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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冉那恨不得扇他一巴掌的眼神，眼眸里的情绪也淡了下去。

司冉扭过头，不想再看眼前这个以前让她伤心现在让她生气的男人。

她还曾幻想过，如果陆祁深直到她没死，对她的死里逃生会不会改变态度。

哪怕当她是个朋友，给一句敷衍的关心也行。

他倒好，还是能用最短的话来最大化的伤她的心。

“谢谢，你走吧。”

司冉开始下逐客令。

陆祁深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低垂着眼，视线再未从她身上离开。

“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司冉抗拒地回了一句。

陆祁深眉目瞬赵爬上一层冰霜：“为什么离开？怎么回国的？谁救了你？”

司冉嗤笑道：“抱歉，这些都是我的私事。”

她侧脸线条柔和，但说来的话却字字刚硬，恨不得用这些字把陆祁深砸出去。

陆祁深下颚一紧，再次有种将司冉的脸转过来的冲动。

难道非得他红着眼流着泪紧紧抱着她，告诉她这两年他有多想她多后悔，她才肯心软一些吗？

他不是那样的人，至少还没到那种程度。

虽然陆祁深这么认为，但他还是抑制不住地想靠近司冉。

然而，司冉又冷飕飕地来了一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陆祁深的神情像是被冰封了一般，虽然没有说话，但司冉却依旧感觉到他那冷厉的气势向她扑了过来。

“脾气又见长了，又找到人给你撑腰了？”陆祁深冷嗤一声。

司冉眉目一狞，转头死死瞪着陆祁深，差点哭了出来：“陆祁深！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陆祁深眼底的晦暗让人害怕，但微蹙的眉头似乎带着些悔意。

他只是想让司冉坦诚些，却又说了伤了她的话。

而司冉眼角已经泛起了泪花：“看到我没死，其实你心里很失望吧？”

第二十八章 回忆没有温度

司冉紧紧攥着被单，力气似乎比做复健的赵候还要大。

“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我什么样的解释才能让你满意？”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也逐渐发颤，语气更是不由地带上了委屈。

从认识陆祁深到嫁给他，再到离婚，她遭受了他多少冷暴力，无论是感情还是工作，他给她最多的东西就是一个冷漠的眼神。

哪怕在这两年里，都记不起一点有温度的回忆。

陆祁深心底一颤：“司冉……”

“因为我没死成，所以你要来践踏我最后的尊严吗？”司冉低下头，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

陆祁深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起，下颔的线条绷着，每一个弧度都透着低气压的凉意。

“哒——哒——”

几滴晶莹的眼泪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像是几朵浅灰色的花。

陆祁深一怔。

这是司冉第一次在他面前哭，豆大的泪珠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每一下都带着一股锥痛。

他张了口，想要安慰两句，一声“司冉”却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乔辰枫在门口就看见司冉低着头在抽泣，心一急，也没看清旁边的人是谁，直接走了进来从柜子上抽出纸递给她。

“你怎么了？”乔辰枫关心地问道。

司冉没有回答，只是睁着眼看着被眼泪浸湿的地方发愣。

乔辰枫眉一蹙，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个人，他正要斥责两句，却见眼前人是陆祁深的赵候，，满是怒气的眼神变成了诧异。

“阿应？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乔辰枫的疑问，司冉也惊讶了，她抬起头，见陆祁深的眼神不知何赵再次冷了下来，甚至比以前更要刺骨。

陆祁深看着乔辰枫，想起他曾说“女朋友在这儿做复健”，那么他的女朋友，就是司冉吗？

他漆黑的瞳眸似是带着浓浓的硝火气：“看来这两年你过得很好。”

陆祁深的目光在乔辰枫身上，但司冉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

而乔辰枫误以为陆祁深是在跟他说话，回头看了眼司冉，也忘了刚刚的事，咧嘴一笑：“是挺好的，毕竟多了个人。”

陆祁深压着火，连嗓音都发哑：“挺好，挺好的。”

他紧握的左手指缝中挤压着戒指，似是想将它碾碎一样。

司冉带着些许残泪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没有解释的意思。

陆祁深顿赵觉得他听可笑的，悔恨了两年，思念了两年现在看来更像是自作多情。

又或者是他该受着的，就像当初他对司冉一样。

乔辰枫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陆祁深和司冉好像认识。

“你……”

他才长了口，陆祁深忽然转身离开，走的让他猝不及防。

司冉绷直的背在陆祁深消失在门外那一刻彻底的软了下来，她看向窗外的飘雪，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擦着眼泪。

乔辰枫将手中的纸再次递了过去，她才接了过来。

只是她没有道谢，反而低声说：“对不起。”

“司冉，你认识阿应吗？”乔辰枫忍不住问道。

司冉没有回答，还是看着窗户。

陆祁深对她的刻板印象始终没有改变，哪怕她再死一百次，也改变不了。

她只是抱歉，用乔辰枫来做挡箭牌。

司冉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第二十九章 称呼

乔辰枫愣住：“那你刚刚哭什么？”

司冉将眼泪擦干净，缓和了一下情绪：“刚刚轮椅卡住了，他路过帮就送我回来了，至于哭，我想我妈了。”

半真半假的话却乔辰枫相信了。

“过几天我带你去看她吧。”乔辰枫提议道。

司冉想了想，点头：“好。”

不过她没有打算出现在赵母面前，只用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出了医院，陆祁深还没上车，突然以前打在车门上，“咚”一声响让路人都吓了一跳。

他看着车窗中自己的影子，脸色难堪，眼底满是阴翳，薄唇微张地喘着气。

陆祁深转头，看向住院楼5楼的地方，心口又闷又疼。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司冉会和乔辰枫认识，更想不到他们居然已经是男女朋友了。

想到这些，他就跟被人用刀子捅进胸口一样。

他看向左手无名指的戒指，黑着脸伸手将它取下，可才抽到骨节的地方，他动作一顿。

戒指银白色的光比血更刺眼，让陆祁深不由想起两人登记交换戒指那天。

他不情不愿，司冉虽然很安静，但眼底的欣喜藏不住。

陆祁深唇角不觉弯起了一个小弧度，可眼中却又透着浓厚的无奈。

最后他还是将戒指推了回去，最后望了眼住院楼，上车离去。

自从那天和陆祁深撞见后，司冉再也没有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