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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献爱了他九生九世。

现在依旧爱他。

因为，她一直在保护他。

子献对沈南钊道：“您是神王，不会被我永远封印。您一旦冲破封印，一定还会继续追杀我和鹤雪。所以我在您身边放了我的克隆人，来感化您……以换来您对我心软，不再追杀……”

沈南钊幽幽问：“那个人是谁？是凌霄吗？”

“您在这个小宇宙的初恋，以及后来的凌霄，还有您的女儿，都是我的克隆体。囡囡是我小时候的样貌，而凌霄是我成年时候的样貌。”

子献目光落在沈南钊紧握在手里的爆能枪上：“您刚才见到我，明明想一枪把我打死，吞噬我的神核，可是您却心软了……看来凌霄干的不错，她成功让您对我产生了仁慈……也或许……”

子献看向沈南钊的眼神多了一丝迷离：“您早就看上了我这张脸，所以会轻易被克隆人蛊惑。您只喜欢我这种类型，对吗……”

凌霄听出了一丝暧昧。

沈南钊脸色极冷：“所以，凌霄是你故意放到我身边的？”

子献道：“不算故意吧。是陆鹤雪用我的基因造出了她。他怜悯那个女人，给了她新的身体，却没想到您对她感兴趣。可是大人，她只是让您对我心软的工具人。您的女儿也是我放在您身边，让您对我心软的工具人。凌霄是识时务的，她早早地归顺了神族，所以不用陪着您在海岛上等死。您的女儿年龄小，无法理智地决定自己的命运，所以她不幸死了……”

沈南钊根本不想听这些。

“你们神族，能复活我的女儿和兄弟吗？”沈南钊问。

“当然可以。”子献平静地道：“但是您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沈南钊追问。

哪怕要他的命，都可以。

“我不允许一个有独立思想让我无法掌控的克隆体存在。所以，我要杀了我成年时期的克隆体。”子献的声音冷的就像是一掬冰水：“在我杀掉那只卑微虫子的时候，请您不要阻拦。”

沈南钊长久地愣住了。

光屏对面，凌霄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握住，紧张的几乎无法呼吸。

她一个卑微的虫子，也能得到高高在上子献女神的器重？

她和子献没见过面，她没得罪过她，可是子献竟然要杀她。

只是因为，神灵无法容忍她的克隆体有独立的思想，无法掌控。

凌霄下意识要逃，可是陆鹤雪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并眼神复杂地望着她。

凌霄脸色发白：“大师，你该不会帮子献一起杀我吧？”

第213章 走，逃的远远的

凌霄悲哀地望着陆鹤雪，脸上露出了认命的表情。

子献爱陆鹤雪，陆鹤雪也爱子献。

他为了子献可以做出毁灭世界的事情，同样也可以为了子献杀了她。

陆鹤雪这种神灵，不会真的有仁慈和人性的。

忽然，陆鹤雪松开她的肩膀，道：“你走吧，逃的远远的……”

凌霄还没缓过神来，兀自站立不动。

陆鹤雪喝道：“走！”他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到舱门外：“碧奴，送她离开。”

碧奴听命，拉着凌霄下了飞船。

凌霄踩下台阶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光屏。

子献看沈南钊沉默，便一直在劝他：“大人，那终究不过是我送您的玩物，她对您也并不是全心全意，要不然她怎么会勾搭到陆鹤雪，受到鹤雪的保护？她在对您虚与委蛇的同时，也在给自己留后路……”

听到这里，屏幕里的沈南钊终于结束了沉默。

他对子献淡漠地道：“只要能复活我的女儿和兄弟。等找到凌霄，我或许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凌霄苦笑。

原来，她在他心里，终究比不过他的女儿和兄弟。

在神族眼底，她不只是卑微的虫子，还是个玩物。

所以子献要杀她且让他不要管的时候，他答应了。

她一直认为，他从未伤害过她。

一直都在给她被爱的感觉。

可是今天，他真的真的伤害了她……

*

碧奴将凌霄送上一艘船，道：“我送你走。不过，你要记得，人类是无法战胜神族的。看吧，抵抗派的领袖竟然也是神族。神族之间，不可能互相敌对。所以人类终将被神族驯服。”

凌霄摇头：“你错了。除了烈日岛，还有很多其他的抵抗派分布在各个大陆上。你们杀得光我们这些被你们视为虫子的人吗？”

碧奴眼睛变成竖纹，凶狠地睇着凌霄。

她想杀死这个叛逆不肯认命的虫子。

可是主人交代过，放她一条生路。

凌霄驾着船，融入夜色的海面：“谢谢你哦，小青蛇。”

碧奴愤怒吼道：“我是碧蛟龙，不是小青蛇。”

“知道了。”凌霄洒脱地微笑。

碧奴扬声道：“一千年前，神域有一个传说，关于北神王的。据说，北神王喜欢子献帝姬。可是子献帝姬喜欢我主人，所以北神王便追杀了他们九生九世……等沈先生恢复神识，他就会想起这一切了。”

