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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再度被抓回了诏狱,他心知死路一条,却也没有再跟之前一般反抗求饶。
庆帝经此一时,大病不起,监国之权也顺利的落到了五皇子的头上。
七月初七这天,一杯鸩酒送往了诏狱,是彭谨年亲自送去的,彼时,太子恨不得生啖其肉,然而,当彭谨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昭华太子还活着,他回来了,所以,你和杜家才有今天。”后,太子便不敢置信的朝他看了过去。
那目光惊悚而可怖。
然而,彭谨年也并未给他太多时间去消化,就朝狱卒们招了招手,狱卒们回神,只以为太子拒不饮酒,三五个一并上去,架着太子就将鸩酒灌入了太子的口中。
太子目眦欲裂,指着彭谨年想骂上几句,可话还没说完,就毒发死去了。
临死前,太子死不瞑目,模样可怕。
而太子那些个妃子姬妾的,也同样被圣上赐了白绫。
太子那些个后院姬妾不断喊冤,声音响破了整个诏狱,最冤枉的莫过于那刚刚被太子抬到府上,连着盖头都不曾掀过的新嫁娘。
闹自然没用,眼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从心有不甘到垂死挣扎再到彻底断气,其余的人反而镇定了下来,都有一种认命之感。
“我爹是安定伯,你们不能这么对我的,还有,彭谨年是我妹夫,你们若是杀了我,彭谨年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罗宜笑忽然癫狂了起来,她扯着喉咙朝诏狱里大声嚷嚷了起来,她长到这么大,从未像此刻一般迫切的想要跟毛绮悦扯上关系。
她一句又一句的跟人说着自己和彭谨年的关系,初时,太子那些尚未赴死的姬妾还会艳羡的看上她几眼。
再到后来,眼看着诏狱里负责行刑的狱卒连着头都不曾看她一下,大伙儿脸上又露出了了然的讥讽笑意,最后,各个几近麻木,只顾着自己求饶,再也不看罗宜笑一眼。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求饶,到最后,依旧是没有任何意义,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很快就被一条白绫结束了一声。
最后轮到罗宜笑时,罗宜笑终不肯认命,还在不断的喊着,只不过,这回,她没再喊彭谨年,而是喊着萧瑾珏!
然而,不论她喊什么,终归还是步了其他姬妾的后尘。
处决完了太子的后院,诏狱外很快就有人悄悄塞钱来讨要尸体了。
这是诏狱里不成文的规矩,处了死刑的人是可以允许他家里人来领尸的,当然,这事儿不能惊动上头的人,而且,还必须得给点好处。
一下午不到,那些女尸都被领了个七七八八,眼看着到了换值的时候,狱卒将没被领的女尸裹着烂草席,准备往乱葬岗外丢。
当他们搬到罗宜笑的尸体时,众人几不可闻的冷笑了一声。
这安定伯家的二姑娘闹得最凶,他们原以为她多有依仗,结果,到头来,都怕被她连累,连个领尸首的人都没有!
“倒是个可怜的!”狱卒摇头叹了一声,拖着罗宜笑的尸首就往乱葬岗去了。
同年八月,庆帝病情反复,俨然已经病重到下不了床的地步了,朝中大臣纷纷上书,让他传位于五皇子萧瑾珏,庆帝听后,当场就吐了一口血。
眼看着秋闱在即,他终于唤来了贴身太监,只用口述的方式,让对方代为写下了传位昭书。
萧瑾珏领了诏书后,亲自主持了秋闱。
再之后,经过礼部两个月的忙活,萧瑾珏正式登基为帝,奉庆帝为太上皇,迁居西宫梅园养病。
新帝初登大宝,励精图治,任贤革新,从谏如流。
有朝臣见新帝后宫空空,便提出了选秀事宜。
萧瑾珏看着雪花片似的折子,陡然想到了毛绮悦那张娇娇媚媚的脸,他喉头一阵发干,心中越发蠢蠢欲动。
第509章难不成,是我不行了?
于萧瑾珏而言,彭谨年不过是一个出身寒门的侍郎罢了,以往他看重他,也不过是因为他是先皇的近臣。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要不要重用彭谨年,那还是取决于他。
而如今,也看他有没有眼色,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了······
十二月时,新帝趁热打铁,将朝中以前拥护过太子的人又清算了一次,在他的雷霆手段下,该贬官外调的贬官外调,该流放的流放。
安定伯听闻这消息时,吓得不行,唯恐因前太子的缘故,被新帝惦记上。
甚至于,在这种情况下,因着自己没有复职的缘故,他还有些小小的庆幸,只庆幸自己不在朝中,也没有太多机会在新帝面前晃悠。
可,与此同时,他又有些怅然。
如今这形势,别说日后能不能复职了,就说这伯爷的爵位能不能继续在他的手上传袭下去,都不好说。
“伯爷,你好歹也去求求圣上,圣上以前好歹跟我们还是有情谊的,轩哥儿已经被关到牢狱中多时了,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管啊。”
安定伯正觉心烦,冷不丁听到这话,他当即就黑了脸。
“情分?你那点子情分若真有用,笑儿也不会被处死!”
葛氏听到这话,面上闪过了一丝悲怆,她怔怔的看了安定伯一阵,忽又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
“伯爷,你如何忍心跟我提笑儿,你可知道,笑儿这样一去,我的心有多难受,别人家尚且能见着尸首,而我为了这个安定伯府,竟连去牢狱中给女儿收尸都不能!”
安定伯没有多少难过之色,他素来是个理智的,对罗宜笑的死,他与其说是难过,不如说是失望。
整个伯府在罗宜笑的身上花了多少的人力物力,结果,到头来,她就是这样报答他的!
安定伯只后悔生了这样的女儿,亦或者是说,为了这样的女儿,伤了绮悦的心!
“若她没有勾搭太子,她哪儿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她自找的,你若是还想让轩哥儿活着,你就闭嘴!”
安定伯气愤说完,匆匆往外走。
葛氏听了这话,停了哭腔:“你要去找毛绮悦?伯爷,你本就应该去找她了,那没良心的,你可是他亲爹,这伯府是她娘家,这一荣俱荣,一毁俱毁的道理,她都不懂不成?”
寒风夹着一点雪粒子,将葛氏的话越吹越远,而安定伯却像是压根就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头也不回地出了府。
而此时的赵府,鸿胪寺卿韩松柏携夫人柳思音亲自来拜会了毛绮悦和彭谨年。
韩松柏和彭谨年这个过往的天子宠臣没有太大的交集,甚至一度将他看作佞臣,对他也多有不喜,然而,上次在南山寺,彭谨年救了他一命,他便心怀感恩。
原本早该和上门道谢了,只是因着柳思音忽怀有孕,胎像不稳,后来,又逢朝中政局变化,这才一次耽搁到了现在。
后院中,毛绮悦看到柳思音挺着个大肚子时,整个人都愣了愣,下意识问了一句:“几月份了?”
柳思音扶着腰肢,笑起来,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一层母性光辉中。
“快七个月了。”
毛绮悦惊骇不已,这么说来,这个孩子是怀在韩松柏伤好之后了。
“他们说我这肚子略尖,定是个儿子,韩郎这么多年,膝下也未曾有个男丁,你都不知道他有多高兴。”
柳思音说及此处,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这个季节也没有杏子、李子之类的东西,毛绮悦就让小丫鬟取来了略酸一些的果脯,此外,又特意让人去集市上买了两个大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