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安陆屿白(周晴安陆屿白)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周晴安陆屿白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周晴安与他对视,脸上浮现故作轻松的笑意,“我现在觉得啊,到处走走看看挺好的,我没有什么飞升的理想,迟早是会死的,可这世间我还有许多地方没看过呢?”
“我也就是个咸鱼,不喜欢修炼,在青霄剑宗顶着大师姐的身份,不修炼的话也不合适。”
“何况,当年在浮屠川我死在那么多人眼前,一朝复生还换了副样貌,这算怎么回事?万一有人来搜我的魂呢?”
她的话说着合理,话中满是对青霄剑宗的考量,但方秉青却知道并不只是这样。
一声轻叹消散在虚空之中。
方秉青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问她:“你若是不愿回去便不回去吧,那行寂呢,你与行寂……要如何呢?”
与陆屿白要如何?
“你与行寂年少夫妻,便真的说不爱便不爱了吗,阿黎,行寂他……唉,罢了,罢了……”
他想说,陆屿白他那些年过的不好,将自己困在浮屠川守着她死前的诺言,只因她坠入东海前说希望他相助镇压浮屠恶鬼。
可却又想到,陆屿白过的不好,阿黎又何尝过的好呢?
他终归只是个外人,未曾体会过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事情,没有资格去说这些。
方秉青看着眼前低垂着头的少女,拍了拍她的肩膀:“若是觉得与行寂在一起不开心了,若阿黎过的好,不回来也行。”
“但是阿黎,师兄想与你说。”
周晴安抬起头,便瞧见方秉青神色严肃正经,颇像当年罚抄她时的模样。
她听到方秉青说:“人这一生有限,没有那么多经历去执着于虚无的恨和爱,师兄希望你活得开心,想做什么便去做,莫要束手束脚考虑太多,那些不是你该考虑的。”
“你在担心什么师兄并不知晓,但你扪心自问,自己真的对行寂再无感情了吗?”
“明明三百年前,你那样喜欢他,如今,便真的舍得再不回头,丢下他一个人吗?”
周晴安愣住。
方秉青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神色复杂晦涩,“阿黎,师兄还是那句话,莫要让自己后悔,你想清楚,自己是否真的不爱行寂了。”
“阿黎,你的心脉重塑了三分之一,也能感知到些许情绪,你问问自己,究竟还喜欢他吗,不论过往,只看现在,你还喜欢他吗?”
陆屿白那般执拗的性格方秉青清楚的很,他外表看起来清冷淡漠,实际上最是偏执,否则当年也不会一颗道心破碎成那般模样,心魔几乎将他的神志摧毁。
他是不可能会放手的,势必会追到天涯海角。
若真的到了绝境,陆屿白会做出什么事……他一眼便能猜到。
那真的会是陆屿白能做出来的事,对这两人都会是毁灭性的伤害。
他不想让这两人成为死局。
少女沉默着,神情是明显的愣住。
周晴安茫然摸向自己的心口,这里……在陆屿白痛哭之时……会酸涩。
她会心悸,会不忍。
可她现在分辨不出来这算对他有情吗?
方秉青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与几月前被行寂带来雾玉崖时相比,你现在面对行寂的态度,转变了太多。”
那时的周晴安满眼都是敌对,被陆屿白抓着手腕要去浮屠川时,下意识对他使出杀招。
现在的周晴安对陆屿白的态度要好上太多,会下意识依靠他,眼里的敌对也消失。
方秉青拍了拍周晴安的肩膀:“不用师兄再教你太多了吧,莫要嘴硬,莫要执拗,师兄不知你在怕什么,但别辜负自己的真心。”
周晴安只是看着他发愣。
方秉青摇了摇头,递给眼前的少女一块玉牌。
周晴安怔然接过,那玉质剔透莹润,上面赫然刻着“周晴安”两字。
青霄剑宗的弟子玉牌。
那上面刻的不是“阿黎”,是“周晴安”二字,是真真正正属于周晴安的弟子玉牌。
方秉青说:“知道你没有死后,师兄师伯们连夜寻了最好的玉雕制而成的,你在青霄剑宗先前住的闺房也已派人打扫干净,添置了许多物件,随时可以入住。”
“阿黎,不愿意回雾玉崖便不回,但青霄剑宗永远是你的家,若是在外玩累了,回来住几天吧,我们都挺想你的。”
周晴安低垂着头没有抬首,纤细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玉牌上凹陷的“周晴安”两字。
方秉青将她虚虚抱住,轻拍了她的脊背。
“阿黎,师兄师伯们明日便回青霄剑宗了,寻沧溟镜碎片的路上,一路顺风,行寂会护好你的,若是需要帮助便传音回来。”
方秉青走了,庭院中只剩下周晴安一人。
清风吹过,卷起满园落花。
一滴泪水落下,滴落在玉牌之上。
周晴安抬手抿去长睫上挂着的泪水,小心收好了那方玉牌。
以前的担忧总算落了地。
她总觉得自己只是被强加给他们的一段记忆,在他们原定的生命中是没有她的,可却忽略了,记忆是强加的,但发自内心的亲情不是,她与他们真正相处的那十几年也不是作假的。
她只想做回自己再也不愿意回属于“阿黎”的青霄剑宗,却忘了身后那群翘首以盼等着她的人。
他们于她而言,不止是书中的纸片人,记忆是真的,亲近是真的。
从小孤身长大的她,在青霄剑宗当阿黎的那段时间,第一次有了真正的家人。
周晴安喉口有些发梗,自从心脉重塑些后,这些强烈的情绪她也能感知到一二。
她微微仰头看着那虚空中的圆月,今日是妖域这十几天来第一次出现这般亮眼的月影。
不同于以往的暗淡无光,这一次它高悬在虚空之中,光亮朦胧却闪耀。
在青霄剑宗之时,每一日见到的月亮似乎都很圆。
她有些想念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周晴安回首,白衣青年便安然站在门口处。
她思绪有些跑偏。
与陆屿白相识这么多年,他似乎着装总是一身白,除去他们成婚那日穿了一身红衣,彼时的陆屿白周晴安仍然清楚记得。
清冷淡漠的青年穿上婚服,削弱了些冷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