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首发小说被网暴后,我重生了 褚佳佳沈知意试读无广告
男人却充耳不闻,仿佛她喊得越大声,他便越兴奋似的,还得寸进尺地想要和眼前人贴得更近些。
其他人至始至终只是瞧着,不敢发声。
茶坊老板几次想开口,权衡利弊,最终还是隐忍下来。
“放开她!”
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护在宋晚身前。
宋晚抬头,眸中霎时倒映出男人冷硬的侧脸和深不见底的黑眸,她呼吸一促,心头大乱。
手掌忽然被道强大的力道箍住,男人吃痛,却不肯放手,盯着眼前人,叫嚣道:“哪跑来的臭小子,我劝你少管闲事,不然有你好受的!“
可那道伫立在宋晚身前的身影却像是座岿然不动的山。
光是静静站在那里,仅凭着身高优势就足够给人压迫感。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杀气,无形的威压逼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与之对视。
下一秒,男人的手背被狠狠反拧住,一点点向后翻折,骨骼嘎吱作响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屋里。
气氛骤然凝滞,众人瞠目结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须臾,终于有人认出眼前人的身份,抖着唇喊出声来:“这人是阎……阎王程言舟!”
这声音方落,众人皆是面色大变,剧烈的疼痛让男人酒醒大半,辨出眼前人的身份,眸中恐惧更深。
嗷嗷乱叫着跪趴在地上,连连求饶:“是小的有眼无珠,没有认出大人!大人饶命啊,这都是误会,误会啊!“
早前就听闻宋晚和监察司走得很近,甚至还有传言说她是阎王的女人,如今看来所言非虚,竟是真的。
程言舟今日未穿官服,着一身墨色澜衫,双眸冷如冰霜,唇线紧抿,就像是听不见似的,手上力道未松分毫。
男人喊得嘶声力竭,面色发白,疼得满头大汗。
在如此下去这双手怕是要作废了。
一旁的人忙给他求情:“大人明察,真的都是误会啊!“
茶坊老板没想到不过是组个酒局,竟然还会碰到程言舟,吓得肝胆俱颤。
这要是真出点什么事,他怕是也不好交代。
为今之计,也只能恳求宋晚能站出来,转头急急看向身前的女子,喊道:“宋晚,你倒是也说句话啊!”
宋晚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凝在程言舟的身上。
他虽是冷酷无情的阎王,但一向冷静自持,鲜少会有这般失控的情况。
而此时他眸中怒火滔天,凌冽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他这样特殊的身份,不该为了她,落的一个殴打百姓的罪名。
”程言舟!“宋晚轻声低唤。
不见人应,她又上前,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一字一句道:“我真的没事!”
她声音带着颤抖,渐渐将程言舟的理智唤回。
他眸色逐渐清明,回头就撞见宋晚泛红的双眼,心头又被股莫名的烦躁充斥。
愤然松开掌箍男人的手,随即转过身来,一把用力握住宋晚的手臂:“跟我出去,我有话和你说!”
见两人走远,房间里的一众人才缓过神来,跌在地上男人吓得大口喘气,暗叹今日真是倒大霉了!
第九十五章
程言舟走得又快又急,宋晚被迫跟着他的脚步,几乎是被人拖行着向前,手腕被抓得隐隐作痛。
男人有着强大的掌控力,让她根本挣不脱禁锢。
她咬着唇,喊道:“程言舟你放开我!”
街上人来人往,街道两旁的灯火缠绵在一起,光影交错间。
程言舟脚步蓦得停住,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手上力道骤然一松,宋晚就急切抽身而出。
见她怯生生地向后退了一步,有意和自己拉开距离,他心头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又重新复燃,近乎低吼道:“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你一个姑娘家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到底想做什么,他们让你喝酒,你就喝,你是没脑子吗?“
程言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可以好声好气地说话,却偏偏挑最伤人的话说,语气极凶。
他冰冷的声音此刻像是一把锋利的剑,残忍地刺向了宋晚。
宋晚揉着作痛的手腕,回呛道:“什么叫鬼混在一起,我们那是在谈生意,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程言舟一时语塞,蹙眉道:“我并非这个意思!”
“反正我也不是大人的谁,大人作何感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宋晚言不由心地嘴硬道。
“不过宋晚还是要感谢大人方才出手解围,大人日理万机,为了我区区一个弱女子,耽误您这么长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程言舟哪里听不出这话中的冷嘲热讽,当即眸色一沉:"你非要这么和我说话是吗?"
