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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看着这样的李清瑶满脸担忧，“娘娘，您不该做的，明明陛下还在燕国，有陛下的庇佑，大雁是不会倒下的。”

李清瑶从春华手里把水接了过来，抿了一口水，苍白的嘴唇在水的湿润下变得稍微没有那么干燥。

她道，“我和哥哥不一样，哥哥的赐福远远抵不上我一滴血，与其让损了哥哥元气，还不如让我来。”

李清瑶说话时没有特别多的表情，就好像受伤，难受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一般。

但是不管怎么说，春华都扎扎实实的从这句话里感受到了李清瑶的无助。

春华斟酌了一下，“娘娘，明日陛下会设宴，您现在的身体，只怕......”

燕国与楚国不同，楚国有天子之气庇佑，燕国只有她们的长公主殿下，肉体凡胎，却要承载所有人的怨恨。

李清瑶摇了摇头，面色虚弱，语气却是坚定，“得去啊，第一次聚会，总不能真把陆尘送给他们抢吧......”

第二日清晨，李清瑶准点起来，春华春枝虽然担心，但是总不能违背李清瑶的命令，只能自己快点了，让自家娘娘多休息一会儿。

李清瑶今日挑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裙，一头秀发被盘在头上，脸上是真的打了粉的，不过根本盖不住奇差的脸色。

每年清明节，李清瑶都是这般，只是以往在燕国还能说，还可以发泄，如今甚至都不能与别人说。

陆尘是应该和皇后一起去的，但是何觅现在孩子四个月了，加上何楚月的事，陆尘直接下了一道皇后在寝殿养胎的命令。

也算是禁足了。

这清明节祭祖，也就没有皇后。

陆尘是不能与李清瑶一同去，毕竟那是皇后的殊荣，就算现在这个名正言顺的皇后不能去，也轮不到李清瑶。

不过好在位份高，出门还是有歩撵这种东西。

不像贵人、嫔这种位份，是扎扎实实要走好长一段路的。

祭祀在皇陵中，远不止嫔妃，大小朝堂官员，该来的都在。

行礼、叩拜、上贡基本的都与燕国大同小异，作为燕国的公主，对于这些事并不陌生。

但是所有人都不能坐。甚至不能站着，必须都要跪着，上至太后，下至三公主，这是对祖先的尊重。

李清瑶知道祭祀的隆重，也不会因为自己身子的缘故而怠慢了礼仪。

等做完一切流程，太阳高照，虽是三月，但是毒辣的阳光还是肆意照射到每一个身上。

李清瑶咬了咬牙，准备起身，但是久跪让她脚已经麻了，起身的时候，如果不是春华连忙搀扶，只怕就直接摔倒了地上。

嫔妃们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情况，个个都是身娇体弱，但也不乏用这一点来吸引陆尘的同情的。

只不过陆尘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李清瑶身上。

她身子本来就不好，还让人顶着烈日跪了这么久，这破天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一到这个时候就起太阳。

陆尘烦躁的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子。

李清瑶现在面色更差，早上的时候往脸上打的粉现在也没用了，看着整个人的脸色更加惨白，这就不是所谓的柔弱惹人怜，而是货真价实的真个人快晕了。

陆尘一直盯着李清瑶，现在李清瑶是个什么状态自然是看到了。

陆尘拉过王盛叮嘱了几句，王盛就连忙跑向李清瑶，对着春华说道，“陛下的意思是，娘娘身子如果实在不好，就先回去吧，晚点结束了，陛下会来看娘娘的。”

陆尘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这般做还是不好，这么多大臣在这里，自己就这么走了。

随便就是一鼎恃宠而骄的帽子扣到头上，解释的地方都没有。

李清瑶道，“公公去回了陛下，本宫还能坚持。”

王盛应了一声，话原模原样的禀告了陆尘，一时间，陆尘看李清瑶的神色都是有些复杂。

这个女人明明一点儿也不懂事，偏偏在这种事上又喜欢死磕到底，真是......

