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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完这一切后，吧台上的手机震响，洛曦含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回了莫莫的信息：“好，三时整，环亚休息室等。”

房内有一个保险柜，锁着她出生那一年收到的长命锁，从幼稚园起每个学期的毕业相册， 18 岁第一套比基尼写真。

洛曦摁了密码，把谈凌声送的首饰，在太平山顶写的小卡片全都放了进去。

22 岁，她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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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

谈凌声难得回来，陈明悦特意请了餐厅的厨子做了顿生日宴。

晚上，他坐在谈震琛旁边的位置，比以往都要沉默。

“Anson,旗舰店展厅开放日系几时？我有朋友的侄子想预约进去睇车。” 陈明悦装作无事发生，不提洛曦。

“下月中旬，他贵姓？我跟阿杰说一声，不用预约。”

“姓程，程自聪。 ”

谈凌声嗯了句，也不知道记没记住，继续吃饭。

“仔，你今晚怎么不带小曦返来吃饭？”

谈震琛关切看向儿子，陈明悦随即夹起一块牛仔骨到谈先生面前，想让他闭嘴。

“去旅游了。” 谈凌声不紧不慢的，讲出口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半点异常。

“春节前带她去见阿爷吧，他念叨了很久。”

谈凌声没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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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机场西南侧，在前往维修区的一条公路，不仅能够近距离见到飞机起降，且还能欣赏到日落与海。

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浪漫的打卡热点。

飞机离开跑道的瞬间，莫莫将毛毯提到身前，正准备带上眼罩睡觉，视线不经意从窗外一瞥，一辆黑武士川崎就停在沿海路段。

她登时就来精神了，抬起胳膊肘撞了下洛曦，兴奋道：“你快看，好型啊。”

洛曦目光转向窗外，只见到天光澄澈，她没什么心情地问：“你说机翼吗？”

莫莫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手往下指，“刚刚下面有辆机车，很酷，算了你没眼福。”

飞机发出嗡鸣，滑上蓝天，什么都见不到了。

谈凌声站在海岸礁石上，每隔两分钟就有巨大的羽翼从头顶上轰鸣而过，他看了好一会，转身跨上车子，拧动油门，离开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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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时间晚上十点，二十多位来自不同地区的记者，落地后搭乘两小时大巴到达温德米尔湖。

这是电影哈利波特取景地之一，哈利骑着鹰头马身在空中飞翔而过的湖水，就是这里。

洛曦一行人由领队带着去往湖畔旁，一处几百英亩的草场训练营。

“清早下过一场雪，路有点滑，你们小心点。”

领队是驻伦敦站特约记者，四十岁，一半罗马血统。

住的宿舍是双人间，从窗户眺出去，可以见到大片的草地，夜下静谧的湖水映着发亮的灯，星星似的。

几片白色小毛絮飘过，洛曦以为下雪， 伸出了手心。

莫莫一进屋，就扔了背包在桌子上，她往沙发一躺接电话，“你烦不烦，在飞机上怎么打给你？ ”

洛曦拍掉了手上的毛絮，走到吧台上烧水，见到莫莫坐起身，手撑着额头，“OK，又是我的错，好好，就这样结束，以后…哦没以后了，再见！”

她气冲冲挂了线。

洛曦倒了一杯水放在莫莫面前，“男朋友？”

“分手了，是 ex。”

洛曦坐到她旁边，双手捧着温水，随意问着：“点解分手？”

莫莫脱掉外套，淡淡道：“分开又复合好几次了，他很闷騒连一次旅游都不愿意陪我，总觉得我不务正业。”

“那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她回忆了下，“见色起意罗，他当时在执勤，一身交警服，大长腿跨着铁骑，身材正到乜咁，我第一次见他就流鼻血了。”

洛曦笑了，“这么夸张?”

“真的，没骗你，他跨着铁骑，我就想象自己被他骑的样子，鼻血就流出来了。”

说着，她看了眼洛曦，“ 你呢？无听你提过男友？上次载我们的阿雪说那个声哥跟你什么关系？”

“...…远房表哥。”

洛曦不想聊自己，因为时差，也是困了，她提起行李箱，打开，一件一件挂好衣服。

莫莫看出她不想聊，也就作罢。

机场的东西贵又难吃，莫莫戳了半天手机，终于找到一间粤菜馆，“原来这里也有 Three uncles 哦，我们点个餐，你要什么？”

“鲜虾云吞面，葱油面，有吗？”

“没有哦。”

“那算啦。”

她拿了衣服去洗澡，浴室很干净，有一面不大不小的半身镜，该有的都有。

外面，莫莫还在搜寻着好吃的， 对着浴室喊：“曦，真的不要？”

“嗯。”

她喃喃：“奇怪，你几时爱上吃面食的。”

哗哗的花洒水声，热气蒸腾的浴室里，洛曦散着发，站定在起雾的镜子前，想起此刻，和谈凌声已经隔了九千公里的距离，瞬间有点恍惚。

谈凌声很喜欢开灯做爱，喜欢抚着她的脸，从额头亲吻到她的唇，短暂离开，再看着她微颤的睫毛， 手指轻轻挑开下面薄薄一层布料，抵进她的身体。

每一帧片段，恍如做梦般，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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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训练营的前三天都过得充实忙禄。

二十四人被分成三组，从早到晚，一起学习，讨论。

上午的堡垒实操课，在训练中心搭建的“战场”模拟了大规模游行骚乱的跟随拍摄。

理论课有战地救援，教他们认识武器，也有驻外名记分享自身经验，专业技能。

洛曦坐在正中间，看着投影仪前的一张照片：围观的人们像丧尸般，包围着两辆烧焦的汽车，情绪高涨的打着拍子，高喊着口号。

照片的角度，采用的是俯角拍摄，摄影记者爬到了高处向下拍，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这一张是在集市中心，当时刚发生了一场自杀式爆炸，我是爬到对街的一棵老树上拍的。”

特邀分享的名记和许兰一样，已经转为独立记者。她话一落，莫莫就凑了个头过来，“我盲猜，接下来的实作，需要我们学攀岩。”

果真被她说中了， 训练场有一面巨型攀岩壁，这种运动难不了莫莫。

教官是曾任港 EU 的警员，他让一众人先熟悉掉坠保护的动作。

“ 这就是一项会让你持续受挫的运动，在远离地面的高处，你们要专注当下 ，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失败的，但不要紧，我们只为最后的登顶。”

洛曦虽然有运动的习惯，肌肉耐力还是不够 ，爬 5.10 手指开始发抖，她缓了二十分钟后，最终才解锁了这条线，登到了顶。

“曦，你好棒，望过来给你拍照。”

耳边都是学员们爽朗的声音，她从高处往下望，微微一笑。

…

日本榛名山，如巨龙盘踞的蜿蜒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