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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谁也不认识,那妇人问:“你找谁啊?”语气不善。
秦枫蹙了一下眉,然后平淡地开口,“阿姨你好,我是冯紫烟的……女朋友。”
这下应该懂了吧。
“噢,秋言的朋友啊,进来吧。”提到冯紫烟,那人语气稍微好了一点。
秦枫心里嘀咕,一点都没有中文教授的气质。
她提的东西不少,在门口说了一会话,手已经勒的有些疼了。
她把东西放下,准备换鞋。
那女人扭头说:“不用换了,进来吧。”说话速度极快,秦枫听出点口音,心想冯紫烟妈妈不是本地人么?
此时,屋内走出个男人,年龄和那女人不相上下,看面相,倒是比那女人好一些。
他一出来就看见秦枫身旁的礼品,忙走过来,“诶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那人一边乐一边眼瞅着礼盒,然后把东西提了过去。
秦枫诧然。
她没有理会,走进客厅,稍稍环顾四周,装修简约大方,简简单单很舒服的布置,她没看到冯紫烟的身影,于是问:“秋言还没回来么?”
“不知道啊,大概快了吧。”女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然后又抬起头,问:“你是她女朋友啊?”她的眼神从上扫到下,把秦枫打量了个遍。
她没有回答,反问道:“怎么,他没提过么?”
只要是见过秦枫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女子的谈吐、气质都不是一般人,什么气质,那估计就是非富即贵的气质。
那女人打开门时,就看出秦枫来头不小。她忿忿地想,哼怎么好事都让他们家占了呢。
然后吐了一口瓜子皮,问:“你家干什么的啊?”
秦枫垂眼看着对面这个女人的行为,冷冷地开口:“没什么背景。”
该来的总会来,她实话实说。
那女人终于不再嗑瓜子,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冷笑了一声,说:“那你知道我们家是干什么的么?”
秦枫心里的火气渐渐上升,她压着怒气,嘴角挑起一个弧度,问:“干什么的?”
“我,大学教授,他爸,司令。你说我们是干什么的?光长着一张小脸,就想勾引我们家秋言啊?你也配!”
她越说越往前走,那个“配”字险些把口水喷在秦枫脸上。
她刚刚怒火还没点燃,这下被一盆冷水浇的透顶,浑身从内里一点点往外透着凉意,这大夏天,她生生打了个寒颤。
母亲大学教授,父亲背景深厚,是他家,没错了。
这时,那个男人从屋里走出来,把女人往他那边拽了拽,“孩儿他妈,你干啥啊?”
那女人忙呵斥道:“你闭嘴!”
她恶狠狠地想,就是要拆散他们,凭什么自己儿子找不到女朋友,那小子居然能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过她也一般啊,除了那张脸,也没啥背景啊。想到这里,那女人又高兴起来。
“我说小姑娘,别那么拜金知道么,有钱就往上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啊?”
话越来越难听,秦枫浑身冰凉,此时却无比清醒,“省省吧,我什么货色,轮不到你来指点,你什么货色,我倒是比你清楚。”她心想,这样的妈,能生出那样的儿子,不知道积了几辈子福德。
“你,你什么意思啊?”女人用食指指着秦枫,气急败坏地质问。
秦枫比她高出一头,她俯视着她,轻蔑地伸出一根手指把她的食指挪开。
然后从包里拽出一张湿纸巾,擦着刚刚碰到她食指的手,冷冷开口:“好脏啊,出了这个门,这身上的东西是不能要了。”
然后她把纸巾往垃圾桶里一丢,说:“沾过垃圾的东西,也只配在垃圾桶里待着。”
“你……你说谁是垃圾?”那女人气的声音发抖,“我警告你,以后离我们家秋言远点,打扮的这么狐媚,你花了他多少钱,啊?你个小贱人!”
