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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咱们有救了吗?”看见他脸上通红的巴掌印,下意识地又问道:“爹你的脸怎么了?”
周伯仲被大儿子的声音拉回神,上下打量起周允宽。
他的大儿子虽有些心慈手软,但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多少有点当家人的样子了,能扛事。
而他的二儿子……
他抬头去找二儿子的身影。
发现周允德正椅靠在墙上打着盹,竟然睡着了。
周伯仲心下微动,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碗茶,走向周允德,轻轻拍拍他:
“允德,醒醒。”
周允德睡得迷迷糊糊的,从未见父亲如此慈眉善目地对待过自己,他还以为是在做梦,含混不清地说:“爹,你咋,你咋变得这么温柔……”
周伯仲笑笑:“口渴了吧,起来喝点水。”
周允德下意识地接过水碗便要喝。
周允宽眼看着周伯仲往水里下了药递给周允德,震惊之余出声阻止:“别喝!”
周伯仲回头看了他一眼,眸中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周允宽忽然觉得自己多虑了,虎毒不食子,父亲又怎会亲手给二弟喂毒药呢?悻悻闭了嘴。
周允德却忽然抱紧了水碗:“大哥什么都要跟我抢,爹难得给我端回水,这你也要抢。哼。”
说罢一饮而尽。
周伯仲脸上笑意尽散,转瞬已泪流满面,他一把抱住周允德:“允德,爹爹对不起你!”
随即,周允德便觉腹中翻江倒海般疼痛,张嘴便吐出一大口鲜血,倒地不省人事之前,还十分不解地将头转向周伯仲所在的方向,似在寻求答案。
卯时初,梧桐居,天边渐明。
贺景年刚醒,萧全就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公子,大事不妙!”
第45章 搬家
贺景年披衣坐起身,在床上听着萧全将事情汇报了一遍。
周允德狱中写下认罪状,将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之后,畏罪服毒自杀了。
贺景年轻按了一下太阳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刑部大牢那边他的手不太好伸过去,虽一早安排了人盯着,但眼下看来,还是没防住。
“去查昨日夜里,有谁进出过刑部大牢。”
他们三人下狱之前都是搜过身的,莫说毒药了,便是一张白纸都带不进去,显然是有人后面送进去的。
萧全揉揉鼻子:“刑部狱卒一口咬定没人进出过。”
贺景年微微蹙眉,起身更衣,准备亲去刑部看一看。
沈南莞辰时起床时,早便不见了贺景年的身影。
用完早饭,她想起他昨晚的话,知他向来言出必行,便喊住了萧安,打算同他一起去周家。
母亲事先并不知此事,萧安贸然上门,怕是要惹得她瞎想了,她有必要亲自过去跟母亲解释一下。
这边收拾妥当刚准备出门,迎面遇见了刚下马车准备敲梧桐居大门的沈非。
距上次认门之后,沈非还是第一次过来,沈南莞欣喜地拉着她在新居简单参观了一下,眼见时间不早了,便又拉着沈非一起,去给母亲搬家了。
路上,沈南莞蹭上了沈非的马车。
沈非十分不解道:“你是说,你准备接伯母点墨一起来你的新居居住?”
沈南莞点点头:“对,是萧公子的意思。”
沈非瞪圆了眼睛:“这真是闻所未闻,不过为什么非得住一起啊?多不自由。”
想起沈非并不知道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沈南莞便简单跟她说了一遍,最后道:“他可能就是担心我娘亲母子俩再遇到什么危险,单上次就担心死我了,所幸没出什么大事。”
沈非:“你是说,上次伯母出事,你在家住了三日?”
她的重点让人奇怪,沈南莞疑惑道:“对啊,有问题?”
沈非笑得一脸神秘,凑近道:“点玉,你说有没有可能,你相公只是单纯不想自己独守空房,才提出让伯母二人搬过来的呢?”
沈南莞轻拍了她一下:“想什么呢?”
但她随即想到,上次爷爷在家住了几日,他们便夜夜同房。爷爷走后,贺景年便又去别的房间睡了,往后若是长辈们都在家住了,他们似乎……日日都得同房了吧?
不然可禁不住长辈们的问长问短。
这样一想,她便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几日夜里摇床的经历,一抹绯红霎时爬上她耳尖。
见她这样,沈非乐了:“你竟然脸红了,果然被我猜对了!”
乐完又有点酸:“啧,你们这新婚夫妇感情真好,看来啊,我往后不能常来了,省得打扰到你们。”
沈南莞笑道:“你放心来,你就是日日都过来,都不一定能撞上他。他每日卯时便走了,快子时才归,忙得很呢。”
沈非又啧一声:“我都闻到醋味啦!”
沈南莞笑睨着她,顺着她的话跟她开玩笑:“那有你酸,方才啊,你醋坛子都打翻啦。”
两人笑作一团。
说话间,很快便到了周家。
徐良娣正坐在院中浣洗点墨的衣物,翠儿去送点墨上学堂去了。
见沈南莞回来,徐良娣忙擦干净手,将水盆放到了角落里,迎了上来。
沈南莞跟她说明来意,徐良娣很是震惊,怕给点玉添麻烦,下意识地既要拒绝,沈南莞好一通劝,沈非也在一边不住帮腔。
近半个时辰,徐良娣才皱着一双细眉点了头。
劝说期间翠儿也回来了,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大概,见徐良娣点头,便手脚麻利地去屋内打包东西。
周家以前只母女三人,东西不算多,沈南莞见他们忙得有条不紊的,便没打算插手了。
她需要回梧桐居收拾房间,在此之前,想着今日定是没有时间去药铺忙活了,还要拐去药铺一趟交待一下事情。
沈非便一路跟着沈南莞。
回到梧桐居,见前院已经大箱小箱地堆了不少东西了。
原是影子去接萧敛已经回来了。
萧敛轻车熟路地占了自己上次来时住的房间,见沈南莞回来了,开心地迎上去:
“还是我孙媳妇孝顺,见不得爷爷孤身一人在老宅受苦。不像我那孙儿那般狠心哦!”说着看到了跟在点玉身后的沈非,转口问:
“咦,这位小姑娘看着好面熟啊!”
沈南莞简单介绍了一下。
沈非有点拘谨,上前微福了福身子,道:“萧爷爷好。”
沈非经常从点玉口中听到这位萧爷爷的事迹。
上次这位去点玉家下聘的时候,她正好去凑了热ᴊsɢ闹,远远见到了他的模样,只觉得这人气质有点乖戾,不像是好相处的主儿。
跟点玉口中的老小孩儿怎么都对不上号。
如今近距离接触到,只觉得他浑身仍旧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气场,让人不敢忤逆。
真不知道点玉是怎么觉得这种人性子老顽童,是个老小孩儿的……
萧敛微笑着看着她,这下看仔细了,才知道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这小姑娘的眉眼,与沈家那轴小子如出一辙啊,那轴小子如今似乎是在礼部任职,算算年纪,这小姑娘应当是那轴小子的闺女吧。
不过点玉没说她的身份,他也没打算点破,既然是点玉的朋友,那便也是他的朋友。不过这小姑娘看起来,似乎有点怕他?
萧敛热情地招呼道:“是非非丫头啊,你可会下五子棋?”
五子棋这个东西,还是点玉教他的。
当初他受伤被点玉捡到救治,养伤期间实在闲的无聊,便让黄大鹰买来一副围棋解闷。
点玉不会下围棋,却教了他五子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