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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不能跟六妹妹比吧，那他还不如去撞柱子算了。

墨祁晏抬步靠近。

小轩见他往自己走来，身形有些发颤，他立即想躲起来，却不想，墨祁晏竟然一把提起了他的衣领。

“放！”小轩嚷道，挣扎着。

平常人能见到他已经不容易，更别说要抓住他了。

这人……也忒恐怖了些！

谢北翰亦是瞪大眼睛：“九王爷，你……你怎么如此厉害。”

“既然没什么天赋，就该及时回头，免得浪费更多的时间。”墨祁晏放下了小轩，用眼神警告他乖巧一点。

小轩咽了咽口水，点点头，墨祁晏这才将他放下。

谢北翰鼻子一酸，嘟囔道：“九王爷，你这话未免太伤人了。”

墨祁晏睨了他一眼，转动了一下手中的佛珠，慢声道：“这儿有一桩差事，要你去办。”

“……”谢北翰想翻个白眼，但他不敢。

难怪九王爷这样打击自己，原来是想差遣自己。

墨祁晏也不管他有没有答应，接着又道：“先前半月暴雨，京都附近的城镇也有不同程度的损坏，户部已经拨出银两灾后重建，现下本王欠缺一个可信之人监管，你就跟着跑一趟吧。”

谢北翰虽然没有入仕，但他作为镇北世子，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他撇撇嘴，“王爷哪儿是缺可信之人，这肯定是我父亲和姑母的意思。”

221：墨祁晏的威压

墨祁晏见他不算太笨，面色轻柔了些。

“你知道便好，你整日钻研道术，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你身为镇北侯府嫡长子，难不成要一直这样吗？”

等镇北侯百年后，镇北侯府必是要衰败下去。

镇北侯本意是让谢北翰学一下防身的道术，哪曾想到儿子这般痴迷，连入仕都不肯了。

他们无法之下，才求到了墨祁晏这儿来。

“我刻苦努力，日后也可凭借道术发光发热。”谢北翰不服，“六妹……九王妃不也是如此嘛。”

“你若有天赋，本王也不拦着你，可你现在被一个小鬼玩弄，都没法制服，你如何发光发热？还不如早早另选别的路。”墨祁晏说道。

谢北翰低着头。

他没比墨祁晏小几岁，可偏偏墨祁晏说的话，他无力反驳，更不敢反驳。

“九王爷，或许我能再挣扎一下呢……”

然而谢北翰刚说完这话，看见墨祁晏面色一变，他立马改了口：“好好好，替九王爷和朝廷办事，我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墨祁晏面色稍霁，“你最好办得漂亮些，不要辜负皇后和你父亲的期许。”

谢北翰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昱王府。

花厅里因为有一只小鬼，泛着阵阵阴风。

墨祁晏侧头看了看小轩，单手支颐，道：“来，本王陪你玩玩。”

小轩一看他身上散出来的威压，连忙摇头，还险些将自己的小头颅给摇掉了。

自己才不要跟这么可怕的人一起玩。

墨祁晏挑着眉头，“你既然不要，就乖乖呆着，别跑到外面吓唬人。”

接着，他就命青锋将公文都搬上来。

小轩三番几次想溜走，但墨祁晏总是轻轻压下了公文，发出了一两声咳嗽。

小轩身体僵硬就不敢动了，最后他实在是无聊，只好自己有一下没一下颠着小球。

幸好入夜没多久，楚夕灵就画完了符，创好了符阵。

出来一看，谢北翰已经不在，反倒是墨祁晏坐在那儿，在灯烛下认真看着公文。

而小轩那小鬼扁着嘴巴，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正百无聊赖的玩弄着竹编小球。

“忙完了？”墨祁晏放下了公文，率先含笑说道。

他眉眼长得极好，看着她的眉宇间总是带着丝丝温柔。

楚夕灵点点头：“是啊，这小鬼沾染的恶鬼气息不少，符阵花了点心思。”

小轩一听，就立即丢下了小球奔过来。

他眼巴巴的看着楚夕灵，嘴里就一个字：“去！”

楚夕灵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小轩拽了拽她的衣裙，想了又想，说出了三个字：“去投胎！”

楚夕灵晃神，随后忍不住一笑：“你早上不是还不愿意吗？怎么这会儿就改变主意了？”

小轩表情委屈，回头看了看墨祁晏。

他可不想再留在这里再受折磨了。

楚夕灵表示惊奇：“你这是做了什么，让他这么惧怕，急着要去投胎啊。”

