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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小毛丫头教训，无论如何不是光荣的事。可他偏偏从这种絮絮叨叨的劝诫里生出一丝丝温暖来，暖得心都有些膨胀，胸腔里这一颗物事，分外柔软。

十几个部门负责人看着陆总裁对着电话诺诺连声，脸上隐约还带着淡淡的笑意，都如见鬼一般。讨论是不敢停的，内容却悄悄换了。

网络部负责人是个九零后小青年，低声八卦道：“你说电话里是不是总裁他爹啊？”

“去你的，”崔仁组里其他几位都大好几岁，虽然平级，却是公认的老大哥，跟他们说话毫不客气，骂道：“你跟你ʝƨɢ爹打电话表情这么暧昧啊？”

小青年不甘心，“那还能是谁啊……”

崔仁心里隐隐知道，但绝对是不敢说的。抿着唇，假装认真思考。

程煜琳碎碎念了一会，见他态度良好，也就收了，放话道：“你得谢谢我，我猜我给你找到突破口了。不过现在还不能说。你放你的员工休息吧，加班你可得给人加班费啊。”

江瑞霖心情好，也不问缘由，当即道：“大家现在散会回家，这几天加班时长按五倍工资算。”

大家面面相觑，紧接着看见江瑞霖走到窗前，低声对电话那头说了一句，“听见了吧？”讨好，又温柔。

大家一个个见了鬼似得，推推搡搡磕磕绊绊往外走，一致认为这个为自己争取加班福利的人和给女同事争取大姨妈假的是一个人，绝对是第一夫人！

崔仁悄悄取出手机拨通了程煜琳的电话，那边立刻道歉，“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他默默收起电话，心下一片雪亮。

程煜琳觉得今晚的通话有点诡异，原本只是问候来着，渐渐的竟然有些暧昧的感觉。

明明说的都是正事，偏偏越说越觉得心跳不正常。

江瑞霖道：“我给他们放假了，对了，上回你不是拒绝了求仁的签约吗？你说的那个原因我始终没想明白，此刻你可愿意告知了？”

程煜琳一笑，“不用了，我反悔了，我要和求仁签约。不过这事咱们要统一口径，只说一开始就没有拒绝过，免得媒体胡乱猜测。”

“你同意了？”江瑞霖真是没想到，笑道：“你这是什么风格？之前形势大好你果断拒绝，现在求仁遇到问题你倒要签了。”

程煜琳嘿嘿一笑，“你就当我侠义心肠好了，锦上添花的事谁都行，雪中送炭就我来吧。就当……我欠你的。”

江瑞霖心头一震，他忽然多了一个猜测，之前那个个人原因大概是因为瞧不上吧？程煜琳这样不爱钱财也不愿受束缚的女子，自己这个土财主又能给她什么呢？

程煜琳听他沉默，反而不好意思道：“你不用太感动啊，我得事先说好，我签约是签约，但是需要很大的自由。我不想被当作赚钱机器，我知道你不会的，但是……还是要说一下。”

江瑞霖道：“当然，都依你。”

她又道：“我今年已经接了一部电影和一个综艺，虽然没签合同，但我不想出尔反尔。”

“好，没问题。”江瑞霖一口答应。

程煜琳又想想，“那……没什么了。”

江瑞霖问道：“他们说你之前拍了一部电视剧演得很好，叫什么名字？我想去买。”

程煜琳笑道：“《洛阳往事》，去看吧，反正我自己还觉得有进步空间。你这两天一直在忙吧？我建议你休息一下，等到后天，如果事情没有好转的话再想办法。”

“后天？”江瑞霖问：“后天水军就不工作了？”

程煜琳格格一笑，“那倒不是，不过我估计我们的‘水军’该上阵了。而且他们自带干粮，不用花钱。”

江瑞霖半信半疑，但倒是真的觉得有些疲倦了，何况程煜琳难得温声细语的对自己，她的劝自然要听。他有一种类似于惧内的丈夫被妻子唆使的幸福感。

程煜琳督促着挂了电话，心里不知怎么觉得甜蜜蜜的。她把江瑞霖送给她的手机拿出来，打算隔天再办一张手机卡，单独联系一些人。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方面担心鼎盛的事，不知运作的如何。另一方面，心又有些动摇了。

她原本已经拿定主意，既然江瑞霖已经有了所爱，那她只好离他远远的。彻底不理他、不见他，让他慢慢的淡成一个名字，只是提起来有些痛而已。

可是江瑞霖接下来的表现让她升起一丝希望，或许他和那位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好，也许已经分开了？那时候，如果自己在他身边，是不是会有一丝希望呢？

程煜琳痛恨自己在感情上委曲求全的态度，可她更怕即使委曲求全，对方也未必把自己放在心上。一颗心千回百转，满腹愁肠。不觉又赔了些眼泪，她擤了擤鼻涕，忽然生气：去他娘的，管他江瑞霖陆不准，不爱老娘的都是瞎子傻子。呸！老娘才不稀罕。一扭身，睡去了。

第34章 釜底抽薪

《洛城往事》一共四十集，播完了立刻推出碟片，销量颇为可观。江瑞霖跑了两家音像店才买到，一高兴，“买十套。”

人家店主都愣了，“小哥，你这准备倒卖吗？”

江瑞霖冷冷地看他一眼，明明是跨国企业CEO，怎么就那么像小商小贩？

那店主毫不自知，依旧热切道：“老弟啊，你有眼光。这电视红着呢，连里面演小年糕的胖丫头都红了。你可以先囤一阵，说不定以后更值钱。”

胖丫头？江瑞霖看着CD封面上笑得春光灿烂的程煜琳，指着她问：“你说她吗？”

老板点头，“可不是，这小脸胖得跟小面包似的。”

江瑞霖“哼”的一声夺过袋子，“她不胖。”就是圆了点，江瑞霖在心底温柔的嘲笑。

这老板一片好心被他一眼杀了个稀碎，只得背后咬牙骂道：“她胖不胖你知道？你认识啊？你见过啊？莫名其妙……”

江瑞霖在电影学院上了几个月课，对影视艺术已经不再是一窍不通了。他从来不看电视，一开始观影就是专业院校培养出来的习惯，不快进，不跳集，踏踏实实一帧一帧的看完。仿佛自己在做一件公事，一板一眼一丝不苟。

看到当天半夜，程煜琳出场，江瑞霖眼前一亮，正襟危坐的欣赏。看着小年糕在屏幕里爱恨痴缠，他终于明白程煜琳为什么要做一个演员。她应该做，因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