陆尘后槽牙紧了紧。

宴席很大，上菜之前，不可少的就是各种节目表演，但是这次可能是吸引陆尘的注意，新入宫的妃嫔都在自己报节目表演。

其实也没这个必要，陆尘喜欢的，从来不是主动的投怀送抱，他就喜欢那种让人欲罢不能、成日惦记的类型，至于不是这个类型的，陆尘基本都不感兴趣。

如果不是家庭背景，陆尘都不会看那些女人一眼。

但是新入宫的人，李清瑶是觉得有几个这样的人的，陆尘会喜欢上，会宠上。

李清瑶想到这个的时候，心里莫名酸涩，这是一种很不好受的感觉。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李清瑶端起身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其实坐在这里缓了一会儿，还是稍微缓神过来了，只不过身子上的不好受，也不是休息可以磨灭的，它需要时间。

甚至李清瑶在想，要不要先把绿头牌撤了，就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侍寝不了。

但是稍微想了一下，李清瑶还是觉得算了，就陆尘这个样子，就是没有绿头牌，他也照样能摸进来昭华宫。

李清瑶在想自己的事，浑然没有注意到一道视线直勾勾的落在自己身上。

若是李清瑶现在抬头，稍微看一下陆尘，就能发现，坐在最上面的那个人，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自己身上。

第54章 好人不和狗斗

可不是说这种宴会就是宫斗的大型地点，沈慕当初不也是这般进宫的吗？

这不，刚刚表演名单出来，竟一半都是这些妃嫔的表演，为的就是求陆尘的一个主意。

有去的，自然就有不去的，这些不参与的人，往往都会有些看不上这些参与了的人，就像君溪言。

第一个上场的嫔妃就是新入宫的许惜妍。

小姑娘家世并不低，长得也是嫩嫩的，可爱可爱那一挂，表演的节目也就是普普通通的舞蹈，李清瑶倒是没有看出个花来。

看得过去，但是在前面宫里的舞妓的对比之ᴊsɢ下，就显得太低级了。

放在这个位置多少还是有些令人唏嘘的。

下一个是沈慕，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李清瑶挑了挑眉，高傲如沈慕，也会因为陆尘的宠爱做出这种事啊。

不过沈慕倒是没有走舞蹈的风格，反而拿起了剑，在舞剑，倒是别有一丝韵味。

“果然是镇北侯家的女儿，气势之大，就如将军啊。”

顺着声音望去，是郑太后。

沈慕朝着郑太后那边行了个礼，“太后谬赞了。”

接下来都是差不多的类型，倒是最后一个压轴出场的何楚月。

何楚月款款走上前来，身着淡绿色舞裙，扭着腰肢出场，却又顶着一张柔弱的小脸，倒是让人看着就心痒难耐。

何楚月大抵是在何家受过专人培养的，果真说得上是一舞动倾城了。

李清瑶看的舒服极了，陆尘看着这些人，心思却不在这上，目光频频看向李清瑶。

只不过看到的只有李清瑶笑着望着这些人的样子。

这些人有什么好看的，连自己身体都不管了。

李清瑶的身子还是不舒服的，但是在这种场面，就是不舒服也得忍着。

总不能有人是拼命争宠，她却自己回寝宫待着。

李清瑶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看着眼前的美景，倒也缓解了几分。

时间过去，节目之后就是宴席，对于敬酒这些事自然是少不了，李清瑶也不打算去凑这个热闹，对自己的身体多少知道一些，还是没有去沾酒这些东西。

李清瑶喝了几口茶，东西也没有吃多少，实在是没有食欲。

李清瑶想了想，朝着春华挥了挥手，示意春华附身过来，“春华，这里太闷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春华应了一声，主仆俩就这么走出去了。

陆尘看着李清瑶这个方向的眸子也就暗了几分，回过神来，接着应付来敬酒的人了。

等出了宫殿，李清瑶长呼一口气，怎么不闷呢，就那么大个地方，不知道挤了多少人在里边，就在里面呼吸，感觉空气都是臭的。

春华扶着李清瑶，“娘娘，不然先回去吧，您实在是受不住啊。”

其实用完膳也没有什么了，大抵就是一群后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