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谢行止(结缘三载,两心余恨)精选知乎免费小说_(结缘三载,两心余恨)白若谢行止最新章节免费阅读_笔趣阁
的跟在队伍身后,看着谢行止身骑白马,手负银枪的冷傲模样,在火把的照耀下倒比平日少了分冷漠,多了份野性。
不由有些恍惚,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自己是在剿匪还是在战场。
她低头,莫名的想到一句诗——“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就在这时,风云突起。
隐秘的丛林之中,一阵风过,霎时贼寇从中窜出,声势浩大。
嘶吼着朝队伍杀了过来,似乎埋伏已久。
士兵似乎早有准备,正面迎战。
一时之间,剑影翻飞,杀气冲天,嘶吼声与刀剑声不绝于耳,交杂着火光在白若眼里化为零星混乱的碎片。
她紧紧靠在谢行止身边,看着银枪为她挑开一道又一道剑刃。
混乱张她慌张的说道:“这不对劲,怎么这些人都是冲着我来的?”
谢行止紧紧皱着眉:“抓紧。”
说罢扯住她的手腕将她利落的带上马,脚一夹马背便驰骋而去。
白若望了眼身后,贼寇见她走了,立即脱战追了上来。
“果真是冲我来的。”
她扯住谢行止的衣袖让他再骑快些,却见他一扯缰绳停了下来。
白若有些惊愕地被谢行止带下马,只见前方竟然是万丈悬崖。
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
白若慌忙的看向一旁的谢行止,只见他面容冷峻,与平常无异,似乎未将这些追兵放在眼里,这让白若莫名的感到安心。
下一刻却见谢行止却不疾不缓地将银枪放在白马背上,轻拍马背让它往一旁的深山了去了,俨然一副从容就死的姿态。
白若看了看眼前的万丈深渊,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追兵。
僵笑道:“将军,这与你白天所说的全然不同啊。”
谢行止冷冷的看着白若,不容置喙的说道:“跳下去。”
第21章
“什么?”
白若疑惑的看向他,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谢行止眉头微皱,看着已近在咫尺的追兵,一把揽住白若的腰,在她震惊的眼神中,跳了下去。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山谷,贼寇们面面相觑。
“死了?”
身后一道黑影闪过,呼吸之间,数十名贼寇颈上便多了一条冰冷的血痕,血液喷涌而出。
莫荀冷漠地看着遍地尸体:“死的是你们。”
他缓缓走到悬崖边上,深山中的白马走了出来,银枪冷芒刺得他睁不开眼。
莫荀将银枪一把拿下,奋力插入悬崖之下,不甘地望向悬崖之下,幽幽开口,
“回来时若长公主少了一根头发,我必然杀了你。”
“叮——”的一声,银枪直插入山崖下的岩缝之间。
谢行止将枪拔了出来,从衣衫上私下一块布片仔细擦拭着枪尖。
白若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了心疼二字,不禁心下冷笑,只怕除了这杆枪外边没有什么值得他心疼的了。
如此珍爱,却在摧毁别人心爱之物时却如此不留情。
谢行止察觉到她的冷意,问道:“有事?”
白若顿了顿,垂下眸说:“没什么。”
谢行止蓦然想起那片残破的药田,白若曾说过药田于她——“也不过是士兵于战场,武器于将军而已。”
他看着手中的枪,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的滋味。
他抿了抿唇:“抱歉。”
谢行止何时对她如此低声过,最近倒是把所有抱歉跟她说了个遍,只是她却不稀得听也不想再听了,说多怨多。
白若别扭地别过眼去,生硬的转移话题:“你早知下面有片水潭?”
方才谢行止借助藤蔓缓冲了一段,两人一同落入了这个水潭方才毫发无伤。
谢行止淡淡地嗯了一声。
说道:“前方便是药王谷。”
白若道:“金蝉脱壳,确实不惹人怀疑,不过你在此处,贼寇又当如何解决?”
