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晚陆桁新上热文 宁言晚陆桁无广告免费阅读
袅袅琴音,不绝如缕,飘荡在战场上空。
不是所有人都能听见她这一曲宛转悠扬的《凤歌》,但已经毒发的陆桁听见了,心口的刺痛在琴音的安抚下逐渐趋于平静,持剑的手也随之一顿。
挡下赫连穹苍的攻击后,他抬头环顾四周,试图寻找琴音的来源。
阿宁怎么会出现在这附近?
赫连穹苍的内力与陆桁不相上下,很快发现了陆桁的异常,亦寻到了琴音的来源。
不过,宁言晚是男子装扮,加上视线不好,即使赫连穹苍视力再好,也瞧不清她的真容。
收回视线,赫连穹苍冷嗤:“故弄玄虚。”
话音落,再次对陆桁发起了进攻。
发现宁言晚来了战场,陆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速战速决,于是,调动全部内力对付赫连穹苍。
陆桁招招霸道无比,赫连穹苍心觉不妙。
奏琴之人到底是谁,居然能让陆桁实力短时间内提升数倍?
上百回合下来,赫连穹苍逐渐被陆桁的气势碾压,身上的铠甲也被陆桁的剑全部砍碎,胯下的战马摇摇欲坠。
就在陆桁致命一击快要落下时,赫连穹苍腾空而起,一脚踹飞旁边的副将,夺了他的马。
副将被战马踩踏致死,尸骨无存。
死前,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已没有死在敌军手里,而是被追随半生的主子踢下战马,死得毫无体面。
赫连穹苍完全不在意一个副将的生死,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陆桁,你的人,琴弹的不错,可惜,他命不久矣。”
话毕,驭马往长坡奔去。
陆桁听了这话,眸光一凝,从马背腾空而起,使上轻功,持剑刺向赫连穹苍的后背。
赫连穹苍侧身躲过陆桁的剑,却还是被他踹中,从马背上滚了下来,大刀也插在地上。
“呸——”
赫连穹苍握着大刀,借力起身,呸了口土,笑得有些阴森:“陆桁,如果孤没猜错的话,奏琴之人,是你的王妃吧。”
能让陆桁如此在意的人,除了他的王妃,世间无第二人。
“你以为,今夜你能活着全身而退吗?”陆桁睨着赫连穹苍,冷硬的下颌线绷紧,一身威压,犹如狂风暴雨。
“哈哈,那就试试。”赫连穹苍丝毫不惧,高举大刀,劈向陆桁。
陆桁手指收紧,转动剑柄,赤红眼眸里的肃杀之气,比狼还要凶悍。
不知是赫连穹苍触犯到了陆桁的底线,还是记挂着身后的宁言晚,陆桁使出的每一招都让赫连穹苍退无可退。
不多时,赫连穹苍逐渐力竭,被逼到郢河河畔,几乎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赫连穹苍,该结束了!
陆桁眸色一黯,往剑身注入了五成内力,然后朝赫连穹苍的双腿挥去。
为了避开这一击,赫连穹苍不得不继续往后退,却失足掉进了郢河。
郢河水深三十于米,赫连穹苍不擅泅水,落入郢河,必死无疑。
陆桁收起剑,运上轻功,往长坡飞奔。
两军将首厮杀之际,宁言晚这边忽然出现一批身手不凡的死土。
为首的,正是赫连穹苍的心腹斡雷拔。
“有敌军偷袭,王妃小心。”裴凌提醒一句,便领着数十名暗卫,与对方厮斗了起来。
附近的打斗声愈发激烈,可一曲未完,宁言晚无法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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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桁落在长坡上,视线所及之处,没有宁言晚的身影。
登时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红着眼看向裴凌,冷冷启唇,语气阴鸷:“王妃呢?”
“属下……属下无能,没有……”裴凌跪下请罪,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桁狠狠踹了一脚,“本王的命令,你如今全当耳旁风了?”
裴凌飞出一丈开外,猛吐了口血,又以最快的速度,忍痛跪好:“属下罪该万死。”
陆桁明白眼下不是降罪的时候,捏紧拳头,强忍下怒火,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找!”
