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媮岑砚礼》小说-桑媮岑砚礼小说txt全文阅读
不过瞬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岑砚礼喊了长林进来,只听见他对着长林道:“去叫两名管教嬷嬷过来,我要处置奴婢。”
长林一愣,看向满脸泪水的桑媮,又看向岑砚礼,一时竟觉得自己听错了。
可随即他又立马反应过来,犹豫了一瞬,垂头道:“奴才这就去。”
看着长林离去的背影,桑媮终于意识到岑砚礼话里的真实性,泪眼婆娑的看向岑砚礼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桑媮身子一软,跌倒在了地上。
岑砚礼冷淡看了一眼跌倒在地的桑媮,宽袖一扬,眼里没别的情绪转身欲走。
桑媮是真的心慌了,惨白着脸跌跌撞撞过去拉住岑砚礼的衣袖,哭道:“大公子,奴婢错了,求大公子饶了我。”
岑砚礼停下,低头看向桑媮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楚楚可人的娇弱模样,泛着水光的眼睛犹如夜色里的波光,美是极美的,美到他总是忍不住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美到他待她一成熟,就迫不及待的采摘下她。
可这女人的心不在他这里,事事掌控在手心里的岑砚礼第一次有了挫败,他都为他做到这步,她却依旧想要离开。
他想,既然她要走,那干脆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桑媮是他无法掌控的软肋,既然不属于他,那么她也不属于任何人。
他的手有些眷恋的抚摸向桑媮的乌发,眸子里却是冷漠无情的:“我给你的还不够么?”
他给了他独一份的宠爱,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除了不能给她正妻之位,他能给她的都给她。
他只要她乖顺的听话,做一个妾室应该做的侍奉,将他当作全部的依靠,这对于她这样身份的奴婢来说,竟有这样难么。
桑媮落着泪,恐惧已经让她身体颤抖,她无心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颤颤的求饶:“大公子,奴婢错了。”
“奴婢愿意留着大公子的孩子,求求大公子,让奴婢留下吧。”
岑砚礼冷淡的擦着桑媮脸上的泪痕,唇边勾起讥笑:“你一口一个奴婢,却处处对我有别样心思。”
“这样的奴婢,我留着作甚?”
桑媮是真的害怕了,她不想被剃发,不想被划脸,更不想去寒苦的边塞,她不想永远留在那里,那样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她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家人了。
桑媮跪在岑砚礼的脚边,摇着头,耳坠打在脸上,摇曳着烟翠色的波光,犹如一朵雨里的海棠,孤援无助的等着零落。
“大公子……”
“求求你……”
“桑媮不愿去那里……”
岑砚礼躬身看她,那张脸儿苍白,衣裳还有些湿,消瘦的肩膀上发丝凌乱,他闻着她身上的淡香,问道:“你是不想去边塞才留在我的身边,还是真心想要跟着我?”
桑媮泪眼婆沙,连忙抱向岑砚礼的腰间,就像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戚戚哭道:“奴婢是真心想跟着大公子的。”
“奴婢能跟着大公子,是奴婢的福气,求求大公子留下奴婢吧。”
心里知道她这些话是违心的,求他时便这么亲近他了,岑砚礼气的提着桑媮的后领子拽开她,却在看见她光着的脚裸时,还是放轻了力道。
哭着的女人看起来格外柔美,岑砚礼早已意识到自己心软了。
他的确也舍不得就这样送她走。
他折返了步子,在一边的交椅上坐下,看着地上的桑媮,撑着头思索。
桑媮不知道岑砚礼在想些什么,但她看见岑砚礼没往外面走,心里就感觉出现了一些转机,连忙过去趴在岑砚礼的腿上,细细娇娇的哽咽:“奴婢做错了,大公子罚奴婢别的好不好?”
岑砚礼的眼眸低头看向她,良久他才开口:“罚你什么?”
桑媮也有些愣住,她根本没想过要有什么罚的,脑袋里飞快的想着,隔了阵她才不安的看向岑砚礼,犹豫道:“罚奴婢抄写女戒吧。”
岑砚礼又被气得不行,他冷笑:“小桑媮倒是聪明,看来依旧没将我放在眼里。”
桑媮被吓得脸色一白,连忙将头枕在岑砚礼的手上,小声哽咽:“奴婢听大公子的。”
岑砚礼垂眸看向此刻异常乖顺的桑媮,心底却微微有了些难受。
她已经知道该如何讨好他,怎样才能让他心软,她不过臣服于他的身份,却从来没有真正想过她已经是他的人,是要陪伴他一生的人。
第七十一章 惩罚
这时外面响起了长林的声音:“大公子,嬷嬷到了。”
岑砚礼看向了地上的桑媮。
桑媮听到外面的声音,脸上露出些惊恐,她祈求的看向岑砚礼,岑砚礼顺势摩擦着手上滑腻的触感,微微沉着眉。
“那就罚桑媮每日伺候我晨起,如何?”
