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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所以我不仅要娶，我还要宣扬的人尽皆知。”

沈红妆眉头微微蹙了蹙，以前怎的没看出来，这人是个疯子。

江玉京不以为意：“不管如何说，你的确回来了不是吗？”

杨素素身体微抖，不可置信道：“所以这真的是你向我提亲的理由？为了逼沈红妆回来？”

江玉京依旧笑着：“不然你以为是如何，我若真想娶你，早在五年前你第一次下药时便顺水推舟。”

第28章

他这话一出，不仅杨素素，就连沈红妆亦是神色一变。

而江玉京俊美的脸上带出奇异的光彩：“阿妆，虽是阴差阳错你我才成为夫妻，不过我倒也是感激她的。”

“你今日将她绑来，是还在生之前的气吗？”

沈红妆早已将前尘尽数了断，只偶尔浮光掠影般遗落出一两个从前的片段。

她想起新婚夜，如雪的眉眼越发冷了。

“你当初不是说，坐在那新房中的，不该是我吗？”

江玉京陡然一震，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那都是气话，我当时本不愿成亲，你是陛下的表姐，你若不想嫁，没人能逼你，我气恼你不拒绝，而我亦不愿……放下偏见。”

沈红妆定定看她半晌，突然笑道：“好，你既对我如此情深义重，那便将她杀了。”

杨素素神色惊恐起来：“玉京，你别相信她，她绝不是沈红妆。”

沈红妆笑着问她：“哦？你为何如此笃定我不是沈红妆？”

杨素素一滞，眼神闪躲起来，嘴里却不停喃喃道：“沈红妆早就死了，绝不可能还活着……”

沈红妆看她半晌，猛地凑近她：“杨素素，这天下之大，你当真以为断情之毒无人可解吗？”

杨素素听见这话，惊叫一声，再看向她的神色宛如见鬼一般。

“你……你如何会知道？”

江玉京冷静听了半晌，终于抓住重点冷静地询问：“什么断情之毒？你们在说些什么？”

沈红妆没理会他，嘴角仍噙着笑，眼眸里却满是杀意：“素素姑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真可惜，你若是不对我下毒，说不定江玉京还真会如你所言给我一封休书，正大光明娶你为妻。”

江玉京再次蹙着眉插话：“她对你下了毒？”

“那都不重要了。”

沈红妆退开半步，拿过戏台旁唱戏的长剑扔给江玉京：“动手吧！”

江玉京接下那剑，看向沈红妆：“我若杀了她，你便跟我回去？”

沈红妆冷漠道：“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她又笑看向杨素素：“看在你对江玉京如此执着的份上，让你死在最爱的人手里，是我送给你的回礼。”

江玉京拔出长剑，沉默着，一步步走近。

直到那长剑指向杨素素咽喉。

杨素素疯狂摇头，眼泪如水大滴大滴落下：“玉京，不要……”

沈红妆抱臂，好整以暇看着。

可惜下一秒，她后颈传来一阵剧痛，眼泪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在她倒下去的瞬间，江玉京已经眼疾手快将人接在怀里。

在沈红妆身后，是江玉京的堂弟，皇城司指挥使江厉。

劫后余生的杨素素涕泗横流：“玉京，我就知道，你对我不会那么狠心。”

江玉京却看也不看她一眼，一把将沈红妆抱起，径直对江厉道：“将人抓到皇城司，好好审一审，她们说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江厉一颔首。

外面有动静传来：“包围景春楼。”

两人对视一眼，江厉道：“应该是伍洋的人到了，堂兄你先从后门走，我来处理。”

第29章

沈红妆再次醒来时先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才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江玉京含着笑的脸：“阿妆，你醒了！”

沈红妆动了动，只觉得浑身虚软无力。

她皮笑肉不笑地回应：“我竟不知清风霁月的首辅大人，人人称颂的君子江玉京也学会了使这种下作手段。”

江玉京轻轻喟叹了一声：“我从来不是什么君子，阿妆，我承认我卑劣下作，自以为是。”他抬手想要抚过沈红妆的脸颊，沈红妆脸一侧，他的手便落了空。

他手心握紧，神色露出悲凉的怅惘：“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说说话。”

江玉京琥珀色的眼眸如一汪酒，看得人几乎要沉醉其中，可沈红妆却不为所动。

她神色平静：“事到如今，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你若现在将我放了，我们就算当不成朋友，也不至于成为敌人。”

“以后见面，还能互道一声同僚之谊。”

说到底，江玉京当初除了不爱她以外，两人也算相敬如‘冰’。

他们之间谈不上天大的深仇旧恨，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将兵符交予他。

就连用杨素素试探江玉京，她也相信江玉京不会真的动手。

她只是想借此让江玉京以后不要再如此纠缠，可她没想到江玉京竟会不管不顾将她绑了。

江玉京俊美的脸再次苍白起来，心脏再次不可抑制地抽搐起来。

痛得他站立不稳，踉跄着跌坐在沈红妆身旁。

沈红妆蹙眉看他：“你怎么了？”

江玉京摇摇头，指了指心脏处，勾出一抹酸涩不已的笑：“不知为何，这里疼。”

“阿妆，你不要再跟我说这种话了好不好？”他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沈红妆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针扎在他心上，细密疼痛绵延不绝。

静静看了他半晌，沈红妆无波无澜地道：“是吗？”

她露出一个笑：“没关系，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她当初痛了千万次，直到最后终于麻木。

江玉京看着她那笑，瞳孔不自觉一缩，下一瞬，他埋头吻下来。

在触碰到那冰凉柔软的唇的瞬间，心中的痛意好似被缓解，令他不自觉加深那吻。

沈红妆先是一惊，想要挣扎却毫无力气，于是她只能用力一咬。

血腥味于唇齿间传来，江玉京原本幽深的目光也渐渐清明。

他退开，嘴角那一抹被鲜血染出的红显出异样的妖。

沈红妆被气得胸膛起伏，又惊又怒：“江玉京你想干什么？”

江玉京抬手用指腹摸过她嫣红的唇，露出一个令她有些心惊肉跳的笑。

“我想要你。”

沈红妆深吸一口气，强抑下骂脏话的心，然而忍了又忍终究还是脱口而出。

“你真是贱！成婚四年你连碰都不愿碰我，现在又是做出这模样来恶心谁？”

江玉京仿似听不见，神色平静地用手描绘她眉眼，又顺着那脸滑落到脖颈最后落于她锁骨处细细摩挲。

“我现在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

他说着一拉她衣服，然而目光落在沈红妆心口处，声音却颤抖起来。

第30章

这话一出，沈红妆感觉胸口处的那符文似乎灼烫起来。

她终于恢复些许力气。

将江玉京的手狠狠打开，她拉上自己衣服。

目光冷冷看过去，还没等她开口，门被人猛地踹开。

一道凉飕飕的声音传来：“难道没人教过首辅，不是自己的人，不要随意乱碰吗？”

沈红妆一怔，冰凌的目光露出喜色：“小师叔！”

江玉京亲眼看着她目光瞬时转变，闭上眼复又睁开。

他转身看去，一袭青蓝色身影缓步走入。

门外守卫早已全部倒地不起。

他喑哑着嗓音道：“晏轻尘！”

晏轻尘却没看他，而是看向沈红妆。

沈红妆微微摇头：“我没事。”

一边说，她一边起身，往晏轻尘的方向走去。

江玉京脸色冷沉地低喝：“阿妆！”

沈红妆却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