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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宗的赵扩学习的就是九问。

苏路连忙问，“凌华仙君，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墨染是谁？”

凌华仙君未回答，而是拔剑开始舞剑，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和剑意。

“流光剑是为斩妖除魔而生，一共九式，学会多少全靠你的悟性。我当初封印魔域已经料想到，人心难测，邪祟滋生，早晚有一天，魔域会重新打开，人界会再次遭受浩劫。

所以我一直在此等候，等到了你，我的使命也可以完成了。”

话落，流光剑九式也已经舞毕。

动作快如闪电，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一剑可破山河。

苏路一开始分神没有百分之百的专注，只记住了招式，却没记住意境。

依葫芦画瓢练了几次，怎么都没有凌华仙君那样剑气。

十二拍着翅膀又重新回到了苏路身边，“主人怎么不搭理我了，我都好多年没有见过主人了，怎么就你自己？溯渊呢？”

苏路没回话，咬着牙挥出最后一式，双臂酸的差点握不住剑柄，再加上十二落到了剑刃上，他一个没拿稳，在快要掉在地上的时候，凌华仙君的剑气席卷着剑柄，引导着配剑重新落到了苏路的手中。

“练剑之人，什么都可以放下，唯一不能放下自己的剑。”他声音清冷，大概是看出了苏路心思繁杂，“你心绪不稳，明日再练。”

苏路喘着粗气，他心里一直挂念着溯渊，放心不下，确实没有做到全神贯注。

“凌华仙君，溯渊还在外面，你可知这么多年，溯渊他……”

凌华仙君又恢复成一开始见面的状态，弯折剑站在山崖之上，目光看向山脚下的石阶，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竟然看到了凌华仙君和一位黑衣男子，两人肩并肩走下山崖。

“怎么偏偏今日要下山？这任务又不是非你不可。”

“师尊要求，再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声音伴随着脚步声渐远，凌华仙君也收回了视线。

苏路一头雾水，不懂凌华仙君到底是什么意思。

之后几日，苏路跟着凌华仙君每天练剑，练完后，看凌华仙君过去的记忆。

有时候是凌华仙君自己一个人，有时候是两人一起，还有时候凌华仙君身边会多出一位小女孩。

下山也都是些斩妖除魔的小事。

但也并不都是愉快轻松的氛围，有好几次凌华仙君都和黑衣男子争吵了起来。

而苏路也知道了那人的名字，微生墨染。

是凌华仙君的小师弟。

这天同样是争执。

“你要是心里有我，就不会这样想了，你心可真狠，是一块怎么都暖不热的冰块。”微生墨染说完这番话就跑下了山。

凌华仙君失落的眼眸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没有和以前一样追上去，而是转身继续往上。

冬去春来，苏路跟随着幻境中的时间，一天天的练剑，山崖下的小道，再也没了微生墨染的身影，而陪伴在凌华仙君的身边，是一只奶团子。

缩小版的溯渊。

从一开始被凌华仙君抱着，到后来倒腾着小腿跟在凌华仙君身后。

小脸上写满了严峻，从未露出过一次笑容。

在溯渊长到他在秘境中遇到的这般大小后，微生墨染一身血的回来了。

两人和好如初，小溯渊的脸上也带上了些许笑容。

他们有时候会一起下山，有时候只在山道上说话。

但美好易逝，身为局外人的苏路都感觉到了空气中浓重的魔气。

山河破碎，人间哀鸿遍野，太虚门作为三大宗门之首，以凌华仙君为首，以身殉道，开启封印阵法，把魔气封在了魔域之内。

凌华仙君陨落后，微生墨染带走了溯渊，再也没有回来过。

时光荏苒，大概过了几百年？

苏路也数不清了，有个女子踏着山道而上，以魔物之血，重新画阵，太虚门内供奉的祠堂轰然坍塌，所有的魂魄都被聚在阵法之内，无法离开。

他以旁观人的角度看完了凌华仙君的一生。

“流光剑的剑意在于心，剑气在于势，学多学少在于你的顿悟，我想告诉你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了，你可以走了。”

