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凌宇秦明月叫什么名字 凌宇秦明月免费章节阅读
凌宇反应迟钝, 点点头说好。
秦明月身高腿长, 跳下岸边后,转身朝她伸出手。落地距离有点高,凌宇手放上去,依旧不太敢跳,带跟凉鞋成拖累, 她静静看向秦明月。
他站在下面,她蹲在岸边, 高度上也没见得占优势,他真的好高。
视线交汇,秦明月痞坏地勾了下唇,蓦地捏紧她指节, 用力一拽,在凌宇的尖叫声中, 稳稳揽住她的腰。
离沙滩还有一段碎石,秦明月一直没松手。于是,凌宇就像是那天在她家,被秦明月单手捞起的小狗一样,双脚悬空,提溜着胆子,最后被安放在沙滩上。
凌宇呼吸未定,抽回手,也不说话,先流畅地踢出一脚沙,碎沙砾飞来横祸,往人小腿上横冲直撞。
“恩将仇报呢。”秦明月也不生气,懒懒垂眸,看了眼鞋面上的惨状,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脾气见长。”
凌宇一声不响,径直往沙滩上走,月亮重新夺回阵地,静悬在海面上空。
热闹入口处,立着一块发光的字母牌,她后退小半步,辨认出上面的单词:MORII,思忖片刻,抬脚往里走。
挂着工作牌的人从旁边跑过来,正要叫住她,秦明月上前,先一步开口:“人我带来的,不用管。”
“啊?”男生回过头,看到是秦明月,神色瞬间惊喜:“老大!你怎么来了?”
秦明月盯着那道背影:“路过。”
男生挠挠头,有点懵:“从忪陵……路过这里?”
秦明月斜睨他一眼,没什么情绪地说:“话真多,好好干活。”
十分钟后,凌宇终于弄懂,这不是什么别出心裁的聚会或市集,而是“MORII”的线下活动,她只是误闯了人家的娱乐现场而已。
这个app她有所耳闻,宋宋上头过一段时间,还让凌宇注册账号互关。
什么活动要凌晨举办,也是够怪的。
更怪的不止时间点,还有眼前的景象。
灯串稀稀落落,凌宇看到一圈人趴在沙滩上看书,靠中央一盏金鱼油灯照明。有人在进行现场一次性刺青,图案随机开盲盒。远处还有个人乐队在即兴创作,后面幕布上张牙舞爪地写着:无时无刻,感受瞬间。
凌宇身处其中,新奇之余,又有点无所适从。
空气中烧烤香弥漫,有女生突然跑上来,往她手里塞了块烤菠萝,凌宇愣愣接住,一回头,秦明月就站在她身后。
他站在涂鸦摊位前,随手捞起件花里胡哨的艺术创作,问她:“这件好看吗?”
刚平复的心跳再起,凌宇平静地给出评价:“看起来像有三个女朋友。”
秦明月笑了下,把衣服丢回去,口吻随意地问她:“那你算第几个?”
凌宇稍怔,手里还拿着那块烤菠萝,木签微微往左/倾斜,她下意识用力捏住,回答了他:“第四个吧。”
“哦。”秦明月拖腔拿调,侧脸对着她,漫不经心地扯起唇角,“没追到的那一个。”
凌宇听力不错,低头咬了口菠萝,热乎乎的,有种特别的口感。
她晚上没吃东西,这会儿放松下来,闻什么都香,干脆拐回烧烤摊,眼睛亮亮地盯着女生快出炉的烤寿司。
女生性格热络,攀谈过几句后,凌宇得知原来这是自愿参加,由官方随机抽取的活动,地点随机,时间随机,活动天亮前结束,前来参加的人只需要做平时想做,但没机会体验或完成的事,不需要交流,不需要顾及任何人,因为在这里没人认识你。
女生把烤寿司扎好,递给她:“尝尝,超好吃的,平时都没人分享。”
又问凌宇有什么想做的事。
凌宇咀嚼的动作慢下来,摇摇头,认真道:“没什么想做的。”
一向如此,雎静吐槽过她的人生态度,在死海上漂浮的人,风停落地后的尘埃,日复一日的皎月,总而言之,遵循自然规律,没什么劲头可言。
“吃饱了吗?”
凌宇回过神,秦明月插兜站在她旁边,表情复杂地看着她手里咬剩一半的黑暗料理。
“走吧。”凌宇接过女生递来的纸巾,擦干净后,连带木签一并丢进垃圾桶,问他:“我们现在回去吗?”