“已安排好了。”谢行止起身将银枪放好,看着她:“我只能消失两个月,再久军队必然大乱,若在此期间蛊毒无法去除,那便回去。”
他说的极为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公务。
白若坦然:“我尽力。”
谢行止点头,捡了些干柴升起一堆火,支了个架子将湿衣服晾上去烤。
他坐在火堆前,说道:“夜间有野兽,明日一早去药王谷。”
白若紧紧抱着湿冷的双臂,眼前熊熊大火将她烤的又闷又冷。
谢行止皱眉:“脱衣服。”
白若看了一眼他赤裸的臂膀:“不脱。”
“既然能下药,脱个衣服为何害羞?”
谢行止冷冷地看着她,十分不解。
白若深吸了一口气:“不是我下的药。”
谢行止没有应答。
即便白若是那个女孩,但他依然无法对那天的事情释怀。
“此事我才是受害者,你为何理直气壮?”
白若最恨谢行止这副样子,自以为是到有些刚愎自用。
她几乎脱口而出:“你总是这样,在你身边三年你从未想听过我说话,所以才会一直错过。”
谢行止抿唇看着她,
那眼神沉静到让白若内心的烦躁也渐渐消散了。
她咬牙,继续说道:“我若真心想给你下药,何需等到那天?”
他的衣物,他的膳食,哪一个不是她亲手所做?
白若道:“将军莫不是忘了那天是喝了谁房间的茶?”
谢行止立即听出她话中之意:“有人想对你下药?”
第22章
白若冷笑道:“凶手是谁还需要我再说吗?”
谢行止看着火焰,眼中却不见丝毫暖意。
凶手是谁显而易见,除了林明月将军府有谁会容不下一个下堂妻?
若是白若喝了那杯酒,恐怕会立即闯进来一个陌生男子,被他捉奸在床。
谢行止闭上了眼睛:“抱歉。”
白若没有回答,只觉得身体异常疲倦,不想再多说。
一时无言,只有火焰烈烈的声音在耳边乍乍作响。
谢行止见她脸颊通红,道:“你发烧了。”他凑上前伸手按住白若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将湿衣服脱掉。”
白若摇头道:“我不愿再与你坦诚相见。”
即使什么也不做,亦足以让她回想起那日的不堪。
谢行止将已然晾干的衣服递给她,不容置喙地说道:“你穿这个。”
说罢转身朝黑暗中走去,一点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白若抿唇,知晓自己的状态,也没有再推脱。
她将试衣物脱下晾在火上,这才感受到身体逐渐回暖。
她将谢行止喊回来,两人围坐在火边。
谢行止脖颈冰冷地像结了一层霜雾,如今烤在火边化成了点点水珠往下流去,划过了锁骨处的颗红痣。
白若抿唇,冷声道:“还有一件事我需得问你。”
她深吸一口气:“你在崖上所安排之人,是莫荀?”
谢行止一怔,看向她,白若便知晓自己所猜测的不假。
继续说道:“你早知林恒会将计划说与贼寇,所以将计就计安排这场跳崖死遁,再让莫荀收尾,如此一来,你无功无过,贼寇亦灭,可我不解的是,为何是莫荀?”
谢行止认真的看着她:“盛国人才济济,却都是文官,如今内忧外患,自是当培养将才,若他能以此为功帅将领兵,不失为一位将才。”
白若愕然:“你要培养他?”
谢行止道:“这亦是皇上的意思。”
培养良将,削减谢行止的兵权,不失为一种权衡的计谋。
只是谢行止为何能如此欣然接受?
谢行止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说道:“皇上忌惮我,我亦忌惮他,总要取得一放平衡,方能长久。”
白若哑然,谢行止在皇权与军权之间似乎找到了另一个谋生之法。
“将军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为何是莫荀?”白若问道:“莫荀曾在我府中为将军搜寻关于拓米勒之事,将军此番如此提携,你与莫荀是何关系?”
谢行止看向她,眼中尽是淡然:“这重要吗?”
“重要。”白若回望:“我身边自然不能留有异心之人。”
谢行止道:“他在你身边多年,桩桩件件皆是为你,他待你之心,你当真浑然不知?你……”
他漠然顿住了话语。
忽然想到这句话,对自己说亦是如此,白若那三年待自己的赤诚之心,他不也浑然不觉么?
谢行止将目光转向火光之下即将燃烧殆尽的木头,只觉得自己也跟着烧了起来,焚烧地他连骸骨都不剩,只留下一颗心脏极缓的濒死般的跳动。
白若冷笑道:“我若不知便不会再问你。”
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