但意料之外的,苏惊白接了。
声音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
「离十点还早呢,这么快就想我了?」
「别贫,你丫在哪儿?安全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去。
我心里一颤,刚要开口再问,却听见苏惊白轻笑了一下:
「十。
「九。
……
「一。
「我在你家门口拐角的巷子,现在可以过来了。
「刚刚看着有人报警了,你得来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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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苏惊白比我还大两岁。
但在小巷里,看到他手里握着根甩棍,站在一堆倒在地上哀号的人中央。
还扬唇冲我笑的时候。
我真的没忍住。
「死孩子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苏惊白还是笑,搂着我的腰,低头重重地吻了我一下。
「放心,这儿还没人能动我。」
我:「……」
但凡警笛声没响。
我都信了他这句话了!
警车很快就围住了巷子口,人来人往中,我看到了陆景。
他靠在墙上,视线落在苏惊白身上,薄唇轻勾:
「小子,在云南,你可以狂。
「在帝都,呵,你以为你还能再从我手里抢走她么?」
苏惊白被警察拽住了胳膊,往巷子外走。
边走边挑眉:「没什么我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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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事儿不大,录个笔录,交交罚款就没事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陆景在场的缘故。
苏惊白的笔录录了很久。
连率先挑事,却被他打的那些人都结束了,他还没出来。
陆景靠在长椅边的墙上,垂头看着我。
冷不丁开口,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回答。
「文薇,我在意的,从来不是你跟苏惊白做了什么。」
我抬眸看着他,静静的。
陆景的眼眶更红了。
「我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你的坚强,习惯了你永远在我身后,不会走。
「我以为,我总以为,你对我而言没那么重要。
「直到那天,我看到你被苏惊白抱着下来。」
陆景颤抖着手,伸手想要摸我的脸。
我一偏头,躲了过去。
陆景露出痛苦至极的笑: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太久了,久到你一句话没说,我都能立刻感觉得到。
「你的眼里没有我了。」
说着,他伸手捂住了脸。
声音很低,后悔从指缝中漏出。
「文薇,你不爱我的眼神,太让我害怕了。
「怕到我有种我醒悟得再晚一点,就彻底失去你了的恐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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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说。
从你抛下我的那刻起,就已经……
但苏惊白还在里面。
我硬是忍住了,没说。
转头问了另一个问题:
「李珍儿呢?」
陆景皱眉,「给她换了部门,不再是我的秘书了。
「你要是介意,我可以让她永远离开公司。」
我连忙摇头摆手,刚想说「不必了」,肩膀上却搭上一只手。
苏惊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我旁边。
半揽着我,挑眉瞥向同样一脸震惊的陆景。
「你那秘书,心眼可多着呢,就只是换个部门?
「别的你自己去查,我只告诉你一条。
「李珍儿,是云南人。」
别说高原反应了。
水土不服都离谱。
「你怎么知道?」我的第一反应,是看向苏惊白,「你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