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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他怀了我的孩子?”
“除了你还有谁?”谢晨嘲讽反问道。
席砚琛微微抬起下巴,打量着眼前这个做了他多年朋友的人,眼里满是荒唐可笑。
“与我无关。”
他懒得解释,甚至也不想花费时间去和那些脑子不清醒的人多费口舌。
席砚琛转过身,冷静地将窗帘拉好,阻挡了谢晨的视线。
谢晨一愣,心中烧起的大火烧的他两眼通红:“席砚琛,从此以后你和我们车队一刀两断,别又惹出什么恶心事儿连累了我们!”
席砚琛脚步一顿,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着。
人心薄凉,多年的好友都这样,哪怕他混迹社会多年,见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但也觉这种失望让他心中泛苦。
他看向沙发上的木盒,哀伤的目光稍稍得到一些慰藉。
全世界还有谁像裴月一样,拿生命护着他。
而全世界还有谁像他一样,失去后追悔莫及。
席砚琛吸了下酸涩的鼻尖,走去开门,门外一如往常,黄白菊花凌乱地被扔在门口,墙边还有个小花圈,一张写着“奠”的白纸贴在上面。
他面无表情地躬身将花一朵一朵的捡起来,突然一个小孩跑了过来。
“徐叔叔!”
席砚琛抬头一看,是隔壁家的小宇,四个月前他们一家出国旅游了,没想到回来了。
他直起身,摸了摸他的脑袋。
“徐叔叔,阿姨呢?我想吃阿姨做的蛋糕。”
六岁的小宇很喜欢裴月,他父母忙的时候也是托裴月照顾他。
席砚琛心底一抽痛,声音嘶哑:“阿姨她很久以前就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了。”
小宇脑袋一歪,眼睛睁地大大的:“可是我前两天看见阿姨了呀。”
席砚琛一愣,而后又觉得是小孩看错了,有些无力:“小宇看错了。”
“没有没有!”小宇鼓着腮帮子辩驳着,“就在我家门口,我看见阿姨了,妈妈不让我出去,我叫阿姨她也不理我。”
“啪嗒”几声,手中的花都尽数掉在了地上。
席砚琛紧缩的瞳孔慢慢恢复,他蹲下身,尽量控制着情绪:“小宇说的是真的吗?”
“小宇才不会撒谎呢。”小宇道,“阿姨戴着帽子,在门口站了没多久就走了。”
一瞬间,狂喜和激动让席砚琛背脊一阵凉一阵热。
他喘着粗气,抑制不住嘴角的笑。
裴月,还活着!
第二十七章 把她还给我
席砚琛揉了揉小宇的脸,从没觉得小孩这么顺眼过:“小宇乖,叔叔去把阿姨带回来给你做蛋糕!”
“好!”小宇兴奋地点点头后哼哧哼哧跑回了家。
等小宇离开后,席砚琛的笑容慢慢消失,想起秦南澈拿着所谓的裴月骨灰的东西骗他,他真的后悔那天在墓园只给了他一拳头。
席砚琛转身走了进去,也没有再看那木盒一眼,直接拿起手机拨通了秦南澈的电话。
他沉重的呼吸回荡在整个客厅中,愤怒、欣喜、担忧、疑虑等情绪让他心思有些凌乱,但无论如何,他都想找秦南澈好好“谈谈”。
“喂。”
电话那头传出秦南澈冷漠的声音。
“秦南澈。”席砚琛的声音因怒火而有些发颤。
秦南澈是有些诧异的,从墓园回来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联系过。
“车神这么忙,找我有什么事?”
他讽刺的语气并没有转移席砚琛的注意力。
“裴月在哪儿?”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沉了几分:“不是在你那儿吗?”
“你少他妈的装蒜!”席砚琛暴怒地爆了句粗口,“裴月没死对不对?你把她带到哪儿去了?”
秦南澈嗤笑一声:“徐先生有时间想这些荒唐的东西,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去面对你那些丑闻吧。”
席砚琛黑着脸,声音发狠:“把她还给我!”
“她从来就不是你的。”秦南澈声音也冷了下来,“你现在只是一个失败者。”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席砚琛咬牙切齿地瞪着手机,极力控制自己混乱的大脑。
待冷静下来后才细想着,裴月受了伤,又有胃癌,现在一定是在医院里。
以她受伤的程度和秦南澈的经济能力,也一定是在高级医院里。
确定了市里几家三甲医院,席砚琛开着车一家家的去找。
医院。
接完电话的秦南澈眉目凝重,席砚琛怎么会知道裴月还活着的事?
他转头看了眼病房中的裴月,心里有些忐忑,却始终是不愿再将她让出去。
秦南澈眼眸一暗,推门走了进去。
“盏盏。”秦南澈坐到病床旁,“今天天气不错,听说‘百花园’那儿的花开了,很多人都去看了,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裴月看了眼窗外的海棠树,本想拒绝,但是天天闷在医院里不仅难受,还老想着席砚琛的事。
她叹了口气:“好。”
秦南澈暗自松了口气:“我去跟孟凡说一声,你收拾一下我们就走。”
“嗯。”裴月点点头,目送他出去。
等两人上车出医院已经快十二点了,裴月靠在车窗边,呆呆地看着一闪而过地景物。
现在的席砚琛是和林小冉在一起了吗?
