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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姜蔓疑惑的看着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周崖礼视而不见：“在不去收拾就得弄到很晚了。”

“你的东西很多吗？”姜蔓看着时间也才八点多，收拾行李应该十几分钟就够了吧。

周崖礼：“嗯，挺多的。”

姜蔓还想问什么，周崖礼打断了她：“我在房间等你。”

说完周崖礼揉了揉她的发顶，然后转身上了楼。

直到江野喊了她一声，她才发现她一直开着视频。

“那个……”姜蔓还有点尴尬。

同为男人，江野当然看的出来周崖礼刚刚是故意的，姜蔓在北城的事，江野听姜遥说起过一点，也早有了心理准备。

直到他看到周崖礼那张脸。

“他是那幅画里的少年吧。”

那幅画里的少年虽然看着青涩只有十七八岁。

但江野在看到周崖礼的那一刻，那熟悉的眉眼，轮廓都跟那个少年那么相似，他几乎一眼就可以肯定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姜蔓没想到江野会提到那幅画：“是。”

她没有否认，甚至肯定的回答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在听到姜蔓肯定的说是的时候，江野还是难掩失落。

他苦涩的笑了笑，垂下了头，沉默了片刻，再抬起头时他已经重新把那副金丝眼睛戴上，眼里的情绪也被一并遮盖。

他问她：“你是因为他才会回国吧”

“是。”

又是一个肯定的回答。

“那这样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江野看着她。

是她想要的吗？姜蔓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北城的这几个月我前所未有的轻松。”

“是因为他吗？”

姜蔓知道江野说的他是周崖礼。

她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是。”

在姜蔓说出答案的那一刻，江野突然笑了：“姜蔓，我对你的心思你一直都知道的对吗？”

姜蔓没做声，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一点都感受不到。

良久，江野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姜蔓听见他说。

“我喜欢你，在五年前你在屋檐下躲雨的时候，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把你放在了心上。”

“第二次见你是在画展，后来每一次的偶遇都是我提前在等你。”

“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知道你只把我当朋友，所以从来都不接受我对你照顾和关心，而我也渐渐开始习惯了以朋友的身份出现在你身边，让你没那么抵触我。”

“我原本以为，只要时间足够长，终会有一天我能站在你的身边，现在看来应该是不可能了。”

姜蔓听着江野的话，想安慰，却不知道自己得站在什么立场，只能愧疚的跟他道歉：“对不起，江野。”

“你不需要跟我抱歉，也不需要愧疚，毕竟从头到尾都是我自愿的，可是我努力了五年都没能让你喜欢上我。”

“姜蔓。”江野喊她。

“我喜欢你，比你所知道的还要喜欢，但是很遗憾，我大概只能喜欢到这了。我希望你是快乐的，是自由的，喜欢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不想我的感情给你带来任何负担。”

“如果有一天他对你不好，或者你发现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了。”

“那麻烦你，转过身，回头看看我。”

说完这句话时，江野声音都有些颤抖，他垂下头扶了扶眼镜，试图借此来压制某些情绪。

第39章 我只要你快乐

姜蔓结束了跟江野的视频后，她靠在沙发的一角，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她没料到今天江野会突然跟她说这些，她不想伤害他，ᴊsɢ但她没办法回应他的感情，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他，只能一个劲儿的跟他抱歉。

“姜蔓。”周崖礼突然喊她。

姜蔓回过神，转头看向身后，周崖礼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楼梯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过来。”周崖礼看着她失神的样子，朝她招了招手。

“刚刚……”姜蔓想问他是不是听到了刚刚她跟江野的对话。

周崖礼当然知道她说的什么，他什么都听到了：“刚刚，我在房间等了你好久。”

姜蔓听到他这么说，以为他没有听到，松了一口气：“那我现在去帮你收拾行李。”

说着姜蔓就要往楼上走。

周崖礼一把拉住她的手：“我已经收拾好了。”

“时间不早了，去睡觉吧。”

周崖礼关了楼下的灯跟她一起上楼，走到房门口时，他喊她：“姜蔓。”

姜蔓回过头：“嗯？”

“等我出差回来，跟你说件事儿。”

昏暗的光线下，周崖礼面对着她，语气缓慢又认真。

姜蔓看向他，问：“不能现在说嘛？”

“不能。”周崖礼勾了勾唇笑：“暂时保密。”

他不想刚把事情说清楚就要分开一段时间，这样极其影响他工作。

-

第二天，周崖礼一大早就去出门了。

姜蔓起来的时候，房门口照例贴了一张便利贴：“锅里温了粥，我不在家的时候，记得按时吃饭。”

她下楼果然在厨房看见了温着的粥，她打了一碗出来，慢吞吞的吃着。

恰好这时手机响了，姜蔓接通。

“醒了吗？”

姜蔓听到江野沙哑，还略带疲倦的声音，她喝完最后一口粥问：“你一夜没睡？”

江野没回答她的问题：“昨天，很抱歉。”

姜蔓：“没事的。”

“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突然跟你说那些。”昨天在视频里他看到周崖礼那张脸时，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再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至少他得给自己一次机会，尽管结果不如人愿。

“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还可以是朋友对吗？”江野有些小心翼翼。

“当然。”姜蔓回答的很肯定。

“姜蔓。”江野突然唤她：“我希望你快乐，无所谓给你带来快乐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我只要你快乐。”

-

周崖礼去了出差，每天照常让馥居给她送餐，他们偶尔发信息聊两句，姜蔓每天都是一个人在家，竟然还觉得有点不习惯。

这些天，姜蔓要不就是窝在画室，要不偶尔被姜遥叫出去逛街，一个人无聊的不行。

元旦哪天，一大早姜蔓就听见有人敲门，她一开始还以为会是宋闻璟或者陆今安，没想到一开门竟然是周爷爷。

“周爷爷，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周震一看到姜蔓就开心的不行。

“周崖礼他去出差。”姜蔓怕周震不知道。

“我知道，那臭小子出差去了，所以爷爷才来的，要不然平时爷爷都懒得来。”周震昨天大晚上接到自家孙子的电话，说他出差去了，让他明天去看看姜蔓，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能让孙子这么上心，自己也很满意的孙媳妇，他当然答应啦。

姜蔓给周震泡了一杯茶：“周爷爷，喝茶。”

周震接过茶：“丫头，住的还习惯吗？”

“挺好的。”

“那有长期住下去的打算吗？”周震期待的问她。

这一问给姜蔓搞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那个，得看周崖礼愿不愿意给我长住了。”

“他肯定愿意，你就放心住。”自己孙子，周震还不知道，只要姜蔓同意，他那是一万个愿意。

“丫头，中午跟爷爷回老宅吃饭呗。”周震想着今天元旦，周崖礼也不在家，丫头在北城又是一个人。

“这不好吧，周爷爷。”姜蔓想着去老宅，那岂不是周崖礼父母也在。

周震也看出了小丫头的心思：“没什么不好的，老宅就爷爷一个人，他父母都去旅游了，几个月都没回来。”

姜蔓盛情难却，最后还是和周震去了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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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在郊区。

举目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三层院落，院门口掩映着几颗苍翠树木，宁静幽远的感受令人神驰。

踏进院门，一条用鹅卵石铺就的甬道笔直贯穿整个院子，小路两旁有一排石凳，周围还排列着形态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