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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们两个病秧子形成了鲜明反差。

岑䘝颔首：“那就留下吧。”

福林出声应是：“那奴才这就去找个瓶子插起来。”

福林将花插好，放到宋瑶枝床头后，这才出去回了淑妃。

“娘娘，陛下正在处理公务，实在腾不出时间见您，要不娘娘先回宫，等陛下忙完了，自然就去娘娘宫里了。”福林道。

淑妃一脸愤恨地看向福林，气急败坏道：“处理公务？陛下都多久没召见本宫了，快一个月了！你这狗奴才到底有没有告诉陛下，本宫要见陛下！”

福林低着头不卑不亢道：“奴才当然将话传到了，刚刚娘娘给奴才的那花，陛下很喜欢，都留在宫里了。娘娘，陛下近日是真的国事繁忙，娘娘要多多体谅陛下。”

淑妃半咬着唇，对着福林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福林，陛下是真的在处理国事，还是他现在已经有别的女人了？是哪个宫的，你告诉本宫，本宫定不会少了你的好处。”淑妃说着便将手腕上的玉镯摘下来塞到福林手里。

福林连忙推拒，根本不收这只玉镯，“娘娘，陛下真的在处理国事。若娘娘不信，那娘娘便在这儿等吧，等陛下什么时候忙完了，自然就出来见娘娘了。奴才还要进去伺候陛下，就先告退了。”

“福林，福林！狗奴才，你这是什么态度！”淑妃气得在后面大骂。

福林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殿内。

这宫内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大多都以为自己进了宫就飞上了枝头成了凤凰，可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脑子当这个凤凰。

要他看，宫内这些女人加在一起，都没殿内那位宋姑娘讨陛下的喜欢。

虽然宋姑娘还是将军夫人，进宫就算是二嫁妇。

可陛下想要的女人，哪有要不到的。

而且宋姑娘瞧着才貌双绝，脑子更是一顶一的好用，指不定这空悬已久的皇后之位最后还是宋姑娘坐。

第102章 药物发作

宋瑶枝以为前三天已经够疼了。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最疼的是第四天晚上，她服了君青山给她的那颗药之后躺在床上没多久，便觉得全身发冷。

仿佛置身森寒冷窖，冻得她牙齿打颤。

头也像是被人开了瓢，咚咚咚地疼得她冷汗直冒。

她想叫竹影，可她全身无力，连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只能苦熬着，感觉到全身被汗液浸湿，幻想着竹影能够突然进来。

她生生把自己疼到晕厥。

没过一会儿才有人突然开门进来。

“姑娘？宋姑娘你怎么了？”竹影的声音响起。

她焦急地叫着宋瑶枝，宋瑶枝是真想答应啊，可她开不了口，她没有力气，一开口就是一声疼。

竹影连忙跑到偏殿去叫福林。

福林得到消息立马叫人去请君青山，又将岑䘝给叫了起来。

“陛下，陛下，宋姑娘不好了！”

岑䘝从梦中惊醒。

他起身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披便冲出了偏殿。

“怎么回事？”岑䘝一边走一边问福林。

福林道：“刚刚竹影过来说宋姑娘晕过去了。”

岑䘝大步走进飞霜殿。

宋瑶枝一直睡在另外准备的一张软榻上，并没有睡岑䘝的床。

此时岑䘝进来便瞧见宋瑶枝瑟缩成一团躺在软榻上，他大步走过去，“宋瑶枝！”他伸手碰了碰宋瑶枝汗湿的脸颊，只感觉她脸上热得滚烫。

岑䘝皱眉，他伸手到她的被子里，碰到她里面的衣衫，湿漉漉的一片。

“福林，拿块毯子过来。”岑䘝道。

福林立刻从岑䘝的龙床上找来毛毯，岑䘝掀开宋瑶枝的被子，冷风顿时袭来，冷得宋瑶枝浑身一抖，岑䘝立刻用毯子将宋瑶枝整个裹住，伸手便将她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到自己的床上，将她塞进干燥的被子里，扭头又去吩咐福林：“福林，把屋内的炭火烧旺一点，派人去请君青山！”

福林立刻道：“已经派人去请了。”

他朝竹影看去，“竹影，快去打热水过来，再找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宋姑娘换上。”

