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宛慈陆应珣小说是什么名字 孟宛慈陆应珣免费阅读
孟宛慈轻轻一笑,“自然是欢喜的,只是欢喜也不必如你这样,上蹦下跳的让所有人都瞧着。你别忘了,咱们现下是藏在体顺堂里,别走漏了行藏,让人看出端倪。”
瑞珠敲了敲脑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孟长远此次征讨回来,得封国公,是在孟宛慈意料之中的。
毕竟,陆应珣正当用人之际,定会竭力抬举。
眼下的孟宛慈,心中并无惊喜,唯有欣慰。
单单只凭西征之功,要封国公还单薄了些。孟长远在疫病爆发之时,稳住了军心,使大军不至在京城作乱,更遏制了军中疫病扩散。这两件功劳叠在一起,得封国公才是名正言顺。
上辈子,兄长大胜归来,双腿残疾,陆应珣封他为国公,实则还有怜悯之意。
今生,兄长是凭靠着自己的才干本领赢来的这一爵位。
兄长安然无恙,得胜凯旋,加封国公……她孟家,终于远离了那大厦倾倒,风流云散的命运。
小唐进来报道,“娘娘,皇上正在乾清宫殿上设宴,为世子爷接风洗尘,打发奴才来说一声,今儿中午就不陪娘娘用膳了。待会儿,世子爷自养心殿出来,会到体顺堂来见娘娘一面。娘娘有什么话现下想好了,到时候尽快说一说,世子爷在体顺堂不宜久留。”
孟宛慈含笑答应,吩咐瑞珠拿了一抽红封打赏小唐。
这便是陆应珣原先答应她的,安排着让孟长远见她一面。
此事其实有些冒险,但他还是同意了,他待她也算是好的了吧……
好容易熬过了午膳,孟宛慈坐在明间内心中七上八下,勉强镇定,却打发瑞珠往门上跑了好几趟。
终于,瑞珠匆匆进来,欢喜道,“娘娘,世子爷到了。”
孟宛慈急忙起身,就见自家兄长那高大的身影,迈着矫健的步伐,踏进门来。
孟长远入室,向她端正一拜,“微臣拜见贵妃娘娘!”
眼望着四肢健全,大步流星的兄长,孟宛慈眼眶微热,忙上前拉他,“阿哥快请起,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讲这些礼数。”又连忙让座。
孟长远是个爽快的脾气,既然妹子这般说来,也不矫情,当即起身。
兄妹两个,落座说话。
孟宛慈打量着眼前的兄长,看他肤色黝黑,倒是比先更精神了许多,双眸炯炯有神,鼻梁上竟添了一道刀疤,虽坏了些皮相,却越发显得孔武有力,尽显武将风采。
面前意气风发的兄长,与上辈子那个一蹶不振、阴沉低落的兄长,在她脑海之中来回交替。
百感交集之下,孟宛慈禁不住竟啜泣起来,泪珠子一颗颗的掉在了桌上。
孟长远急忙问宫女要了一块手帕,替妹子擦拭,又道,“好端端的,你哭啥?阿哥不是好好的在这儿,没死没烂。”
孟宛慈忙啐了一口,斥道,“这样不吉利的话,也随便说,阿哥真是一点忌讳没有!”
孟长远嘿嘿一笑,“我们行伍生涯,终日刀头舔血,真讲究起来,可就没个完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孟宛慈便细细问起他在边关的情形经历。
孟长远想了一回,便拣了几件要紧的告诉,“妹子,多亏了你的提醒,阿哥在西峡岭没吃什么大亏。那些番邦贼首果然在那儿打了埋伏,意图诱我深入。有了你的话,我提前预备了,两边包抄,倒包了他们的饺子。只是后来追击贼首之时,阿哥不慎还是中了一箭,但也多亏你给的那瓶伤药,及时用上了,方才没有落下什么症候。回到营地时,随军大夫看了,都说惊险,那些番邦蛮子尤为狠毒,箭头上都是淬毒的。幸好处置及时,不然还不知会怎样。”
孟宛慈听的心惊胆战,心中暗道侥幸。
虽说她提前预警了兄长,但今生变数颇大,那所谓的天道剧情为了抹杀掉她,设下了重重埋伏,兄长在边关怕也是万分凶险,但总好在如今无事。
但听孟长远又道,“还有你先前送阿哥的那条牛皮带,倒是极好用的,阿哥行军打仗都佩戴着。后来又一次渡江作战,阿哥在单索桥上遇敌,险些坠入河中,幸好那条牛皮带挂在桥边,阿哥才得脱险。只可惜,自那之后那条牛皮带破损严重,后来战况激烈,它被割破落入江中,再也寻不得了。”说到此处,他有些不好意思,瞧着自家妹子,“妹子,你不会怪阿哥吧?”
那条牛皮带,是先前白玉心熬了一夜做出来的。
它随着孟长远远征边关,最终却遗落在了那边。
孟宛慈心头微动,缓缓摇头微笑,“我怎会怪阿哥呢?那物件儿能为阿哥出力至此,我想那心愿已是达成了,业已足够。”
孟长远是个武将,无甚细腻心思,自是听不出她弦外之音。
当下,两兄妹又说了些家常言语,孟长远谈了几句边关风光,又说带了许多风土特产、异域珠宝回来,哪日托人捎进宫来。
谈了几句,孟长远看着妹子高兴,便凑上前来,挠了挠头,咧嘴笑道,“妹子,阿哥有件事儿想问问你……那个,芳初何处得罪了你吗?”
第196章 哥哥知道了
孟宛慈并未急着答话,只是端起紫砂梅花壶替孟长远把茶碗斟满,方才微微笑道,“阿哥是听到了什么吗?”
孟长远嘿嘿一笑,面上带了几分为难之色,“这个,妹子,芳初她就是个小性子,文静胆小,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人一多就说不好话来。若是她哪里冒犯了你,你看在阿哥的面上,别往心里去。安国公走得早,郑家如今就剩下孤儿寡母的。阿哥是个汉子,不能丢着他们不管。”
原来,郑家母女两个自打在上河园吃了亏,回去之后郑老夫人便称病不出,闭门谢客,唯恐被孟贵妃摁着脑袋去退亲。
但后来京城发了疫病,孟宛慈为制药昏厥了数月,赶巧的是郑氏宗族的老族长又中风瘫痪,此事再无人理会。
郑老夫人打听了消息,又听闻孟长远已率军返京,就驻扎在京郊大营里,她便赶着女儿趁着这个空档,去缠住孟长远,打量着赶在他们兄妹两个碰头之前,将他笼络住。只要孟长远铁了心娶郑芳初,孟宛慈这个做妹子的,即便是贵妃之尊也说不得什么。
郑芳初在上河园私会奸夫,被孟宛慈拿了个当场,回ᴊsɢ府之后吓得魂飞魄散,大病了一场。病中寂寞,她不免又念起她那位世权哥哥的温柔体贴来,遂私下差遣丫鬟小厮,四处使银子,递些软和话儿过去。
奈何,经了前头那一出,卓世权也算看清了她的本来面目,将来人拒之门外,对郑家的事不闻不问。
郑芳初眼见他冷漠如斯,算是没了想头,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依从母亲之命,重新打起了孟长远的主意,先是写了一封长信,言辞恳切,痛陈己过。自己无礼之事一字不提,却只说在赏花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