凌霄愣了一下。

原来是因为喜欢子献，才会喜欢这种样貌的女子吗？

忽然，她想起在烈焰山，沈南钊一直在研究封印子献的木舟。后来他还把木舟带到了烈日岛。

原来那时候他潜意识就对子献产生了探究的欲望？

凌霄无所谓地笑了ʝƨɢ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其实无所谓他把我当玩物还是虫子，也无所谓你们神族怎么看我。碧奴，帮我跟大师说一声，谢谢他了，我们有缘再见。还有，让他好自为之。因为他即将面临更大的情敌——北神王了。”

碧奴有些生气：“我主人的事情，要你管？！何况北神王还没恢复神识，对我主人产生不了威胁。”

凌霄暗暗想。我才没功夫管你们神族之间争风吃醋的事。

但是如果神族之间能产生内讧，那真是对人类来说，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

凌霄的小船形单影只地在大海上飘荡。

凌霄坐在船上，目光平静地望着漆黑的夜色，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被陆鹤雪逼迫跳海的那一夜。

同样是浓稠的夜色，同样是风声呼啸的大海。

同样都是生命得不到保障，没有安全感。

可是这一次，她心里并没有绝望。

她心里只有希望。

其实，她本来是个投降派。

可是，神族深深地侮辱了她的尊严，威胁了她的生存。

如果不抵抗，她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尊严。

是神族，把她硬生生逼成了一个抵抗派。

第214章 他在我眼中，已变成了死人

黑暗的大海，一眼望不到尽头。

凌霄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就是嘤嘤嗡嗡的马达声。

在小马达的催促下，船向着岸边靠近。

M国的海岸有抵抗派的驻地。凌霄决定从那里去欧洲，和欧阳他们团聚。

快要靠岸的时候，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

那只手没有任何重量。

凌霄起初没注意，等注意到的时候，那渗人的白手差点把她吓死。

她猛地回头，看到了容苍。

她想抓住他的手，把他推开，可是手指却从男人的手臂穿过去。

好吧，是个幻象。

“不要跟着我。”凌霄道：“我要去欧洲。”

“我本来就是为你而存在的……我的怨气都是因为得不到你。”容苍痴情地诉说着：“我们在炼狱一起出生，一起成长，一起炼化成精，又修成神……”

“打住。”凌霄很平静地道：“看来你同样认错了人。我不是子献，子献现在正在烈日岛上征服我前夫呢。哦，不，是征服我前男友。”

那个姓沈的，再没资格当她老公了，当她前夫都不行。

顶多算是前任男友。

容苍诧异：“神族围困之下，姓沈的竟然没死？”

凌霄凉凉道：“他在我眼中，已成为死人。”

她已经人为灭绝他了。

凌霄见容苍还不离开，觉得有点烦。她总不能带着一个物怪，一个冤魂去欧洲吧。

“你怎么还不走？”凌霄道：“您真的认错了人。你要找的子献，就在烈日岛上。”

容苍却在她旁边坐下来：“我知道。”他说：“她根本不是子献。这世上，我最了解她底细。她并没有子献的神骨……”

凌霄叹息：“……能坚持自己的错误，也是难得。罢了，你早晚会明白的。”

“就让我跟着你吧。”容苍执着地说道：“让我当你的保镖。以后，再没有任何人类和神族轻易靠近你。”

“如果子献要杀我呢？你也会阻止她？”凌霄故意问。

容苍道：“她根本不是子献，她没资格靠近你。”

“可是我也不是子献，只是子献的克隆体。你没必要当我的保镖。”

容苍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子献，但是子献的神骨在你身上。”

凌霄慌忙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检查自己到底哪根骨头是神骨。

容苍道：“我们在炼狱刚化为人形的时候，赶上了神皇巡视。那一日，主管炼狱的神王向来心存叛逆之心，便发起了叛乱，刺杀了神皇。神域讲究等级，神王挑战神皇成功即可成为新一代神皇。可是那一日，神王明显敌不过神皇。神王挑战神皇不成，即将战败之际，神王竟然抓住你的花骨作为利剑，隔开了神皇的致命一击。后来神皇和神王讲和，各归其位，相安无事。可是你却不幸成了炮灰，花骨被折断。神皇向来公平，便折了神王的一根肋骨赔给你。现在这根神骨不在子献身上，而在你身上，你的第三根肋骨便是。”

凌霄手指绕到背后，摸了摸自己的肋骨。

没想到，自己作为克隆人，还有这种福利。

幸好她身上竟然有这根肋骨，不然得不到容苍的帮助。

有了容苍，她其实就不用害怕子献的追杀了。

只是，失去了肋骨，那个神王会死吗？那个神王是北神王吗？

如果他是北神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