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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莞宁肆无广告小说 莞春肆全文在线阅读

分类: 心情随笔  时间: 2023-07-03 16:17:11  作者: ting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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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犯官家女眷大多都识文断字,自小所受教养足够来充实清莞这些年该学到的缺失之处,他可以教她人心谋算,教她与人争锋,可女子间的往来还有后宅之事他却并不擅长,她身边也还缺几个得用的人。

“去选人时记得挑聪慧乖巧的,要容易掌控,最好家中罪名不得赦免,只能签了死契赎身,再将绫音也送过来。”

缙云眸色微震,绫音是他们培养出来的探子,一身本事怎能拿来伺候阮小娘子,督主对阮小娘子是不是好的有些过头了?

“如果只是想要保护阮小娘子,挑两个隐卫送来就行,何必绫音……”

宁肆抬眼看他。

缙云说道:“督主对阮小娘子是否太过在意了,您将人接来积云巷也就罢了,护着她阮家决裂也没什么,可一直这般下去是否不妥?”

“有何不妥?”

“阮小娘子身上牵扯极多,光只是阮国公府便也罢了,可还有陆家,督主借安帝的手动世家本是为着查清当年的事情,可陆家若是因阮小娘子纠缠上督主,岂不是坏了督主谋划?”

“而且督主身份隐秘本不宜与人来往过密,阮小娘子留于积云巷已是冒险,督主待她越发亲近,万一哪一日她察觉督主……”

缙云话还没说完,就对上宁肆扫过来的眼。

明明只是没什么威慑力的一瞥,姿态依旧如先前散漫随意,却是无端透出一股逼仄人心的压迫感。

缙云脸色微变,连忙闭嘴。

宁肆收回目光抬脚上了马车,手中松开车帘时,带起一片簌响。

“本督既承了她那声阿兄,自然就得保着她安宁,要是连朵小海棠都护不住,那本督还谈何其他。”

那马车帘子轻晃,掩住他锋锐剑眸,

“当年的事情本督心中有数,世家本督要除,阮清莞本督也要护。”

“有些话,本督不想说第二次。”

缙云听懂了宁肆话中的警告,原以为只是一时意起报答当年恩情,可没想着这位小娘子竟是进了督主的心里。

“属下明白了。”缙云伸手将披风递上。

宁肆接过后扫了眼棠府门前,扣指敲了敲车边:“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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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阉人,贼尔!

积云巷棠府之中,清莞睡得格外安稳,丝毫不知门外有人因她而起争执,而她睡梦之中朝堂之上,却如油锅炸开,乱的一塌糊涂。

朝中第二波弹劾远比阮鸿他们想象的要更加凶猛,这一次不仅是御史大夫曹德江,就连中书、尚书、门下三省之人也都陆续下场,其朝上言辞之厉,让得阮鸿父子多年声誉几乎毁于一旦。

与之相应,宁肆殴打朝廷诰命,擅权太医署,以黑甲卫威逼京中药堂,横行于市的事情也同样被中书令陆崇远一系等人揪住不放。

“是阮家有错在前,擅闯积云巷之地伤人在前……”

“那也不是他擅自殴打朝廷命妇的理由!陛下,宁肆仗着陛下恩宠,以黑甲卫威逼朝堂京中,今日他敢胁迫太医署与京中药堂不出诊,来日就敢危及陛下和皇城,如此跋扈之行绝不可纵!”

“那阮家老妇无德歹毒,何以堪配命妇!”

“她乃阮氏女祖母,教训府中子嗣何以有错……”

“笑话,阮家以外室女充作庶女在前,纵子行凶在后,那阮家老妇更想毁其面容妄图置阮小娘子于死地,这般歹毒何堪为尊长?”

朝堂之上两方吵得不可开交,一个指责阮家无德,一个谩骂宁肆张狂。

那偌大的殿上如同街头菜市,平日里瞧着高高在上的一众朝臣吵得脸红脖子粗,就差撸着袖子冲上去打上一架。

安帝昨夜服了金丹与陈妃几人缠绵了半宿,尽情纵欢的结果便是早起乏力。

他本就没什么精神,心头惦记着今日新开炉还未送过来的金丹,这会儿听着下头吵吵嚷嚷,更是头疼至极。

“行了!”

帝王开口,下方瞬间安静下来。

“吵吵嚷嚷的像是什么样子。”安帝看了眼抄手站在殿上,仿佛瞧着热闹的宁肆:“宁卿,你来说。”

陆崇远顿时眸色一暗,刚才那些弹劾宁肆的人也都是暗骂了一声,这个阉人也不知道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是叫陛下这般信他。

宁肆迎着众人目光施施然上前。

“微臣其实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他转眼瞧着最早弹劾他的那人:“何大人方才弹劾本督伤人,是吧?”

被点名的那人是御史台的人,他看了眼陆崇远后便抱着手中朝笏上前一步,大义凛然地道:“是我说的又如何,昨日众目睽睽,你打伤了阮国公府老夫人,将其扔于街头任下人百般羞辱,宁督主难道想不承认?”

“本督倒没想着不认,只不过想问一句,本督动手之地在何处?”

