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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演过头了。
我露出几分娇嗔:「阿应的手可是要给我弹钢琴的,留一点疤我都舍不得。」
时应对我的撒娇十分受用,抬手把我搂在怀里。
时应是只手遮天的京圈大佬,而我则是他豢养的金丝雀。
也是在他身边留得最久、最乖巧的金丝雀。
我依靠在他怀里偷眼看他,不得不感慨时应确实有迷倒一众女人的资本。
包厢光怪陆离的灯光没有削减他的半分帅气,反而显得他鼻骨更加高挺,眉眼深邃,棱角分明。
他慵懒地倚靠着,随意打开的衣扣后面半露出引人遐想的锁骨。
说起来,时应身边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只要他愿意,就能招来一大批各有千秋的美女。
但是他依然选择只把我留在身边,还目光灼灼地告诉我:「别的环肥燕瘦我都不在意,我只喜欢你。」
你看啊,时应这种人,有钱有颜,还能演出十分的深情,哪个女人不会败在他的迷魂阵下?
我虽然素有自知之明,却也曾不可避免地幻想过,时应万一是真的喜欢我呢?
直到那天我听到他在天台与朋友说话:
「纯粹的金钱关系当然简单,但是却不好控制,她可以为了金钱选择我,也可以为了金钱出卖我。
「不如我给她演一场深情的戏码,爱情才是控制女人最好的武器。」
我忘了,时应从不是京城的纨绔子,而是货真价实的掌权人。
他不会容许任何超出他控制的东西存在,包括女人。
于是我在清醒之余,还知道了能长久留在时应身边的方法——假装深情。
我越乖巧越爱他,时应就觉得我越好控制。
于是我每天对他嘘寒问暖、体贴备至,他受一点小伤我都会痛心疾首,俨然一副情深不能自已的样子。
奥斯卡都欠我一个小金人。
靠着对他「痴心一片」,我成了留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金丝雀。
包厢有点闷,我借口去洗手间出门透气。
洗手间旁边的补妆室门半掩着,传来几个女人的说话声。
我本来只是路过,却捕捉到了他们话里的关键词:
「听说时家最近不怎么太平?」
另一个女人压低声音:「你也听说了啊,我陪赵公子他们打牌时听了一耳朵,好像是出了什么事,这几天被查得紧呢。」
「那时应还有心思出来玩?」
「这时候肯定装成没有事啊,要不然怎么求人给他们补窟窿。」
时家要出事?
我怎么不知道?
虽然这几天时应回来得少些,花钱也不如原来大方……
等等,这么看,好像有可能?
仔细想了想我又觉得不靠谱,从时应找女人的方法来看,这人分明比老狐狸还精,怎么能让时家出事。
「那我倒是该庆幸没往他身上扑,就现在跟时应身边那个,对时应一往情深,恨不得把时应放手心里捧着,这下哭都没地方哭去吧。」
「哎你别这么说,人家说不定是真爱,这个时候患难见真情呢。」
他们口中的「真爱」本人正站在门口,吃瓜吃到自己的感受只能说是荒谬极了。
她们听的也是只言片语,我不能全信,只是在心中注意了下,然后又重拾演技回到包厢,继续扮演一往情深的真爱。
时应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腕:「怎么了?去了这么久,哪里不舒服吗?」
狗男人,比我演的还真情流露。
就算我得不了最佳女主角,时应绝对是当之无愧的最佳男主演。
幸好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又柔若无骨地靠过去:「看你喝了这么多酒,我担心你的身子。回去给你熬解酒汤好不好?」
我在心里盘算拼夕夕购买的十九块八一百包的解酒汤冲剂还有没有,心想照他这种应酬的频度,估计我还得再买二十块钱的。
时应揽过我:「怎么这么乖?想要什么奖励?」
我乖顺地靠着他:「我们实验室最近坏了一台进口的离心机……」
时应毫不犹豫:「买。」
我放心了,果然都是谣言。
2
我这个人吧,不爱衣服鞋子也不爱包包,但作为一个被分到小实验室的博士后,还是要为研究经费折一下腰。
我这种不叫学术妲己,只能算是学术义士。
劫富济贫的那种。
本来我以为时应能麻利掏钱说明传言是假的,结果这几天我越来越发现不对。
时应回来得越来越少、越来越晚,眼下也总是淡淡青黑,俨然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我跟他这么久,几时看他这副样子?