他瞧着岑䘝的反应，宋瑶枝里面的衣裳应该已经湿了。

竹影立刻去准备了。

竹影刚刚打来热水，君青山也到了。

君青山进入殿内正要行礼，岑䘝直接道：“免了，过来给她看看。”

君青山便立刻走上前去。

此时岑䘝坐在床边半抱着宋瑶枝，宋瑶枝大抵是感觉到了热源，便将脑袋埋进了岑䘝怀里。

君青山走过来之后，伸手给宋瑶枝把脉。

越把脉他眉头皱得越紧。

“宋姑娘的身体太差了，扛不住子蛊的毒性。”君青山道。

岑䘝冷声道：“所以呢？”

“用药期间，不能服用其他药物，以免药物相冲。现在草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让宋姑娘自己扛。”君青山脸色凝重道。

岑䘝抱紧怀里的人，“你看她现在像是能扛得住的样子吗？”

君青山看了眼宋瑶枝：“草民没有其他办法。”

岑䘝道：“那就放弃制蛊！给她用药！”

君青山一怔，“陛下，若是这样就前功尽弃了。”

岑䘝深吸了口气，“难道要看她活活疼死？”

“如果陛下愿意的话，草民其实还有个法子。”君青山犹疑道。

岑䘝目光森寒，“君青山，你当朕脾气很好吗？”

君青山当即一怔，他初次见到岑䘝之时，便被这位天子视作救命之人，相处的之时尊敬无比，他自然就忘记了当今天子并非仁君，而是在上位之后便残忍嗜杀的暴君。

君青山不免恭敬道：“生死蛊本就是同生同死，陛下与宋姑娘身上的蛊本就是一对，宋姑娘若真扛不住子蛊的毒性，陛下替她承担一分便可迎刃而解。”

“如何承担？”岑䘝问。

君青山道：“圆房可行。”

岑䘝沉默了。

他想骂人。

“有别的法子吗？”岑䘝问。

君青山摇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即便现在让草民放弃制蛊，也得姑娘先熬过今夜。”

岑䘝眉心紧紧皱起。

他看着还躺在他怀里，脸色绯红的宋瑶枝。

她看上去痛苦非常，但他知道若他真要与她圆房了，那她清醒之后，会更加痛苦。

瞧瞧她每次避他如蛇蝎的样子，恨不得与他没有半点瓜葛，她肯跟他做那种事？

不如杀了她。

“熬过今夜便好了吗？”岑䘝问。

君青山点头：“熬过药性发作，草民便有法子给宋瑶枝降低之后的药性。”

岑䘝深深拧紧眉头：“你先下去。”

君青山出声应是，他起身便退了出去，走到门外之时，还是忍不住又道：“陛下与宋姑娘同生共死，宋姑娘若有闪失，陛下也会……还请陛下三思。”

他说完才终于退出去。

待他一走，竹影才忐忑地端着热水上前，犹豫道：“陛下，奴婢先给宋姑娘擦身子吧。”

“你先出去，都退出去。”岑䘝冷声道。

竹影一怔，赶紧将水盆放在了旁边，出声应是。

福林犹豫了一瞬，他本想出声劝岑䘝一句，可最后到底也没敢多说，直接退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岑䘝抬手摸了摸宋瑶枝的额头，依旧滚烫。

“宋瑶枝，刚刚君青山说的话你听到了吗？如果你听到了，你给朕一个反应。”

岑䘝说完之后便不再出声，他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宋瑶枝有什么反应，正当他以为宋瑶枝真的什么都没听到的时候，宋瑶枝放在他腿上的手轻勾了一下。

她小声地嘤咛了声。

岑䘝确定她刚刚是听到宋青山说的话了。

岑䘝难得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有那么点尴尬。

他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什么药都不用，我陪你熬一夜。另一个，我们圆房。你若是选前者，便再给我一个反应。”

前者，他把自己的命也搭在她身上，陪她熬下去。

她死，他陪着她一起死。

宋瑶枝意识混乱，她被疼痛侵蚀，嗓子涩得发疼，可即便她如此迷糊，也无法再否认岑䘝待她很好。

他或许不是个好人，可此刻，他把命堵上都把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