“他这小鬼厉害得很，我哪能对他做什么。大概是他觉得做鬼无聊，想着来世做人有趣点吧。”墨祁晏说道。

小轩气恼，可他说不出几个字，只能死死地瞪着墨祁晏。

可墨祁晏往他身上瞥了一眼，自己就吓得赶紧侧头。

楚夕灵有些哭笑不得了，不管怎样，这小鬼肯乖乖去入符阵清除身上的恶鬼气息就行。

将小轩送入符阵后，楚夕灵也算是空闲下来。

朝中近日总算稍稍空闲，墨祁晏每晚也能回来陪她用膳了。

齐国和疆国那边都有密报，他也与她说个仔细。

一是齐太子不知在修炼什么功法，在齐都很少露面。

二是疆国新君登基，名叫轩辕赋，因有轩辕苍为其铺好了路，所以疆国朝堂尚算稳固。

墨祁晏推测道：“轩辕赋始终是新君登位，他肯定先行收拢势力，再筹谋与齐国联手。”

楚夕灵微蹙眉头：“一打仗，必是百姓遭殃，冤魂聚集，还容易滋生出恶鬼与厉鬼。能否从这位新君入手？他答应轩辕苍的，也不一定要做不是吗？”

如果轩辕赋是一个爱民的国君，这事就好办多了。

“疆国擅长巫蛊之术，你是知道的。”墨祁晏说道，“所以轩辕苍在临行之前，就对轩辕赋下了巫术，轩辕赋若想活命，就得照着誓约行事。所以此战，在所难免，只是看什么时候开战而已。”

楚夕灵知道此战无法避免，心情便不大好。

她沉声道：“两国联手，穆国的兵力应该能与之对抗。可齐太子先前摆弄的黑潮一旦用在战场上，对穆国的兵马而言，将会是灭顶之灾。”

“正是如此。”墨祁晏点点头，“如今他还躲避起来修炼功法，似是为了这场仗做准备。”

楚夕灵不由得摸了摸胸前的灵珠。

灵珠之前为她挡了一劫，就再无修补的迹象。

若齐太子真在战场上用上黑潮，到时候成千上万的将士受到冲击，她怕是没能力阻止了。

墨祁晏握了握她的手，道：“你不必太担心，我已经传了密信，在齐国那边布局，若能将齐太子解决了，就是除掉了一个大患。”

齐太子在齐国把控朝政，残暴无度，早已有不少人欲要反抗。

他在那边的暗棋只要推波助澜，就可搅乱了齐国的朝堂，也可趁机除掉齐太子。

楚夕灵没见过齐太子，不知其面相如何，只不过她夜观星象，齐国的帝星逐渐暗淡，新星已经有取而代之的迹象。

她只好道：“怕是没那么顺利，这齐太子是个棘手人物。”

墨祁晏说：“总归要试一试。皇兄身子日渐不好，到时候我要是上了战场，朝堂风起云涌，太子怕是难以对付了。”

所以，他才要给夜丞彦多培养几个可信之人，希望谢北翰明白他的苦心。

楚夕灵眼底不由得透出几分担忧。

战场凶险，饶是武功再高再英勇，都难以保证一定会平平安安。

她靠在了墨祁晏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希望能成功，如此就不用开战了。”

墨祁晏没做声。

他也只是试一试，因为齐太子身边还有个白眉道人，想要得手，实在是太难了。

不过齐国三番四次挑衅穆国，这个仇，也该报了。

222：以牙还牙

齐国。

齐太子近日一直在太子府修炼功法，他悟性不错，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只要功法一成，他即将无所畏惧，这天下唾手可得。

红衣女鬼在旁护法，眼神爱慕的看着齐太子。

齐太子将功法收拢，再次抬手，手掌心有黑潮翻滚，只是他还不能好好地操控。

他脸上掠过一丝不耐烦：“多少日子了，还是如此。”

“殿下莫急，这功法是要多花些心思和时间的。”红衣女鬼飘了过来，轻声安慰道。

齐太子本是有些躁动的，可一想到墨祁晏在穆国坐镇，他这功法不成，就算与疆国联手，怕也是难以战胜穆国。

思及此，他一颗心就安定下来，想要再次好好地修炼。

他闭关练功，只有最信任的近侍才能来打扰。

那近侍脚步匆匆，在门外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