更重要的是,他答应我的那台离心机迟迟没有到账!
综合以上要素,我合理推断。
时家,真的是出事了。
直到有一日,时应连着三天都没有回来。
我知道,传言终于成真了。
我悲伤了一秒,然后火速拿出我一周前就收拾好的大包小包准备跑路。
患难见真情?
不存在的。
男主角都不演了,我这个女主还要演下去吗?
走到门口,我看着还在忙碌的保姆阿姨、厨师、园丁心生不忍。
时家要是倒了,他们岂不是连工资都要不回来?
我忍痛自掏腰包三万块,把他们也打发了。
站在别墅门口,我挥一挥衣袖,带走了三大箱的东西。
终于折腾回短租的地方,我给时应的忠心手下发了消息:
【时应要是进哪个监狱了,你跟我说一声,逢年过节我去看看他。】
【对了,我在别墅门口的花坛下埋了一万块钱,时家财产要是都被没收了,我也不忍心看他饿死是不是?】
过了很久,潘信给我发了三个问号。
又过了几分钟,他回了个:
【好的。】
真的是,还想瞒我。
机智如我,早就猜到了。
这个时候,要研究经费不要包包的优势就展现出来了。
没了时应,我不需要痛哭着卖掉包包然后寻找下一个金主,而是可以用着崭新的实验仪器为我的一篇论文做准备。
风平浪静的过了半个月,我照常在去实验室的路上,被一辆黑色的悍马截住了。
下车的是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俨然一副追捕逃犯的架势。
我正要挣扎,副驾驶车窗降下,露出潘信目光复杂的眼。
我被带上了车,还被蒙上了眼。
我挣扎着手腕上的绳索,试探开口:
「那个……时应出了事,我这个做金丝雀的,总不用殉葬吧。」
潘信沉默良久,终于开了口。
原来时家根本就没有出事!
只是最近时家信息频频外泄,时应故意散布消息,搅乱浑水,想借机抓鱼。
总之就是一个抓内鬼的局。
结果,先抓住了我这条泥鳅。
潘信的语气带着几分沉痛:「先生很生气,你完了。」
3
我完了。
潘信是什么人?
忠心不二的好下属,时应走到哪里跟到哪里的影子,两个人过分亲密乃至于一开始我以为我只是他们俩奸情的幌子。
当然,我把这个猜测跟时应说了之后,受到了惨烈的「教训」。
时应身体力行地验证了他到底是不是直的这件事。
但是,就算他们俩的感情很纯洁,潘信对时应那叫一个了如指掌。
时应一个眼神,他就能解读出一系列动作。
我一度怀疑,潘信是时应大脑操控的机器人。
现在他告诉我,我完了,那基本上就等同于,时应磨刀霍霍站在我的床头。
在我的抗议下,临下车之前,潘信终于扯下了我的眼罩。
看着四周茂密的树林和荒草,我的心哇凉哇凉的。
我现在恨不得回头抽当初的自己两个嘴巴,渣谁不好渣时应,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我扒着厂房破旧的铁门不想进去,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时应阴森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手指就别要了。」
我麻利松开。
空旷的厂房里,已经吊了两个狼狈不堪的人,滴答滴答的水声,显得氛围更加可怖。
时应坐在上首,西装革履仿佛走错片场的商业精英。
他倒是不嫌环境简陋,百无聊赖地正翻动着桌子的信封——我在门外花坛埋的那一万块钱。
作为时家的掌权人,时应永远不疾不徐,带着几分尽在掌控的势在必得。
可今天他的脸浸在明暗的光影里,再开口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