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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她跟陆汜也处于失联状态，想来对孩子也是不闻不问。

最后江云舒那边的电话，到底是没有被接起。

小蝴蝶伸手抹眼泪。

陆汜逗她，安抚她，跟她耐心解释：“妈妈现在是大老板，每天要忙着工作，不然哪里来的钱给小蝴蝶看病是不是？妈妈可能这个时间点正在忙，要是有空了，她会联系小蝴蝶的。”

“好哦。”小蝴蝶说。

陆汜对顾越道：“如果她给你回电话，你让她给我打一个。”他留了他新的电话号码。

顾越说行，然后他就看见陆汜先是抽纸把孩子脸上的眼泪给擦了，之后便把孩子给抱了起来。小蝴蝶趴在他的肩膀上，鼻子红红的，还是很难过，却乖巧的一个字都不再说。

顾越心都要化了，只道陆汜这孩子真乖巧，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懂事了。而同时他又觉得孩子可怜，分明这么小，却要牵扯进父母的事情里。

本来陆汜跟孩子都这么乖，江云舒的婚姻生活该是很幸福的。

而现在，陆汜明显依旧耿耿于怀，这一次，他是真的感觉到，陆汜在提起江云舒的时候，不是假装不在意。而是真的，想保持距离。也许没有孩子这个羁绊，他压根不会出现。

顾越在心底长叹一口气，眼睁睁看着陆汜和孩子走远。

然后他的手机响了，是江云舒回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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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越按照陆汜的吩咐，把他的号码发了过去，道：“这是陆汜的新号码。”

江云舒像是刻意回避这个话题，说了一句知道了，便用有事推脱，挂了电话。

顾越本来想跟她说一声，电话是孩子打的，可又怕得到一个连他听了都要伤心的结果，到时候跟陆汜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便没有说起这事。

再者，江云舒到现在都没有提起过孩子的事情，想来也是不愿意让外人知道这事。她要是知道自己知晓了这事，心里也许会不舒服，毕竟谁也不希望有秘密，掌握在别人手里。

陆氏因为江云舒的“为父申冤”，口碑很好，企业蒸蒸日上。顾越想跟陆氏保持良好的联系，在很多事情上，就不得不选择明哲保身。

这都是现实，就得趋利避害。顾越感慨。

而陆汜则是带着小蝴蝶去了一家面馆，小孩子精神不好，面是陆汜一口一口喂的。等她吃不下去了，他才作罢，三两口把自己那份吃完了。

他打算明天就带着小蝴蝶走，陆汜怕自己照顾不好孩子，有沈母在，他要放心许多。

回到酒店之后，陆汜看小蝴蝶状态差，昏昏沉沉的，看上去极难受，他哄了一阵，她的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

陆汜起先以为她是睡不着，可没过多久，她开始小鸡啄米了，却始终不愿意睡觉。

等他手机一响，小蝴蝶就猛的把眼睛给睁开了，她期待问道：“是妈妈吗？”

陆汜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看着小蝴蝶，那句“不是”，在她这样期许的目光之下，几乎要说不出口。可他没法对孩子撒谎，还是摇了摇头，“是奶奶的电话。”

“那小蝴蝶，跟奶奶，问声好。”小蝴蝶很讲礼貌。

陆汜把手机递给她。

小蝴蝶跟沈母聊了有一会儿了，直打哈欠，沈母宠溺道：“小蝴蝶，要是困了就先睡觉吧，明天就能见到奶奶了，不用特地跟奶奶聊天。把电话给爸爸。”

小蝴蝶就乖乖的把手机给了陆汜。

沈母又问了钱的事情，得知已经拿到手后，才放心下来，这个年头，哪怕是找亲姐妹接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一两次还好，多了就讨人嫌了。

陆汜道：“小蝴蝶困了，我先哄小蝴蝶睡觉。”

小蝴蝶在家里，一般陆汜八点就让她睡觉了，她跟陆汜打商量说：“爸爸，可不可以，等妈妈电话来了，小蝴蝶，再睡觉。”

她耷拉着眼睛，小声的说：“小蝴蝶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妈妈的声音了。她不会不要小蝴蝶，你跟那个叔叔说，让妈妈回电话，妈妈知道是小蝴蝶打的，肯定会回的。”