她抓着安全带的手紧了紧,眉间蹙起。
秦南澈余光看了一眼:“怎么了?”
裴月摇摇头,没有答话。
气氛依旧沉默,直到在下一个堵车的路口,裴月眼神闪了闪:“前面怎么了?”
秦南澈伸出头朝前方看了看:“好像是出车祸了。”
车子慢慢的前进,裴月转头看着几米处一辆保时捷侧身都被撞瘪,还没等她因事故的严重而悬心时,车前的车牌号让她眼眸一震,下意识地喊道:“停车!”
第二十八章 你的爱太卑微
秦南澈被裴月突如其来的“停车”给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快停车!”裴月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重复着。
车子靠边停了下来,还没等秦南澈问,裴月已经打开车门,下车后直奔路口那事故发生地。
秦南澈连忙跟了上去,却见裴月盯着保时捷愣了神,他疑惑地看着她:“盏盏?”
裴月怔怔地看着车牌,心脏一顿刺疼。
是席砚琛的车!
她慌忙左顾右盼着,却没有看到席砚琛的身影,便跑去交警那儿问了几句。
秦南澈扫了一眼保时捷,眸光一沉。
这不就是席砚琛的车吗?那天在幼儿园门口嚣张地停在他面前。
“南澈!”裴月红着眼跑了过来,“去市中医院。”
秦南澈一愣:“什么?”
“席砚琛受伤了,我要去看看他。”
交警说席砚琛昏迷后裴月的心就揪成一团,生怕他出现意外。
“可……”秦南澈不愿,只道,“你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不是有没有关系的事。”裴月急得直跺脚,她担心别人会害他。
然而秦南澈还是没有立刻答应,裴月便道:“我自己去。”
说完就要转身走,秦南澈这才拉住她,不情愿道:“我带你去。”
市中医院。
问了护士席砚琛的病房后,裴月连口气都没喘直接跑了过去。
等医生从病房里出来后她才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两人:“你是他的家属吗?”
“我……”裴月欲言又止,“我是他朋友。”
“他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擦伤和脑震荡。”
听了医生的话,裴月这才放下了心,轻轻地走了进去,似乎已经忘了身后还有个秦南澈。
秦南澈站在门外,双拳紧握,眼中一片阴翳。
裴月坐在病床边,看着额头被缠上纱布的席砚琛心如刀绞。
他开车从来就没没出过事的,难道又是林小冉?
她眉头一蹙,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离席砚琛脸颊一两厘米处迟疑了一下才抚了下去。
“我那么告诉你不要相信林小冉,你为什……就不信呢?”她红着眼哽咽道。
席砚琛紧闭的双眼颤了颤,苍白的唇瓣微微一动,却依旧没醒过来。
过了一会儿,裴月才出了病房,将门轻轻关上。
“抱歉,南澈。”裴月满带歉意地看着秦南澈,“麻烦你带我跑了这一趟。”
秦南澈用从未有过的严肃目光看着她:“裴月,你傻不傻?你不觉得你爱的太卑微了吗?”
裴月一怔。
“你对他,极尽地放低自己,你和跪在地上向他乞求感情有什么分别?”
秦南澈话一说出口,自己也是一愣,却也没后悔。
从裴月爱上席砚琛开始,几乎就失去了自我,永远都围着他转,替他赛黑车、受屈辱……可席砚琛从来就没有正眼瞧过她。
而裴月还是能豁出性命去就席砚琛,他不解也替裴月不值,甚至有些恼怒她的卑微。
裴月垂下眼眸,秦南澈的话让她心里一阵阵酸涩。
她并不觉得她的爱卑微,她和席砚琛之间只是一个爱,一个不爱而已。
“我曾经想让他爱我,但我更想他平安健康,仅此而已。”
第二十九章 他哭了
裴月这样的诚恳倒让秦南澈觉得他更加多余。
他知道席砚琛出车祸可能是因为急于寻找裴月。
渐渐地,他心里没了底。
说裴月傻,席砚琛现在也何尝不是一个傻子。
对外界对他的嘲讽和谩骂不闻不问,平淡的如同被骂的人不是他一样。
而牵扯到裴月时,他也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盏盏,对不起。”秦南澈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让你永远活在他的影响下。”
裴月红了眼:“我知道,如果嘉衍告诉我,他心里没有我,我会慢慢忘记他的。”
秦南澈闻言,拳头忽地一松,心口如刀尖刺中一般疼,却又无可奈何。
席砚琛心里怎么会没有她,或许他心里也就只有她了。
“你现在也是个病人,先回医院吧。”秦南澈看了眼病房门。
裴月摇摇头,抓紧了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