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陈策新上热文小说讲的是什么 小伍陈策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浴缶里的水渐渐凉去,身后的人喘息声却益重。
薄背一凉,尚挂在肩头的衣袍被那人褪了下去。
继而身子一轻,被那人一把抱起。她紧紧蜷着身子,掩住自己的禁地,少顷便被那人扔上了卧榻。
她扯来锦衾妄想盖住自己,却被那人无情掀开。
那双凤目眸色极深,此刻命道,“趴好。”
小伍于心有愧,不敢逆他,强忍着泪背过身去趴了下来。
她不敢想。
不敢想此时身上的每一处纤悉毕露,皆落入那人眼中。
她身子微颤,一张脸埋入锦衾,刻意去掩饰自己的窘迫。
他的锦衾茵褥干净松软,盈满了好闻的雪松香。
忽地腰间一沉,身上一烫。
那人竟欺身胯在她身上,她陡然一凛,想要起身,却被那人一把摁住不能动弹。
她以为那人就要侵犯,但那人并没有。
伤口一凉,片刻是钻心地疼。
他正在为她上药。
她暗暗舒了一口气,手里紧紧攥着木梳,僵硬的身子本能地发起烫来。
那人修长的指尖触到她的肌肤,她的肌肤便似要着起火来。
那人呓语似的贴在她的耳廓,“你是内应么?”
她心口发紧,庆幸自己此时正背对着他,不会叫他看见眸色里的慌乱。
她极力稳住心神,佯作平静地答他,“奴不是。”
可是与不是,很快就能见分晓。
颈间蓦地一疼,那人如饿狼一般在她的脖颈上狠狠咬噬,小伍哝哝一声,齿间逸出了“公子......”二字。
她原不知道自己竟会发出这般娇媚难堪的声音,被他咬噬之处兀自也生了红。
那人闻声掰正了她的身子,欺身覆来,将她压在身下。
肌肤之亲,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滚烫,亦能感受到自己的柔软与他紧紧挨着。
此刻那人倾身吻了下来,他的吻从唇齿之间向下游移。
他是温柔的。
他以膝相抵,分开了她一双如凝脂似的玉杵。
她心里的抗拒抵不过身子的顺从。
还不等那人做什么,乍然一阵热流涌过,她轻吟一声,有什么婉转漫出,洇透了他的卧榻。
那是从未有过的。
那人一顿,小伍满面绯红,一双桃花眸子中的惊慌如小鹿乱撞。
她慌得要躲开,要去推开他那修长的腿,去推开他那结实有力的膝头,但她的手甫一触上那人的身子,却又被烫得弹了开来。
她的双手无处安放。
她的锁骨凹凸好看,高处如霜枝白玉,低处又恰似银碗盛雪。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如菽初发,两抹娇红。
她的蛮腰不堪一握,似水蛇一般微微扭动。
怕人侵入,那两条玉杵似的腿紧紧拢在一起。
愈发叫人催情发欲。
那人喉头滚动,血脉贲张。
衣衫大敞,似醉玉颓山。
他的吻铺天盖地地卷来。
第138章奴等公子
这是一桩将将开始的温柔事。
方才的责问好似都过去了,也不再与她追究了。
可还有一桩最致命的事一直悬在小伍心头。
陆九卿还在查兰台内应的事。
就似他的青龙宝剑,或似他的金柄匕首,屠刀利刃,随时都要砍下来。
她想她也许该施一次美人计,她此刻该攀住他的腰身,该轻轻拭去他额际的薄汗。
最初见他的时候,他的体肤无瑕可击,衣袍一尘不染。
而今他皮开肉绽,他的伤也大多因她而起。
她该在陆九卿来之前哄住他,稳住他,他那么一个老谋深算的人,一个成日疑神疑鬼的人,竟很好哄,也十分好骗。
可小伍不会。
她不知道美人计该是什么样的。
她十分青涩,不敢去环住他宽阔结实的脊背,也不敢去覆上他的蜂腰。
她甚至不敢抬眸去看他深邃的凤目,不敢去看他那高挺的鼻梁,不敢去看他那如刀削斧凿般的脸。
他的下腹青筋毕现,他正要欺身而入。
那是滚烫灼人的躯体。
忽闻一声,“公子可睡下了?”
