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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内心是笃定了这群人会完成这项任务,区区江府,守卫肯定不严。
却不料真正的江家女早就被秘密转移,留在府中过的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视线。
景安十三年,十一月秋
端王府发生一件大事,端王的脸面都被臊死了,听闻端王府的五公子被赌坊的人敲断了腿。
能够开赌坊都是后台极硬的人,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
好在赌坊的人也有数,知道宁琅是端王府的人,即便打断宁琅的腿也不是真的打断,只要好好休养还是会恢复如初的。
端王气得是宁琅将王府的脸面都丢尽了,再过两个月就是江家女入府的日子,这个节骨眼断腿。
怒气冲冲的向宁琅的院子走去,之前花钱雇人残害江家女他都不曾找他算账,只想着他能老实本分的将江家女迎娶入门。
如今倒好,防得住他母妃,却没防住这个混账东西。
宁琅正哎哟哎哟的躺在床上叫唤,被打断的腿已经包扎好高高挂起,他没想到赌坊的人会真的打断他的腿,因此他很高傲的不断激怒对方。
看到满脸怒容的端王进来时,他眼前的视线被光线挡住,先是怔愣了一下,继而又哭天抹泪哭喊道:"父王,您一定要为儿子做主,去端了那可恶的四海赌坊,竟然当真打断儿子一条腿,儿子再不济也是皇亲国戚,岂是他们能够随意凌辱的!"
宁琅越说越气愤,看到端王脸上的怒容越来越甚,心中不免得意,看样子父王心中还是有他的,这不,知道他受苦受难,立刻过来为他做主。
端王强忍心中怒意,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怕一个没忍住砸在了宁琅的脸上,如今还盼着他两个月后能够全须全尾的完成婚事,不能再在脸上留下伤疤,徒增一个笑料。
看着毫无眼色,依旧滔滔不绝信口雌黄,心中怒气越发昌盛,一声厉喝:"住口!"
宁琅未言尽的话,顿时停在了舌尖上,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端王的怒气似乎是朝着他而来的。
小心地吞了口口水,挪动了身子往床里边移了移。
看他这副怂样,端王气不打一处来,都说虎父无犬子,他真不想承认面前这个与他有三分相似的人是他的儿子。
宁琅心中不停求救,怎么母妃还不来救他。
可惜他喊破天去,端王妃也不会来的,因为端王妃压根不知道此事,还整日琢磨怎么搅黄这门婚事。
"你个混账东西!张口闭口就要端了四海赌坊,你可知四海赌坊的背后之人是谁?!"
他真的要被这个混账东西气死了,四海赌坊的背后之人乃当今天子,这份产业是天子还在潜邸之时就办了的,许多人都不知道,可不代表他不知道。
正因如此,四海赌坊才能屹立不倒,且生意兴隆,手段强硬在京城是出了名的,也就这个蠢货敢去招惹四海赌坊,还大言不惭的放下话要他们赌馆好看,大话刚放下就被打断腿。
"我端王府百年清誉,一朝毁在你手上,你这混账玩意儿,学什么不好去学人家赌?"赌是最沾不得的事,多大的家业都会被败光,百年之后都无法去面对列祖列宗。
宁琅缩了缩脖子没有吭声,他还是头次看到这么暴怒的端王,平时黑着脸不说话已经够吓人了,哪里知道竟然还有更吓人的一幕。
心中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就算四海赌坊背后之人手眼通天,那又如何,端王府可是跟天家关系最近的一脉,端王更是天子的亲侄子,就凭这层关系,整个京城谁人能强硬过他们端王府。
"接下来的日子不准出这个院子,身边的人全部灌了哑药发卖出去。"端王看着宁琅仿佛跟看到还在禁足中的妻子一般,眼前一阵发黑。
扔下这句话后,黑着一张脸出去了。
若不是宁琅被打断腿,一顿家法是免不了的,如今只能将这顿家法记下,来日再打。
宁琅看着端王高大的身影从房门外踏出,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至于身旁被发卖的下人,他虽有些可惜,却也无动于衷,不过几个下人罢了。
禁足而已,他浑不在意,他如今伤了腿,本来就是哪里都去不了,还不如老老实实将身体养好,到时候一定要四海赌坊好看!
端王浑身散发着怒意走在王府中,他觉得这两年的日子不知道为何,总给他一种被下了降头一样,以前王府虽然也有些吵闹,但大体上是平静的,大家都相安无事。
现在事情是一茬接着一茬,让他头疼不已。
一想到府中最大的刺头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他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随时都要倒下的可能。
如今只能将那混账东西所欠的银两只多不少的还给四海赌坊,想到这一堆的烂摊子他就头疼,好在此事顶多属于宁琅的混账事,应当不至于被呈现到天子面前。
否则连他都要吃挂落,他聪明一世,怎么就生出这般的蠢货。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想,一母同胞出来的孩子怎么会差这么多,一个万事不用操心,另一个看都不想看一眼!
第166章 宁琅大婚
景安十四年,一月春
宁琅的伤势养得七七八八了,一月中旬正是他迎娶江家女的大喜日子,尽管他本人十分不愿,但也被赶鸭子上架将人迎娶入门。
江氏如今已是正经的端王府五少夫人,一脸含羞带怯地坐在喜房之中,能够嫁给端王嫡子,以前她是想都不敢想,却不曾想她不敢想的事情,反倒成了真。
夜渐渐深了,外头原本因大喜日子而有些热闹的动静也渐渐停了。
本该出现的新郎官却迟迟不见踪影,江氏的红盖头还盖在头上,尽管她此刻的腰肢因为久坐而有些微酸,她也不敢动弹分毫。
她知道自己非高门出身,因此更加谨小慎微,生怕被人嘲笑她的仪态。
即便自从婚事定下之后,宫中姑母专门命两个教养嬷嬷指导她的言行,她学得也很是出色,可她依旧有些心慌。
这种心慌在新郎官依旧不曾到来之际,达到了鼎盛。
她内心清楚,怕是这宁五郎应该是不喜有她这样出身卑微的妻子,无法撑门面。
"见过五公子。"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动静。
连忙将脸上的愁思收敛,只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