在秦枫眼里,她就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
秦枫从包里抽出一沓红钞,登时男人和女人的眼睛都盯向她手里的钱。
“蜜酿的钱,以后让你儿子离我远点。”冷漠地,她把那钱扔在地上,扭头便走。
后面两个人根本没管她说什么,趴在地上,疯狂地捡着钱。
秦枫头都没回,出了大门,径直开车离去了。
她哪也没去,直接回了酒店,阴沉着脸,上了顶楼。
员工们都一脸愕然,他们从未见过这么低气压的秦枫。
把自己关进了办公室里。
安静了。
终于回到了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空间。
她好久没觉得这么疲惫过了,哪怕连续工作,白天晚上连轴转,都没觉得这么累过。
她走进浴室,往浴缸里放满水,然后在旁边的柜子上放了一瓶红酒一个杯子。
她整个人躺了进去,多余的水哗哗溢了出来。温热的水包裹着身体,冰凉的手脚接触的热水的瞬间,有些发麻,渐渐地,浑身的血液才带上了热水的温度。
她仰着头,合了合眼睛,又睁开,出神地盯着上方白色的天花板。
她在心里取笑自己,明明清楚地知道差距,可还是自取其辱地上门,让人指着鼻子骂。
她以为那天和冯紫烟坦白后,自己已经足够强大,足够坦然了。
她以为她能淡然地说出自己的家世,就代表她拆除了那颗自卑的炸弹。
真是可笑,只要她这个人在,那颗炸弹就在,暂时的寂静只是因为触碰了某个开关。
待导火索燃到尽头,那颗炸弹才是真正引爆之时,她已经无处可躲,无法自救了,然后被炸的鲜血淋漓,寸步难行。
浴室氤氲着热气,潮湿温热,秦枫的睫毛结了一层微小的水珠,随着她眨眼轻轻抖动。
再一眨眼时,一滴眼泪毫无征兆地从她的眼角滑落,落入了浴缸里,消失了踪迹。
她摸了摸眼角,确认刚刚流下的的确是自己的眼泪,她“呵”了一声,心想,我为什么要哭?
秦枫已经好久没有哭过了,或者是没时间哭,或者是她知道眼泪丝毫解决不了问题。
一个酒店的人等着吃饭,她哪有精力哭哭啼啼。
她嘲笑自己的懦弱,居然因为这么个破事掉眼泪,不值得。
然后打开红酒,倒了一杯,一口灌了下去。
酒缓缓地从口腔流入胃里,凉意沁透心脾,四肢是热的,刚喝下的酒是凉的,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她又倒了半杯,轻轻摇晃了两下,杯子里的酒翻滚着红色的波浪,不汹涌,却长久,好似过了很久,才渐渐褪去涟漪,平稳了下来。
这时,她听到卧室外有动静,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推开了卧室门,走了进来。
冯紫烟来到酒店大厅,得知秦枫在办公室,乘着电梯就上来了,他心里又急又乱,即使是在执行任务时,他都没有如此慌乱过。
他的头脑深处仍然是沉着理智的,可是因为对象不同,他的肢体却不能保持一如既往的冷静。
此刻他只想找到秦枫。
员工都知道这是秦枫的男朋友,没有人拦他,一路畅行无阻。
推开办公室的门,却发现没有人。
他来不及多想,看了看卧室的方向,然后推门而入。
同样没有人。
但隐约感受到一股潮湿的水汽,他扭头看到半开的浴室门,鬼使神差地觉得他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几乎是在犹豫的瞬间,他缓缓走向浴室,然后轻轻把门向里推了几厘米。
第18章 进了医院
待他看清门内的情形,便再也挪不动脚。
浴缸里的水温有些下降,刚刚的水汽缭绕都散了去,冯紫烟清楚地看到几米之外的秦枫半仰在浴缸里,露出雪白的肩颈和手臂,他手里拿着一杯酒,视线集中在杯子前。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亦或是升腾的热气,她的脸泛着浅浅的红晕。
听到动静,秦枫抬眸看去,眼神清冽,没有丝毫慌张。
实际上确实不需要慌张,从冯紫烟的位置看过去,只能看到露出浴缸外的部分,况且她身上搭了一块长毛巾,没有走光的风险。
冯紫烟从部队回到家里,又从家里来到酒店,一刻也没停歇,还没平缓下来的呼吸,突然又看到了这么一幕。
在他过往的20多年,接触过的女人都没几个,更何况是这样有冲击力的场面,简直是人生头一遭。
刹那间觉得气血翻涌,直冲头顶。
不过也就几秒,他把那股躁动压了下去,思考着该怎么开口。
“闯进来,有事?”她的声音十分慵懒,乍听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可冯紫烟已经知道了七七八八,他知道此刻反常的秦枫绝对是带着情绪。
“我们谈一谈。”
“谈过了。”她说话干脆,思维清楚,显然说的不是醉话。
“和谁谈过了?”
秦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