陆汜看着她，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俯身下去亲亲她的额头。小蝴蝶这会儿还在发烧，可就是不愿意睡一会儿，原来一直是在等江云舒的电话，所以强撑着。

可是江云舒未必真的会打电话过来。但他又觉得，她在其他任何方面狠心，总不至于，女儿生病了，还不闻不问。

陆汜想，或许能等到这一通电话。

只是跟小蝴蝶不同，他其实并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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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脸蛋已经烫红了，说话也逐渐有气无力：“爸爸，可以吗，等到九点，小蝴蝶就睡觉。”

陆汜拒绝不了，给她盖好被子：“可以。”

他发了个消息给顾越，问他有没有告诉江云舒，后者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江云舒回电话，而他把他新手机号码也转告给了她。

陆汜心里有了点数，耐心的陪着小蝴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但是到了九点，江云舒的电话却并没有打进来。

途中小蝴蝶一直在问几点了，陆汜不忍心，在九点这个时间点时，说是八点半，可多等了半个小时，手机也依旧没有动静。

小蝴蝶又聪明，陆汜不好一直骗她，只能说：“妈妈今天大概有事，小蝴蝶先乖乖睡觉好不好？”

“嗯。”她瘪嘴，分明不理解和委屈，却还是没有拒绝爸爸的要求。小蝴蝶起身亲了亲陆汜的脸，跟他说晚安，然后钻进被窝里，整个人埋进去。

陆汜就先去洗漱了。

再等他从洗手间里出来时，就看见小小的身躯，一抽一抽的。

陆汜过去掀开被子的时候，只见小蝴蝶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满脸都是眼泪。小孩子从小就没有母亲在身边，可是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难过过。

小孩的心思敏感，父母之间的异样，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小蝴蝶，这是怎么了？”陆汜把她提起来抱进怀里，边走边哄她。

她不肯说话，一味的哭，哭过头了，止不住的打嗝。

“是不是还是想要妈妈？”陆汜的声音僵硬非常，尽量忽略这个名字带来的异样感，“别哭好不好？爸爸去给你找妈妈，爸爸带妈妈回来看你，好不好？”

“可以吗？”小蝴蝶止住哭泣。

“当然可以。”

“可是我怕，怕妈妈不见我。”她拽着陆汜的衣服，“妈妈好像，不爱小蝴蝶了。”

陆汜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实在是心痛的不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同病相怜，很久之前，在他还是一个少年时候，他也曾经在心里质问过：她好像不爱我了。

陆汜曾经怕极了江云舒不喜欢他，所以他拼命对她好，什么都听她的。让自己看上去很好管。实际上呢，他天生是那种逆反当祖宗的贵公子性子，活生生为她什么都改了。

如今他女儿，也是这样卑微。

陆汜猛吸一口气，道：“爸爸让医生阿姨过来守着你，然后爸爸去给你把妈妈带回来，好不好？”

“好。”小蝴蝶用力的点着头，殷切说道，“那你一定要把妈妈带回来好吗？小蝴蝶有好多话，想跟她说呢。”

“爸爸答应你。”陆汜怜爱的说。

陆汜离开酒店已经是半夜了。

这座熟悉的城市，也已经陌生。很多店，其实陆汜都没有见过，都是新开的。

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江云舒，只能先去陆家试一试。

寒冬夜晚总是格外的冷，陆汜到达别墅区门口的时候，跟保安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但对方不放行。

“我是陆汜。”他不得不自报家门。

“我知道。”保安的语气里却包含鄙夷，“陌生人，不放行。”

因为沈国山的事情，陆汜早就习惯受到这样的冷遇。

他顿一顿，道：“我找江云舒。”

“说了，你这种情况，不会放你进去的，要么你自己联系她。不过——”保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陆小姐，如今可没有精力搭理你这个杀人犯的儿子。陆小姐现在有男朋友，你要是有点眼力见，就不该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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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的话，让陆汜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很难堪，知道这是保安刻意刁难他。

陆汜的脾气，他可从来不是被人这样对待的性子，按照往常，他应该转头就走的。可是他答应了小蝴蝶，要带江云舒回去见他，所以他忍下来了：“你把她电话给我，我自己联系她。”

“你想想看，你为什么没有她的联系方式？说明陆小姐并不打算跟你有任何牵扯。不没有她的同意，我不能随便把她的号码给别人。不过她还没有回来，你要是等的住，大可以在门口等她。”

保安认为，就算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