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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弋沈槐书(救赎路尽)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_救赎路尽(江弋沈槐书小说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江弋沈槐书小说)

分类: 励志文章  时间: 2023-08-18 08:30:46  作者: ting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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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我站在操场边使劲喊:「江聿哥哥,加油!」

炎炎夏日,江弋挥汗如雨从场上跑过来。

恶狠狠瞪着我:「沈槐书,你给我闭嘴,吵死了!」

我吓得把那一句「江弋,加油!」给咽了回去。

高中,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春心萌发,女生央求我帮她给江弋送情书。

我颇是为难。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我发现有人给江弋送情书,我会很不开心。

况且从小到大,大人们都告诉我,等我长大了,是要和江弋结婚的。

所以我也就有些霸道地认为,江弋不能收别人的情书。

江聿见我这样,善解人意地帮我拒绝:「江弋和书书定了亲,不大合适帮你。」

从此,江弋是沈槐书的人的消息传遍校园。

江弋不满极了,手指刮着浓眉暴躁:「沈槐书,你可真行啊。」

18

自那天起,有人给我送情书,江弋报复性的,当着人家的面丢进垃圾桶。

没人再敢给我送情书。

用他的话说:「小爷的桃花都被断了,你也休想。」

这事后,江弋似乎更加看我不顺眼了。

我一度很郁闷。

问江聿:「江弋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江聿温柔地笑:「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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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不喜欢我,我以后就不和他结婚了。」

我早早就知道,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结婚,婚姻真就成了坟墓。

对方自有天地,而你被困在这坟墓中,一生都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像我爸妈。

江聿沉默良久,问:「你真的很喜欢江弋?」

我点了点头。

「喜欢他什么?」

我答不上来。

年少的喜欢,总是那么地没道理可言。

要说温柔斯文的江聿,是春日润物无声细雨。

那张扬不羁的江弋,便是旷野自由热烈的长风。

我想在旷野,追赶这烈风。

江聿久久不见我出声,沉下眼睑:「书书,他也是喜欢你的。」

顿了顿,他又笑道:「他啊,就是个幼稚鬼。」

「啊?」我不解地漾开眸子,「喜欢我为什么还捉弄我?」

我不太能理解少年的喜欢。

少年江聿的视线落在摊开的书本上:「每个人的喜欢都不一样。」

我对江聿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少女心思抑制不住地荡漾。

在江家办派对的某个晚上,我悄悄躲开大人,敲响江弋的窗。

他生性散漫,最不喜欢出现在这种派对上,听大人们的叨叨。

那天他推开窗,游戏正厮杀火热,他头也没抬:「别烦小爷。」

「江弋,你是不是喜欢我?」

江弋的手夸张地一抖,手机掉到地上,游戏跳出 Game over。

我笑盈盈瞧着他:「你脸红什么?」

「沈槐书。」江弋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女孩子?」

「我是啊。」

「那你特么就给我矜持点。」

我眨眨眼睛:「你先回答我。」

江弋不耐烦了,梗着脖子冷哼:「狗才喜欢你。」

「啪」的一声,他关上窗户。

我整一个就是心碎。

闷着被子哭得死去活来的。

年少的爱恨,都过于惊天动地。

我生江弋的气,持续了整一个夏天。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江聿拿到最高学府的录取通知书。

我考得中规中矩,但仗着小提琴拿过的奖项加分,也能上中意的学校。

而江弋,被江老爷子,揍了一顿。

为了奖励江聿,江老爷子大手一挥,安排了车把我们一群发小送进山里的度假别墅。

没了管束,我们一个个撒丫子野到没边。

我第一次喝了酒。

真难喝。

我被呛得脸皱成一团,眼泪都出来了。

江弋挑眉,阴阳怪气:「就这点出息,还学人喝酒。」

「要你管。」

「小爷才懒得管你。」

和江弋斗嘴,我的心情更不好了。

赌气一般,喝了不少酒。

毫无意外地,醉得不着四六,在一群发小伴随着震天音乐声群魔乱舞中,睡得昏沉。

地震发生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头晕。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天地摇晃,钢筋水泥崩裂巨响。

耳边尖叫声不迭,乱成一团。

江聿扑过来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只来得及看见房梁崩塌,砸在少年清瘦的肩背。

19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昏迷中醒来,黑暗倾覆,不见一丝光亮。

感觉浑身上下都疼,可又说不出哪里疼。

我想动一下,发现被压制无法动弹。

不是钢筋水泥,是少年稍有余温的身体。

「江聿哥哥……」我没法动,眼泪哗哗地流。

我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有温热黏稠的液体淌落在脖颈,江聿的呼吸声,很浅地扑在头顶。

