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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已经被冻的僵硬，施陌苦笑一声，摸了摸小腹，转身离开。

而此刻，挂断电话，丁蕊冷哼一声，想跟她斗？

门“啪嗒”一声打开，可顾依甯却穿着整齐，哑声道：“公司还有事儿，我先走了。”

“荒年！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面对着丁蕊委屈巴巴的神情，顾依甯心下一沉，忽然想起那张娇嫩绝望的脸，按了按太阳穴，疲惫的安抚道：“蕊蕊，公司真的有事，而且我想留到我们结婚的那天晚上。”

说完，不顾丁蕊抱着他的腰，顾依甯扯开她的手关上了门。

身上传来莫名燥热，刚刚他明明已经冲了冷水澡可是依然压不下去，顾依甯眸色渐沉，下意识想到施陌。

想到这里，他直接去车库去了车，拨通了施陌的电话：“你在哪儿？”

第十章 真的是你吗？

摇滚DJ的音乐震耳欲聋。

施陌手里捧着杯酒，傻笑着，望着舞池中的人群。

“雅雅，你别喝了！”

许森海夺走了她手里的酒杯，施陌摔在卡座里，想着现在顾依甯和丁蕊做的事，心下剧痛。

她伸手去捉桌上的酒瓶，却被许森海夺走，他愤怒的捉住她的肩膀：“施陌！你看清楚，现在在你身边爱了你十年的是我！顾依甯有什么好，他折磨了你十年，你和他之前还有杀母之仇！”

“啪！”

施陌凝视着自己发麻的手，嘴唇颤抖：“对、对不起，我……”是她冲动了，可为什么他要戳她的痛处啊？

许森海深深喘息，之后走到角落里，脸上顶着五个手指印，不停的灌酒。

施陌醉了，挂了顾依甯的电话后，搂着许森海嘿嘿直笑：“哈哈你知道吗？他在我订的房间里和别的女人欢爱，明明是我先认识他的，明明也是我陪了他十年，为什么他最后要娶的人是丁蕊……”

“如果可以，我愿意为莫阿姨去死，死的那个为什么不是我，我也好痛苦啊，我心好痛你知道吗，每天都痛的想去死……”

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施陌抚摸着肚子，喃喃道：“宝宝，妈妈真的很痛，所以妈妈就喝点儿酒，就一点……”

顾依甯一进门，就看见她正勾着许森海的脖子亲亲我我，恼意直冲天灵盖，他扔下西装，直接一个握拳冲过去。

很快，两人扭打在一起。

“顾依甯！你凭什么折磨雅雅？你都快结婚了，还来算什么！”许森海红了眼，他从小就喜欢施陌的天真纯洁和坚强，却眼睁睁的看着她饱受顾依甯的摧残！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顾依甯冷笑。

乒乒乓乓，桌子掀翻了，酒瓶摔碎了。酒吧顿时乱作一团。

施陌摇摇晃晃的站在沙发上，却还在笑着鼓掌叫好。

顾依甯被她这样子气心下郁结，她居然和别的男人一起喝酒！还这么开心！

她倒是惬意得很！

“妹子，跟哥哥走呗？”一男见状立刻上来搭讪，拖着施陌就往外走，施陌想要挣脱，可实在是没了力气，她捂着胸口不停的呕吐，意识已经快要不清楚了，很快被那个男的拖出了酒吧。

顾依甯和许森海都挂了彩，顾依甯后腰撞到了吧台，阴狠的眯着眸子，刚想去拉施陌，却发现她人早就不见了。

他暗骂一声，立刻往酒吧巷子口追去，而许森海已经被打得瘫软在一堆酒瓶子里。

高大身影冲出来，立刻看见施陌被一个男人连拖带拽的往外走，他双眼猩红：“放开她！”

三步并两步跨过去，一脚踹在那人膝盖弯上，男人吃痛哀嚎一声，见顾依甯正搂着施陌，到手的肥肉就这么丢了，心下气不过，索性直接摸了把水果刀出来。

“施陌，你给我醒醒！什么男人你都敢跟？”

顾依甯拍打着她的脸，难以抑制心中怒火，昏暗的巷子口，施陌嘤咛一声，睁开迷蒙双眼，傻傻一笑：“顾依甯？真的是你吗？怎么可能呢，我又做梦了。”

“敢抢我看上的，找死！”