桑媮一听,连忙点头:“奴婢愿意。”
伺候晨起对于她来说再简单不过,当初在大姑娘院子时,她便每日伺候晨起,无非穿衣梳头,旁的还有小丫头在旁,桑媮得心应手,早做惯了。
岑砚礼的脸色稍微缓了些,看着跪在地上的桑媮,再看她身上单薄的衣裳,一时又有些心疼,惩罚过了,自然该宠着了。
他将人提起来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脚,冰凉的跟雪一样,又摸了摸她的手,依旧冷的很,不由分说的,他将人抱去了床榻上,对着外面的长林道:“去让人准备热水。”
站在外面的长林看了看身后等候着的两名嬷嬷,应了一声,又问道:“管教嬷嬷可要进去?”
感受到怀里的人身子一颤,他安慰似的捏了捏她的手心,对着外面道:“让他们都退下。”
听到岑砚礼这样说,桑媮才安了心,乖顺靠在岑砚礼怀里,想着岑砚礼也不是那么可怕的。
岑砚礼拿过毯子盖住桑媮的身子,挑着她的小巴问:“吓着了?”
桑媮楚楚可怜的点点头,怯生生问岑砚礼:“刚才大公子真的会将奴婢送去塞外吗?”
岑砚礼笑了笑,摩擦着桑媮的红唇,低声道:“我既说出的话,便是真的。”
桑媮咬着唇不说话,只将头埋在了岑砚礼的怀里。
她从来都知道岑砚礼只是将她当作一个附属品而已,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公子,她作为奴婢便应该服从她,永远低于他,永远臣服于他。
如果哪一天她不听话了,她就被他当作物件一样扔出去。
刚才岑砚礼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刻在了桑媮的心里,也让桑媮更加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在他的眼里,她永远都是奴婢。
感受到胸膛有一些湿热,岑砚礼知道这小丫头是又委屈了,他抬起她的脸,吻了她的额头道:“只要桑媮往后听话,我便不会丢了你的。”
“等你的主母进门,我便抬了你为妾,到时候等你为我产下长子,再让你成为贵妾。”
岑砚礼眼神柔和的看着怀里柔弱的桑媮,替她佛去脸颊上湿润的发丝,低低道:“桑媮,你只记住,主母过门后,无论我怎样宠你,你切要对主母谦恭,尽心侍奉,每日去主母那里问安,晨昏定省,若你表现的好了,再为我诞下子女,我不会亏待你的。”
岑砚礼又将桑媮抱紧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凝向她:“若桑媮将来要向我讨平妻,且看你主母意愿,若你侍奉主母满意,那时候我自然会抬高你的位份。”
即便内心是绝望的,即便桑媮根本不想这样寄人篱下,仰息在主母和岑砚礼的身边处处小心,但桑媮还是露出感激的神情。
对于岑砚礼来说,给予她这样的位份,已经是她的恩赐了。
妾与奴婢又有什么区别呢,都要看主子的脸色,连孩子都不能称呼自己为母亲,而她只想和真正照顾她疼爱她的人一起,一生一世。
外面的开夏这时在外面喊:“大公子,热水好了。”
岑砚礼打横抱起桑媮往外面走,桑媮红了脸,扯着岑砚礼的衣襟不安道:“大公子,奴婢自己走吧。”
岑砚礼看她一眼,笑了笑:“外面太冷,我抱着你过去。”
桑媮便不再说话了,任由岑砚礼抱着她踢开了房门。
外面的长林和开夏守在外面,看见岑砚礼抱着桑媮出来,连忙退在了一边。
看着岑砚礼往旁边的浴房去,开夏偷偷对着长林小声道:“长林大哥,我现在该去伺候吗?”
长林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开夏摸摸头:“我也不知道啊。”
长林就叹气:“你没见大公子抱着桑媮姑娘出来的?你这个时候过去作甚?主子有吩咐自然要叫你,先候着吧。”
开夏颇有些委屈的哦了一声,暗道长林厉害,伺候岑砚礼这样喜怒不定的人也能这样得心应手。
这边桑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