「书书,别哭。」江聿的声音细弱。

「你流了好多血。」我哭得更凶了,怕他死了。

我能感觉到他很疼,他的身体无法克制地颤抖。

可他还是笑着哄我:「不要怕,江弋会来救我们的。」

他说,地震发生时,只有江弋一个人不在别墅,他一定会来救我们。

江弋成为我们绝望里那丝星火。

我们抱着这样的期许,在黑暗中和死神对峙。

江聿说,我们都不能睡着了。

所以,我们说了好多好多话。

到后来,我已经记不清我们都说了什么。

只记得最后,江聿越来越弱的声音。

像一声声呢喃。

「以后,要和江弋好好的,可没我当传话筒了。

「书书,对不起……

「如果……你选的是我该多好啊。」

江聿没有撑到江弋带着人来救我们。

那天被埋在下面的人,幸存者过半,没有江聿。

救援还在进行,周遭一切都很乱,我意识沉沉,连痛觉都感受不到了。

隐隐听见有很多人在说话,江弋的哭声尤其漫长而惨烈。

少年的悲伤山崩海啸。

我想,那天江弋把一生的泪水都哭尽了。

后来多年,他恣意张扬,再不曾红过一次眼睛。

我在医院昏迷了很长时间,错过了江聿的葬礼。

江弋也没有来看过我。

出院后才听说,江弋出国了。

江老爷子和我说,江弋出国前,在家里跪了很长时间。

他固执地说:「那天该死的人是我。」

我始终不知道那晚江弋为什么突然离开,也不明白江聿那一声对不起是因为什么。

在这一年,曾经以为永远不会走散的三个人,被命运的巨轮各自带走。

江聿永远留在他的十八岁。

江弋决然远走他乡,一走四年,不肯踏足故土一步。

我常感亏欠,日渐生出有罪感,心甘情愿接受命运的枷锁,对生活的倾塌甘之如饴。

对错无从谈起,救赎成了漫长的苦旅。

惊觉眼泪滴落,我一遍遍抹去相片上晕开的水渍。

把照片重新插回相册,细细收进行李箱。

好像关于过往的二十七年,到最后,都只成了一本厚厚的相册。

真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啊。

20

江弋往年赠予的礼物。

安静地陈列在衣帽间的玻璃柜里,珠光熠熠价值难估。

太子爷一掷千金买佳人一笑,随意寻常,总也不见多少真心实意。

我把小提琴倚在柜旁。

一眼看去,唯有这琴,算半分真心。

婚房里的东西,我只带走自己的衣物。

车开出,将将转弯,陈瑜小心翼翼地说:「江总好像回来了。」

我抬眼看向后视镜,江弋去而复返。

车急速在门口停下,他快步进门。

我收回视线:「走吧。」

第二天,江弋父亲的电话打进来。

他没多余的话:「马上回家见我。」

电话挂得干脆,我握着手机,轻轻叹了一声。

江家。

佣人都被叫离房子,落针可闻的安静压抑。

我走向二楼书房,在走廊,看见站在尽头窗边的江弋。

他还穿着昨晚的衣服,白衬衫上斑驳的血迹,尤其扎眼。

双手缠着纱布,鲜血渗出晕染。

饶是这么惨淡,却不见一丝狼狈,指间袅袅烟雾浮沉,一张俊脸满是疾风骤雨后的冷漠麻木。

听见脚步声,他掠来薄薄的一眼,随后搭下眼皮,一言不发。

我沉默经过,推开书房的门。

江家的长辈都在,说话声在我进来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我依着礼数,一一叫人。

有江老太太在,场面不至于难看。

她招招手:「槐书,来和奶奶说说,怎么突然要离婚。」

「奶奶,不是突然的。」我像往常一般,为她斟了温茶,温顺却坚定,「您知道的,我不会随意开这个口。」

茶不会瞬间就凉,人心也是。

老太太心中明镜似的,却还是不死心地问:「铁了心了?」

「嗯。」我怕她担心财产分割问题,补充道,「您放心,我什么都不要。」

「唉,不是钱的事。」她摆摆手,「弋儿这些年是浑了些,但你和他青梅竹马的,又结婚这些年,我以为你们吵吵闹闹也就过来了,谁知道……」

我觉得有几分可笑。

江弋是放荡的,可江家太子爷的身份加持,再加上无人比拟的商业头脑。

似乎他的那些风花雪月,都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人人宽容,他受尽偏爱。

我和江弋,从来不对等。

我不能有情绪,不能有个人的情感,不然都是错。

见我不吱声,她又圆场地打起感情牌:

「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嫁到我们家这几年,孝顺温婉,事事得体,奶奶是真舍不得你。」

我低着眼,指尖无意识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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