男人握着刀冲了过来，顾依甯抬眸，千钧一发之际，施陌却瞬间清醒，下意识倏然搂着他的腰猛地转了个方向。

噗呲。

刀子扎进了皮肉里，他双目猩红的搂着倒在自己怀里的施陌，心中惊痛，一脚将持刀的男人踹飞，看着施陌腹部快速涌出的鲜血，双手都在不自觉的颤抖。

而施陌已经渐渐失去了意识，顾依甯瞳孔一缩，抱着她嘶吼道：“施陌！你不能睡，你还没赎罪，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

“孩、孩子，荒年，救救孩子……”

她躺在地上，嘴角挂着凄惨的笑，抚摸着顾依甯的脸，手指一寸寸，摔在地上。

第十一章 只能保一个

医院，手术室的信号灯亮着红灯。

顾依甯坐在手术室外，眼球里充斥着血丝，那一幕血色蔓延仍在他的眼眸里不断的重现。

他从来，没见过施陌躺在他的面前，流那么多的血，让他瞬间慌乱不知所措………他的掌心，他的怀里，还沾染着施陌的血。

而跟顾依甯一同来到医院的还有许森，他看着顾依甯抱着浑身是血的施陌，又怎么放心这个男人照顾她呢？

“施陌的家属。”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打破了死寂，那白大褂上分明沾染着血，顾依甯和许森同时起身起身，急切的站到医生跟前。

“她怎么样了？”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医生的表情凝重，他沉了口气，“安静一会儿，听我说，我们的手术，现在遇到了一些问题。”

就在刚才的手术，施陌失血过度，医院已经从血库里准备了许多血包进行维持救治，但由于施陌的凝血功能很差，导致血液无法融入她的循环系统，施陌九死一生。

医生将手术室里的情况如实告知顾依甯后，只得沉重的建议道，“凝血功能差本就是医学治疗的一个死伤，伤者还是个孕妇，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呢？”顾依甯的身体一寸一寸的冷却，等待着医生的无情宣判。

“劝您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大人和小孩，到了危急关头，只能保一个。”

顾依甯的呼吸一滞，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保大人。”

医生的口罩上方的眼神一沉，尔后点了点头，转身再次进入了手术室。

那一瞬，顾依甯浑身的气力好似被抽空了一般，他坐在椅子上，眼神无力的盯着那盏红灯。

“那星雅的孩子呢？”许森的语气凝重，他血红着眼睛盯着顾依甯。

顾依甯的嘴唇干裂，他的眸子透出痛彻与寒洌，“现在轮到你来教训我了？”

“可恶，你这个混蛋，要不是星雅为你挡刀，你早就见鬼去了，你该死，你就应该被一刀捅死！”

许森冲动的挥动起了拳头想要往顾依甯的脸上揍去，却被顾依甯一掌抓住再狠狠一推，许森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今天我说什么，都要帮星雅教训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

许森抄起了在一边装饰的盆栽，往顾依甯砸去，顾依甯避开，与许森厮打在了一起，两人的身上都挂了彩。

“二者只能做出取舍，我能怎么办？”顾依甯也到了爆发的临界点，往许森的脸上狠狠的揍了一拳。

“滚！”顾依甯勃然大怒。

许森不敢示弱，抱着顾依甯的胳膊狠狠的用袭击痛击他的腹部。

顾依甯吃痛得倒在律周一边，而许森也无力再纠缠。

顾依甯瘫软在一旁失神，施陌为他挡刀，本就是他的意料之外，若是施陌死了，他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顾依甯浑然不知，自己的心竟已经被施陌的生死，她的一切，给无形牵动了…….

第十二章 孩子是不是没了？

“体温37点四度，脉搏心跳频率89每分次，血压收缩舒张正常，呼吸正常。”

“孕妇生命体征稳定；胎儿，放弃救治，夭折，记录完毕。”

“唉，就这样吧，手术结束。”

“啪”的一声，手术台上的大照灯被关闭，眼前的那一片光亮闪退，她浑身麻痹，精神模糊游离，被推到了高级病房里。

好冷，好痛。

施陌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许森那张憔悴而颓废的脸！

“许森…….”

“别动，你刚结束手术不久，伤口刚缝合好，你一动会撕裂的。”

施陌的眼泪瞬间零碎的掉落，“孩子是不是没了？”

手术结束时她迷迷糊糊中就听见医生这么说，岂能有假？可她多希望，这就是假的！

许森喉咙苦涩，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