天快亮时,宁言晚被那人群带进了郢城。
因为双眼被布条蒙住,她无法判断自已所处的位置。
终于,那群人将她提下了马车,丢到了破庙的角落里。
一个年轻男人道:“大哥,我们为何不回……”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为首的斡雷拔道。
“王上跌入郢河,恐怕凶多吉少。”年轻男人叹了口气,又道。
斡雷拔沉默片刻:“王上大业未成,不会就这么殒命,我相信王上定会逢凶化吉。”
趁着几人抱怨的功夫,宁言晚从袖中掏出事先藏的一枚手术刀,不动声色地割着绑住双手的麻绳,并思索着赫连穹苍派人抓她的目的。
赫连穹苍还是皇子时,便心机深沉,极善隐忍,斡雷拔从小跟着赫连穹苍,无论是武功,还是智慧,都远超常人,因而宁言晚动作再小,还是引起了斡雷拔的注意。
宁言晚没有内力,斡雷拔提着脚步靠近,她根本察觉不了。
正当麻绳割断,她伸手去扯眼睛的布条时,斡雷拔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冷笑:“陆桁的女人果真有几分胆色。”
斡雷拔不喜女色,所以对宁言晚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心,而宁言晚想要逃跑的行为激怒了他,下手极重。
腕骨咔咔作响,几乎要被生生捏碎,宁言晚脸色白了又白,额角很快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但她始终没有喊出声。
也就是在斡雷拔的压力下,她终于想到了赫连穹苍抓她的目的。
“断了我这只手,七公主的病,可就没人医了。”
果不其然,斡雷拔听到这话,马上甩开了她的手,“你的手,确实还有用,可其他地方……”
顿了顿,他阴笑着威胁道,“我斡雷拔有成千上百种法子折磨不听话的女人,你再敢逃,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第346章 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大哥,咱们今晚又要在这破庙歇脚吗?”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抱怨的男声,“眼看马上就要下大雪了,这破庙四处漏风,晚上肯定得冻死。”
被称呼大哥的人没说话。
男子摸出一把精美的匕首,又道:“大哥,不如我把它当了,咱们就有钱住客栈了。”
“不行……”
破庙里,斡雷拔等人已拿起武器,警惕地盯着门口。
兄弟倆一前一后走近破庙。
年纪小的看到破庙里多了一群凶神恶煞、衣着怪异的杀手,登时吓得瞪大眼睛,举起匕首指着对方:“你,你们是什么人?”
年长的也拔除了自已的剑,视线扫过角落时,发现被蒙着双眼的少年有些面熟,眸色逐渐复杂。
是……贺姑娘!
她怎会落到这群暴徒手中?
两人靠近破庙时,宁言晚已从声音辨出两人正是冷天磊和谢垚,未免拖累两人,她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很快,谢垚认出了宁言晚,他激动又燥怒:“大哥,是贺姐姐,他们竟敢绑架贺姐姐!”
听见谢垚挑破了他们相识的身份,冷天磊差点吐血。
宁言晚则是一头黑线,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原来你们认识啊。”斡雷拔的警惕性松了几分,转头看了眼宁言晚,嘴角掠过一丝嘲笑,“陆桁是不是无人可用了?居然派两个废物来救你。”
“你……”谢垚被激怒,即将发作,冷天磊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并冲他挤眼色,“阿垚!”
谢垚不解,贺姐姐都被欺负了,难道他们要坐视不理吗?
“他们并不是陆桁的人,放了他们。”宁言晚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哦?”斡雷拔冷笑,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刀,一边挑眉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随即一声令下,“杀了他们。”
手下们提刀冲向冷天磊和谢垚。
“杀了他们,我保证七公主再也醒不过来。”宁言晚声音骤冷。
斡雷拔举手示意几人停下,走到宁言晚面前,大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语气恶狠狠:“你以为,一句话就能威胁到我?我有的……”
“别忘了,我是毒医的徒弟,要是我想寻死,你觉得能阻得了我?”宁言晚笑着打断斡雷拔。
冷天磊听了,心猛地涌到嗓子眼,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坏了宁言晚的计划。
谢垚气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大有一副要上去与斡雷拔等人拼命的架势。
要不是冷天磊强拽着他,他恐怕已经冲上去了。
斡雷拔怒火中烧,可不得不承认,宁言晚的话让他有所顾忌。
冷冷甩开宁言晚的下巴,咬牙切齿命令:“把他们给我捆起来!”
谢垚心里十分不爽,打不过就算了,他们连拼都没有拼,就对敌人缴械投降,实在愧对与师父的教诲,是对他们的侮辱!
“大哥,你贪生怕死,我可不怕!”说完,匕首挥向几人。
“阿垚!”冷天磊大惊失色,忙不迭提剑与对方颤抖起来。
斡雷拔笑了,笑声轻蔑:“真是不自量力。”
听着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宁言晚有些想骂人。
凭冷天磊和谢垚的身手,对付一群强盗土匪绰绰有余,可赫连穹苍的人连裴凌和影卫都讨不到好处,何况是……
如宁言晚所料,冷天磊和谢垚受了不同程度的外伤,倒在地上,兵器脱手,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斡雷拔眼神讥诮地扫过两人,“拖出去杀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宁言晚眼皮不停的跳:“住手!”
“我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是他们不珍惜。”斡雷拔摆了摆手,示意手下麻利一点。
宁言晚扯下蒙眼的布条,似笑非笑望着斡雷拔,“如果他们死了,你也活不过今晚。”
说这话时,她面容淡漠,每一个字掷地有声。
“你……”斡雷拔脸色猝变,抬手阻止手下,并质问宁言晚,“你什么意思?”
宁言晚倚着身后的墙,轻抬秀眉,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当然是趁你不注意,给你下了剧毒。”
话音落,斡雷拔身影一闪,眨眼掠至宁言晚眼前。
他愤怒地掐住宁言晚的脖子,眼神阴狠:“胆敢算计我,你找死!”
“贺姐姐……咳咳……”谢垚激动大喊,牵动伤口,咳了起来。
冷天磊瞳孔皱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