他声音极冷,一双黑眸漆黑幽深,宋晚被他迫人的气势骇住,抿住唇,抓着衣角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本大人今日没有公务要忙!所以这算不上耽误!“
“啊?”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宋晚怔住,一双美眸抬起,怔怔望向眼前的男人。
她用眼睫掩饰住内心的情绪,笑道:“那大人难不成是特意为了我才来这里的吗?“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
男人总是带着一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从不喜形于色,令她永远都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向来都是她像个傻子一般奋不顾身地向他奔去。
可每每她以为伸手就能触及到他,倒头来才发现,两人中间始终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隔着千山万水。
话音落下来,程言舟却如鲠在喉,迟疑许久,言不由衷道:“碰巧路过而已!”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可话到嘴边,却无端生出一丝怯懦。
原来他竟也会有这般无措的时候。
自那日在林岳山手上救下宋晚之后,宋晚便再也没来过监察司,对写书评之事更是绝口不提。
整个监察司好像一瞬间就变得空荡下来,可是这才是常态不是吗。
那样的地方就该是冰冷沉寂的,他却突然很不习惯,耳边没了某人聒噪的吵声,庭院里再也听不到算盘的拨动声,还有那只叫起来就挠人心烦的小白猫。
有那么一霎那,程言舟心里涌起一个十分荒谬的念头。
他突然有点羡慕那只小白猫,羡慕它找到“家”了,而他却好像迷路了。
心里像是起了雾,看不清方向,这是他平生都一次身陷这种慌乱无措的情绪当中。
而这一切的源头竟是为了一个女子!
宋晚又哪里会知道,程言舟在大神书铺外徘徊许久,后来才从铺里的小厮口中得知她在这里。
他想也未想,便寻到这里,就见到宋晚被人欺辱。
冷静理智在瞬间崩溃瓦解,好似什么也顾不得了一般冲过去,见不得她受委屈,只想护她周全。
“原来只是路过啊!”宋晚苦涩呢喃,心里涌起难以言喻的失落。
宋晚别傻了,他只是恰巧路过,大发慈悲地救下了你而已。
也对,堂堂的阎王,又怎么会为了ᴊsɢ你特意跑来这里。
宋晚自嘲一笑,笑自己的不自量力,未几,强忍住难过,故作平静换了话题:“大人前面说有话要同我说,是何事?”
程言舟顿了顿,才沉声道:“之前答应你写书评之事,本大人会说到做到的!“
心脏像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宋晚捂着胸口,脸上无半点血色。
原来他要和她说的,竟是这件事!
“谢谢大人成全!”宋晚朝男人欠了欠身,她面上带笑,那笑却不达眼底,看起来十分勉强,“真是有劳大人费心了!”
这不是她心心念念所求的吗,如今他都答应她了,为何他却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一丝的喜悦之情。
程言舟困惑:“你看起来似乎不怎么高兴?”
"怎么会,小女子高兴来还不及!“宋晚努力扯开唇角,声音却听起来又闷又沉。
“如今夜色已深,大人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小女子就先走了!”
没等程言舟回应,她就转身,大步而去。
程言舟张嘴想喊她的名字,声音却卡在唇齿间。
他的世界向来都是封闭的,从来没有和任何女子有过这么多的接触,更是不懂要怎么和她们相处。
可明明奋不顾身闯进他的世界是她。
将他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的是她。
而如今决绝离去,一句不说的亦是她。
夜幕沉沉,街头的铺子都陆续打烊了,吵闹声像是消退的潮水,四下里缓缓安静了下来。
半晌又飘起了雪花,一点点落在宋晚的肩头上,冷意渗浸衣服里,像是冰刀刺的人心口发疼。
宋晚自顾抱着双臂,漫无目的地向前而行。
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喝的酒太烈,如今冷风一吹,那残留的酒劲又悉数窜上来,浑身都非常不舒服。
她思绪昏沉,满脑子都是程言舟的影子,用尽力气想把他从脑海里丢出去,可偏又做不到,心理又气又恼。
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突然疾驰而来的马车,车辕摩擦地面发出的声响在耳边骤然放大时。
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危险降临,电光火石间,身子猛然被股外力扯住,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的腰身拦住,带着她往路边而去。
宋晚的脑袋猝不及防地撞上男人的胸膛,瞬间被股冷冽的气息包裹。
“宋晚,你疯了吗,为什么不看路!”
程言舟勃然大怒,幸而他方才一路跟着她,不然后果简直难以想象