木纱门外有寺人小声问起。
那人顿然止住,垂眸细赏她丰美的胸脯,握在掌心上下拨弄,口中却不急不躁地问着来人,“何事?”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
“公子,陆大人说,查到了。”
那人手心兀自收紧,小伍一疼,抑制不住地低吟一声。
那人眉心蹙着,目光沉沉,却问起了小伍,“你猜是谁?”
他温热的鼻息喷到她脸上,宽大的掌滑至她的腰身,在她腿间肆意拿捏,眸中的情欲却已经消了七八分。
小伍心惊肉跳,如寒蝉仗马,轻细的声音随着他的捏弄打着颤儿,“奴......奴猜不到......”
那人起了身,衣袍略整,丢给她一件松垮的里袍,“你不妨一同去听。”
小伍慌忙跟着起了身,披了衣袍,那衣袍是他的,又长又大,她披在身上松松垮垮,大半个肩头露在外面,却连个抱腹衬裙都没有,甚至连根束腰的丝绦绑带都无。
那人嫌她慢,转身睨着。眼瞳漆黑,如化不开的浓墨。
她心口发紧,忙不迭地拢紧了衣袍随他往楼下走去。
神思恍惚,没有心思去想自己还是蓬头赤脚的模样,衣不蔽体,被她紧紧抓握着,她几乎预见了自己倒戈卸甲破败不堪的结局。
一步一趋地跟他走着,过长的袍摆险些将她绊倒。
好在那人给她留了脸。
才至藏书阁,那身姿颀长的人便顿住了步子,不曾向后凝她,只道,“就在此处跪听。”
小伍抓紧衣袍奉命跪了下来,眼见着那人负手下了楼梯,厅堂之外黑影幢幢,必是裴孝廉带着兵甲严阵以待。
她所在之处,就在两层正中,能把厅堂的话听个清清楚楚。
听见陆九卿禀道,“公子,查清了。”
“说。”
陆九卿踟蹰着,好一会儿没有开口。
那人眉梢带怒,声量便抬高了几分,“说话!”
陆九卿低声,“公子息怒,是姚姑娘。”
小伍心里咯噔一声,她知道自己完了。
厅堂之内静默了好半晌,才听得砰的一响,似是角觞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继而又摔出好几道声响来。
那人漠然命道,“整顿兵马,子时剿杀良原君。扶风上下,一个活口都不留。”
若能看见他的神色,他的神色必也是十分冷漠的。
裴孝廉得了令,当即高声应道,“末将领命!”
旋即带着侍卫兵甲往外去了。
陆九卿迟疑问道,“亲族也不留吗?”
那人声音凛冽,“留着干什么?”
陆九卿低声,“微臣担忧此举有损公子清誉。”
陈策嗤笑,“我有何清誉。”
小伍屏气敛声,大气不敢喘一声。
不久,便听见陆九卿应声告退了,那人提步上楼,踩得木楼梯咚咚作响,也踩得小伍的心如枞金伐鼓。
烛光下那人青色的阴影罩住了她,小伍低垂着头不敢抬起,那人却一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你仍旧想要我死。”
方才榻上乍现的温柔已荡然无存。
可小伍想,他原本也是个暴戾弑杀的人呐。
她浑身轻颤,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那人力道极大,小伍向来知道。但此时扣在颈间的那只手不过用了寻常的三分力气,可就连那三分力气都不过是撮盐入水,很快就消散了个干净。
他喃喃问道,“我究竟为什么要留着你呀。”
薄薄的悲凉在他眉宇之间浮漫开来,他的眼眶竟微微泛着红,“你为何要卷进来!”
是了,她不该卷进燕国的争斗。
可偏偏人就卷进来了。
她好似一夜扁舟身在激荡洪流之中,该往哪里去,又不该往哪里去,她自己也做不了主,就只能随着那洪流往前飘荡。
若这洪流将她完好地带到岸上,那是天大的幸事。
可孤零零的一叶扁舟,又有多少可能安然脱身呢?
没有可能。
她因魏国卷进了燕国朝堂的争斗,便是被卷进了这暗涛汹涌的洪流之中。
她早已是细作了。
细作的宿命会是怎样呢,若被发现,只有一死。
原以为就要被那人这般掐死,但竟没有。
有软帛裹住了她的伤处,继而那软帛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