何御史脸色一变:“虽是积云巷,可是……”

“对啊,积云巷。”

宁肆没等那位何御史将话说完,就淡声道:“本督在自己的宅子,打了擅闯本督宅邸的人,何错之有?还是何御史觉得你家府门大开,谁都能去你府里走上一遭,欺辱其辱你家女眷,殴打殴打你家女郎,若不然再带着人打砸一通,何御史也能将人恭恭敬敬地送出来?”

何御史脸上涨红:“你这是砌词狡辩,那阮老夫人是去探望她家女娘……”

“你家探望是毁人面容,致人晕厥,还是将人打得吐血卧病不醒?”

宁肆一句话堵的那人言语一噎。

“莫说那宅子本督还没过给阮小娘子,阮家人擅闯本就有错,就算本督当真给了阮小娘子,本督身为内枢密使,眼见有人擅闯他人府邸行凶伤人,又闻听府中有人求救,难不成要坐视不理?”

何御史脸上煞红煞白,怒声道:“这怎能一样,阮老夫人只是教训府中晚辈。”

“原来何御史家教训子侄是往死里打?”

“你!”何御史被堵得怒道:“你分明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就算不说阮老夫人跟阮小娘子到底是何缘故,那你威逼太医署,胁迫京中药堂不让人出诊总不是假的!”

“哪儿来的谬言。”

宁肆皱眉:“阮家之人昨日擅闯积云巷,本督受了惊吓,一整日都留在府中未曾外出,何来的威逼胁迫?”

何御史险些一个呸字甩宁肆脸上,明明是宁肆将人打伤扔了出来,还让人断手毁名,心狠歹毒。

如今他哪儿来的脸说他受了惊吓,何御史恨不得能啐他一脸。

“宁督主何必狡辩,此事满朝谁人不知……”

“哦?是吗?”

宁肆抬眼朝着乌压压的朝臣看去:“太医署未曾上告,京中药堂无人鸣冤,黑甲卫昨日一直都在枢密院营中未曾出过,本督倒是好奇,朝中都有哪位大人与何御史一样,知道本督威胁谁了?”

原本还熙熙攘攘的朝堂安静至极,就连先前跟在何御史身后弹劾宁肆的那些人也是目光闪躲。

宁肆的确打伤了阮老夫人,也的确威逼过太医署不许出诊,就连京中那些药堂的话也世人皆知,可说到底这些话不过就是随意一个人去交待了一声而已,凭借的全是宁肆的“凶名在外”。

督主府既没留下书信言笺,宁肆也没有亲自出面,就连他亲信也没过去,除非是太医署有人愿意上告,否则这事谁能证明是真是假?

退一万步,就算太医署真有头铁之人出来作证,可还是同样的道理,传话的只是个不起眼的家奴,宁肆从头到尾都未曾露面太医署说过一句话,就连黑甲卫也没有去过任何药堂,到时候大可随便推个替死鬼出来,可是这边上告宁肆的人却是死定了。

哪怕心中大骂宁肆无耻狡诈,气得脸上铁青,但殿中却无一人开口。

“诸位若有谁知情,大可开口,本督绝不为难。”

众人缄默。

“没有吗?”

宁肆话音落下依旧没有人开口,他抬眼瞟向何御史,眸中似冷雾含着轻嘲:“何大人,这就是你所谓的满朝皆知?”

除你,满朝皆无人知?

何御史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身后的人:“黄大人,林大人…”

他才刚开口,就见被他点名的二人快速低头后退了两步,仿若避之不及,哪有半分先前同仇敌忾,而不远处的中书令陆崇远虽然也脸色难看,却也未发一言。

何御史脸上血色瞬间消退。

宁肆嗤笑了声:“本督知道往日为替陛下肃清朝堂,动了不少人的利益,也知道有人不满本督掌管黑甲卫替陛下剿灭异心之人,可万没想到向来以刚正不屈为名的御史台中之人竟也捕风捉影。”

“何大人无半点实证便想污蔑本督,更拿着这种可笑至极的理由攻讦本督,你是不满本督先前替陛下行事,还是不满陛下让我担任这枢密院之主,所以豁出去御史清名不要也想毁了本督?”

安帝神色已然冷了下来。

何御史冷汗“唰”地直流,双膝一软就跪在地上:“陛下明鉴,微臣绝无半点私心,微臣只是谨奉御史职责。”

“那太医署之事可有实证?”

“臣…”何御史脸色苍白,“臣也是只是听闻……”

宁肆闻言低笑了声:“什么时候诬告朝中大员,只须凭听闻二字。”

“我御史台本就有闻风上奏之权……”

“那这风是从何处来的,又是何人所述?满朝上下只你一人听闻,京中坊间再无人知晓,何大人这奏的到底是外间传言,还是你自己编造而来?”

宁肆言辞刁钻犀利,一时间竟是问的向来善辩的何御史哑口无言。

安帝眉心紧紧绷起,瞧着下方吞吞吐吐满脸苍然如纸的何御史就是不喜,又听到宁肆冷淡道:

“本督问话,何大人看陆公做什么,难不成这风还是陆公送给你的,亦或是朝中其他哪位看本督不顺眼的大人?”

“我没有!”

何御史虽然否认的极快,可是宁肆的话却依旧让安帝疑心上了陆崇远等人。

安帝深深看了眼陆崇远就寒声道:“何宗然,你告宁肆之言,可有实证?”

何御史张嘴半晌:“臣……臣……”

“有,还是没有。”

“微臣……没有……”

安帝闻言顿时被气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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