第112章 子母阵

苏路不知道自己在幻境中待了多久，一时之间听到凌华仙君的话，神情有些恍惚。

“仙君，我还有很多问题……”

可刚开口，还没说完，就被推出了幻境。

他又回到了那处房间。

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佩剑一闪而过的光芒。

苏路叹息一声，看来，桌上杂乱的纸张都是凌华仙君自己写下的。

十二哭丧着脸，全身的羽毛都耷拉了下来。

“主人不喜欢我了，没有和我说一句话，也没看我一眼，呜呜呜呜……”

苏路忽然问十二，“你是凌华仙君的灵兽？”

“什么灵兽，我可是天底下最凶狠的上古神兽，凤凰！”

苏路被十二逗笑了，“好好好，小火鸡。”

十二：“！！！”

它飞到苏路肩膀上，用喙去啄苏路的头发，“不是小火鸡，是凤凰！”

“啊，行行行。”

一听就是在敷衍。

十二气的差点要喷火。

苏路已经转移了注意力，房间内除了挂着的ᴊsɢ这幅画就没有其他重要东西了，简陋的木床上什么都没有。

一些生活用品也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蒙上了一层灰尘，显得有些灰扑扑的。

苏路转身回到了溯渊身边，溯渊还没醒来，紧闭着双眼，小脸紧紧皱在一起，看上去有点不太好。

他脸上的金黄色图案还在，在昏暗的空间内，竟然亮着一层光芒。

怎么看着有点熟悉。

他灵光一现，想到了石壁上的图案，举着光走到了石壁前。

果然和溯渊脸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但却有不同的地方。

溯渊脸上的图案，眼睛的上方，有两个圆，石壁上却没有。

缺失的两个圆的地方正好是石门的位置。

这应该是个阵法。

苏路不清楚是什么阵法，无奈只好重新回到溯渊身边，把人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怀里，手掌触碰到对方的脸颊，烫的他眉毛都揪在了一块。

他轻声的喊，“溯渊？溯渊？”

一边喊，一边输送灵力。

但没有丝毫作用，灵力进入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跑了出来。

苏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聚神珠，用聚神珠。”十二嘎嘎的叫着。“聚神珠是主子的东西。”

苏路连忙把聚神珠拿出来放在了溯渊的胸前，不过片刻，珠子融入了溯渊的身体内，暂时修补了溯渊破碎的丹田。

灵力也得以输送近溯渊的身体内。

“溯渊？”

呼唤声在耳边响起，溯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思绪像是一团浆糊，也没有分清自己在什么地方。

“你终于醒了。”苏路把心中的担心压下去，现在不是难受的时候。“溯渊，你知道你脸上绘制的图案是什么阵法吗？这墙壁上也有相同的图案，我们要想出去的话，一定要先解开此阵。”

溯渊眼神恍惚，看不清眼前之人，还以为是在太虚门的时候，恍惚的回答，“子母阵解开的关键，在于两人同时操作，感应到附近的阵法，同时打开阵眼，不然会触发阵法保护机制，阵毁人亡。”

苏路抱着溯渊来到石门前，“这就是阵眼吗？”

溯渊乖乖的点头，“是子母阵，但是阵眼在外面。”

门外？

苏路愣住了，如果在门外的话，除非有人和他同时操作，才能打开此阵，操作的同时还要保持一致，如果没能同时打开阵法，阵法启动，身处阵法之中的他和溯渊，直接就没了。

但是，凌华仙君的秘境只有他和溯渊，他进入秘境的时候，传讯石已经失去了作用，没有办法联系到外面的人。

溯渊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要再次睡着，“母亲，我已经学会了解阵，你不用担心。”

说完，他就要跳下来。

苏路眼疾手快把他放下，看他迷糊的样子，还喊着母亲，心里划过一抹心疼。

溯渊虽然不说，但是在他心里，凌华仙君一定是很特别的存在。

子母阵考验的是两人的配合，而溯渊一个人就可以。

他本就是以魂魄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