秦明月转头看她:“你想回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从路过到融入,只需凌宇的两个字:不想。
秦明月拉着她从头到尾地体验,他说没有想做的就去找。@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们趴在沙滩上,就着黑咕隆咚的油灯,听人读完半本诗集。抛去专业技巧,胡乱在白T上撕扯创作。被塞了荧光棒和手持条幅,不得不临时充当乐队听众,在主唱的嘶吼声中,凌宇两手占满,秦明月掌心贴上她耳畔,替她隔去难以入耳的噪音。
最后筋疲力竭,两人累倒在沙滩上,这边远离侵扰。
海风咸湿,海浪徐徐拍上脚底。
放纵,雀跃,凌宇躺在那里,对着星空,感受每个细小毛孔的湿漉漉,像画完一夜的设计稿,熬到清晨看见的日出,那种放空和释力绝无仅有,她甚至不知道身处何处。
“秦明月。”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被叫到的人在她旁边抽烟。
凌宇半坐起身,海风弄乱了黑发,她手掌按在沙粒上,细密痛感钻进肌肤纹理,宽大的涂鸦T恤滑落一半,虚虚地挂在肩头,锁骨清晰瘦削,易碎将碎的一张脸。
所见即言出,于是,她歪着头,朝他凑近:“烟是什么味道?”
她想体验,抑或想成为他指尖的烟。
手刚伸过去,便被截下。
秦明月捏着她细瘦的手腕,仿若轻轻用力就能折断,视线先落在唇上,再往上一挑,猝不及防地撞进她眼底。
厘米之距,凌宇眼睛很亮,月色揉碎了银银波光,光漫进她眼底,沉迷的人活该沉迷。
秦明月没回答,松开她手腕,手指转移阵地,从两侧扣住她颌骨,虎口用力卡住托起。
他偏头吸了口指尖的烟,吐出些许,转回来,垂下眼皮,直勾勾地注视着凌宇的眼睛,深谙的漩涡在诉说爱意。
距离过近,近到能看清鼻尖上的绒毛,凌宇仰着纤细脖颈,屏住呼吸,小幅度吞咽了下。
下一刻,秦明月直接歪头凑过来,薄唇停在分毫之外,要贴不贴地吐了口烟。
烟雾虚化了眉眼,缺氧窒息感不要命地冲上来,凌宇有种他真的吻上来的错觉。
主唱还在撕心裂肺地输出,顺着海风,掠过耳畔。凌宇分神辨别,这次并非独家原创,老歌更易入耳,刚好唱到那句:“爱你的每个瞬间,像风驰而过的地铁。”
朦胧散去的瞬间,秦明月没撤开,他视线低垂,手指捏了捏她脸颊肉,勾唇轻笑,漫不经心地提醒她:“呼吸。”
下一秒,氧气混着烟草气息,汹涌地钻进鼻腔。
凌宇突然咳起来,捂着胸口,心跳比呼吸剧烈,秦明月叹了口气,手轻抚在她的背上,效果不佳,转身去一边的摊位拿软饮。
凌宇咳得眼底泛红,抽空望他背影,仿佛浓烈的眩晕还在。
她恍然发觉,喜欢并不会因为某个特质而连续不断,也与干净斯文无关。永恒本身就是伪命题,喜欢是由无数个瞬间构成,短暂飙升的悸动,她记忆里不多,却全都与秦明月有关。
秦明月走过来,蹲下身,拧开瓶盖递给她,似笑非笑地问她:“什么味道?”
凌宇仰头喝了口,缓冲了难以抵挡的心悸,若无其事地拧上瓶盖,没看他:“你说烟,还是人?”
安静几秒,秦明月冷不丁笑了下,大手不轻不重地揉在她发顶:“不好玩的别学。”比如撩人。
凌宇躲开他的手,舌尖残留了淡淡酒精味,她低头看了眼瓶身,是有度数的酒精饮料。
“找不到别的。”秦明月解释了句,站起身,弯腰把她拉起来,“将就着喝。”
他们在天亮前离开,没等到日出。
回程的途中,海岸线由深蓝逐渐淡去,分不清酒精还是困意,凌宇窝在座椅上昏昏欲睡,直到停在鹤元巷口,她都没再睁眼。
秦明月下车后,绕到副驾驶座,凌宇脑袋歪在一边,小脸清冷恬静,无意识抱着手臂,是很没安全感的睡姿。
秦明月安静凝视片刻,伸手把她衣领扯回去,俯身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回家了,庄音音。”
呼吸铺在脸侧,凌宇缩了缩,没睁眼,只是轻声呢喃,委委屈屈:“不回家。”
秦明月碰了下她鼻尖,轻笑了声:“玩心挺重啊你。”
凌宇眼睫动了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